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回忆起当年的事,说得夸张一点也是情有可缘,阮玉珠也不想就这小事与掌柜的顶真,便谢过了掌柜的。
“这一页能撕给我们吗?我们想带走做个证据。”阮玉珠又道。
掌柜的沉yin了一下,道:“可是朱子海出事了?”
阮玉珠等三人听了,互觑了一会儿,还是古平道:“他是一个案子的重要证人,我们在找他,所以想拿到有关于他的东西去让他说话。”
掌柜的有点莫明其妙,不知道这个东西怎么能让人说话,但对方是衙门的人,他也不敢说什么,只得笑道:“都是十几年前的帐了,料来无妨,既是衙门要用,就把这本帐本一起拿去也无碍。”
阮玉珠道:“不必,就这一页就行,若是不好办,可借我们一下,我们去拓个印下来,拿回去也是一样。”
掌柜的道:“这更是无妨了,我们这里就有拓印的器具,三位略等一等。”说着便把这帐本交给一个伙计,让他去后面拓印。
不多时拓好了这一页,拿来给了阮玉珠等三人,三人便向掌柜的称谢告辞。?
☆、第 12 章
? 药房里经常有人拿着方子来抓药,而不是由这药房的人开方子。为了避免吃药出了问题,外来人拿了药方来,这里的人都会拓印一份留档,以免死无对证,所以有些小心谨慎的药房里并不缺拓印之物。
结果这次便宜了阮玉珠她们,省了她们的事,又不必硬拿人家的帐本儿,多惹出什么事端来,也算是一举两得了。
“这次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啊!”阮玉珠发着感慨,似乎深刻体会了这句至理名言,旁边的两人也不知是否听过这句名言,但也很明白阮玉珠话中的意思,纷纷叹息表示赞同。
“呵呵……”
李云燕也难得地开怀笑了起来,阮玉珠看她笑的样子,忽地感到,原来李云燕真的是个很漂亮的人——鼻挺齿白,星眸红唇的,如果穿上正装的话,真可说得上是一个“帅”字了!
古平沉声道:“别浪费时间了,快走吧!我想刚才那掌柜的必然对我们会有所怀疑,只怕会去找此地衙门的人说起此事,我们走得晚了,只怕会惹出麻烦来。”
李云燕一怔,阮玉珠却道:“不错,刚才我们在药铺里的时候,有个伙计并没有什么事情却出去了。我想可能是怕被我们勒索,所以去衙门找人了。”
李云燕皱眉道:“那要快走,不然只怕要被耽搁了。”
古平道:“没关系,你们先走,我和这里的几个捕快差役都有数面之缘,我来对付他们。”
阮玉珠笑道:“一起走便是了,别搞得像有什么危险一样啊!”
古平道:“虽然得到了些线索,但是并不能说就没有别的线索了,所以我留下来对付他们,还能再打听打听。你们先走吧,不用管我。”
阮玉珠奇怪地看向古平——她可没想到古平会是这样的人。
古平对她笑笑:“我也是想要破案的,不会把Jing力都用在做那些无聊的事。”
阮玉珠笑——你也知道那是无聊的事吗?
唉,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于是古平故意拖在后面慢慢走,阮玉珠和李云燕却是迅速赶回了驿站,取了马便走。
出了临江城门,二人一路打马狂奔,李云燕却忽然对她道:“别急着回去,我知道宋承德常进货的地方,我们去那里查问一番。”
阮玉珠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你要查问什么?”
“现在宋承德的嫌疑很大,自然是要去问问,杜氏与其子之案,案发的当天,他到底是不是在进货或者途中。”李云燕道。
阮玉珠道:“你们去询问过宋承德了?他说自己在案发时在进货?”
李云燕点点头:“不是在进货,但是却在回来的路上。而且按照路程,应该已经进城了,但是脚程的推算也不能作为铁证,毕竟一个人走得快还是慢,不是能肯定的。至于他说的话是否真实——我手下的一个兵书先化了装扮作一个过路的商人看货,然后去套了话,然后再派别人用捕快身份去问,他不知道之前的人也是衙门的人,两次的答案一样,应该不会有假。”
阮玉珠道:“这事你瞒着古都头和苏县尉了?”
李云燕嗤笑了一声:“他们有什么线索和情报,不也一样瞒着我!”说着对阮玉珠正色道,“我告诉你的东西,你可别告诉古平和苏昶。”
苏昶是李云燕的上司,虽然实际上两个人是两个系统的,但是在古代直呼别人的名字,本就带着点不敬之意,李云燕居然直呼苏昶之名,显然是对其早有不满。
阮玉珠皱了皱眉——这觉悟这表现,似乎比刚才的古平要差很多啊!
但是也不想明里教训李云燕,只能准备以后再找机会再与她交流了。
“他是在哪里进的货?”阮玉珠把话题带回了宋承德这一边。
李云燕道:“在另一边的潞阳县,等一下岔路的时候,往左走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