懒神态,就算阮玉珠心有所属,也不住心突地一跳。
李云燕盯着这画像看了半天叹了口气,正准备收起来,背后传来一个声音:
“咦,这好像是朱子海嘛?”
三人一惊,转首望去,却原来是这店里的店小二——这小二年纪不大,约莫只有二十七八,却不想能认识已经离开这里近二十年的人。
“你确定是你认识的人?”古平怀疑道。
那店小二又凑上前看了一眼,笑道:“啊,是有些相像,却又不是呢!”
阮玉珠忙问:“那朱子海是什么人?”
店小二笑了笑,道:“那是好多年前的事了,我怕记不清了。”
李云燕听得一怔,阮玉珠却在一旁心领神会地掏出二两碎银递到小二手里:“小二哥,仔细想想嘛。管他有的没的,也说来听听也无妨嘛!”
那店小二掂了掂银子,纳入怀中,上前陪笑道:“那朱子海,十几年前在‘妙手堂’里做过伙计。”
古平嘴唇动了动,欲要说什么,但终是忍了下去,却听阮玉珠接着问道:“‘妙手堂’是做什么的?”
“那是本地最大的药铺。”
“那这个朱子海,现在还在妙手堂吗?”
“十几年前就不知去向了。”
“那当时你岂不还是个孩子?还记得他吗?”
“嗯,我记性很好的。”
“那这幅画真的和他很像吗?”李云燕把画像递到店小二面前道。
店小二凑上前仔细瞅了半天,道:“啊,乍一看很像,可细一看,却好像又不是那么一回事。”
“怎么这么说?”
“我也不知道。总之挺怪的。这确有几分神似,但又不是十分相像。”店小二挠了挠头,蛮为难地道。
三人对望一眼,片刻间心中便已拿定了主意,便挥手让小二下去,然后细声讨论起来。
“近二十年前的印象,和现在的画像,自然会有很大的差别。”
“对,更不用说当年这店小二还是个孩子了。”
“等会儿去一趟药房吧?”
“我也是这么想。”
三人简短地交换了一下意见,便加快速度吃饭,吃完了径自去找那“妙手堂”。
路上李云燕又偷着告诉她——由于古平和李云燕迟出发了半天,县里对于轻云的事也有了些新的线索——前些日子轻云曾经被人包了,送给苏昶当礼物,而苏昶却是把人给退了回去,说是不知道“送礼”的人是谁,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目的,不敢轻易受之。
其实这种事在衙门这边也不少见,经常有人匿名送礼给当官的,甚至一些当差的,至于收与不收,都是自己把握着办,别搞出事来就行。
至于这样包个□□送到床上,也不算是什么太出格的事,以苏昶的身份,吃干抹净不办事也没什么,不过这样退回去,也算是“高风亮节”了。
“罗大人新上任,苏县尉哪敢乱来。”李云燕的话,让人听了总觉得有几分轻蔑之意在里面。
“对了,罗大人还让人把最近十来年未归案的一些流窜犯的档案取来让她翻阅,不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李云燕在阮玉珠耳边轻声道。
阮玉珠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不知道呀,知县大人也没有对我说过。”
李云燕脸上微红,没有再说什么,阮玉珠也装作并不在意,继续前行。
不多时三人便到了“妙手堂”,进去后拿出衙门的腰牌,然后便对掌柜的问话。
那掌柜的已经年近六十,老眼昏花,最多也只能看出这是衙门的腰牌,却无法认出是哪一个县的衙门里的人——当然,就算他眼睛好,这边的三个人也不会让他有机会看到这腰牌标明着所属地方的背面,更不会说明自己的身份,只让掌柜的知道三人是衙门里的人就行了——只当三人是本县新来的公差,忙上前打招呼,还拿了三锭银子来分别塞给三人,怕是以为三个新人来打秋风了。
三人笑着把银子推了回去,古平因为是男人,便上前一步先道:“掌柜的别误会,我们是来问你一些事情的,还望你配合一下。”
掌柜的笑道:“是什么事情?我和方县尉的关系不错,一定会全力配合各位,不让方大人难做的。”
这话是在暗示自己是有后台的,但这边的三个人自然不会当一回事——当然了,如果这事真的被本地的捕快或差役看到了,就算不会起冲突,但发生点不愉快的事是难免的。毕竟是“跨区执法”,又不跟当地衙门打招呼,是比较让人反感。
当然了,不跟这边的衙门打招呼,是因为打了招呼也有别的麻烦,比如要给这边的衙门好处费啊,上下打点啊,一连串的麻烦事,还不如赶紧问话,问了就走。就算被当地官府的人发现了,也不至于有什么危险,最多不过讥讽几句什么的。
“你认不认识这个人。”李云燕无视了对方的话,只拿出宋承德的画像让他辨认。
“对,有过这么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