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然之前李云燕的调查报告中应该写到……
正想着,一堆吹吹打打的人进了芸英的家里,抬头看去,却是一群道士。原来芸英家里的人崇道不崇佛,人死了是请道士来打醮,而不是请和尚来念经。
道士门是云来城东南白云观的,来的人是白云观的长老云鹤——一个边疆小县的小道观,除了主持还设什么长老,一听就是骗人的啊!
“贫道云鹤,见过李捕头,阮师爷。”云鹤道人年约七十,白须飘在胸前,人瘦瘦的,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只可惜阮玉珠是不信神的,所以对他也没什么特别的尊敬,只是依着对年长者的敬意行了一礼,心里还说——你若是行骗,可别撞到我手上!
当然,正规的法事自然不算行骗,信道的人自然喜欢这一套,不能干涉人家的宗教自由嘛!但如果借宗教大肆行骗的话……
“我看李捕头和阮师爷面上都有隐忧之色,想来是最近时运不济。贫道这里有‘降吉符’各一枚,送与二位,以避灾厄。”云鹤一边说,一边向二人递上了两张黄纸朱砂画的符。
李云燕微笑着收过,称谢,阮玉珠有样学样,以免失了礼数。
“云鹤道长,最近县里不太平,总是出命案,连这乡下也一下死了两个人,道长可有什么见教。”阮玉珠不信神佛,迫于颜面收了这“降吉符”,忍不住故意出口讥刺云鹤一下。
云鹤不慌不忙,拂尘一甩一收,搭在肩头,然后道:“阮师爷不必过分惊忧,只须请一尊神回衙门去供上,包管云来风调雨顺,诸事顺畅。”
此时云鹤的徒弟们已经在院子里摆好了香烛供桌,准备开始作法事了,云鹤也不等阮玉珠回话,行了一礼便转身出去主持法事了。
“要请神么?”李云燕对阮玉珠笑着道——她也看出,阮玉珠说这话不是真心求教云鹤,只是想耍对方一下,没想到对方更无耻,直接推销起神像来了。
不过阮玉珠当然不吃这一套了,她原本就是无神论者,就算穿越了,也不信这世上真有穿越大神,要她买神像,而且是供到衙门里去,公开宣扬迷信,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你不信道,信佛吗?”李云燕轻声问阮玉珠。
阮玉珠摇头:“我不信任何神佛。”
李云燕怔了一下——完全不信神佛的人,在古代可是很少见的,这种人通常都是穷凶极恶的凶徒,真没想到阮玉珠也是无神论者……
李云燕强笑道:“真没想到你会不信神佛。不过在云来,白云观还是有很多信徒的。对了,那个宋承德也是,我们还调查到,就在案发前不久,他还请了一尊一人多高的神像回去。”
阮玉珠怔了一下:“神像?我去他家里的时候,没看到啊。”
李云燕耸耸肩:“谁知道,可能因为要搬家,收起来了吧,这么大的东西,估计也是压箱底了。”
阮玉珠道:“他信教的,怎么会把神像压箱底?”
李云燕一怔,脸色微变:“难道……”
阮玉珠道:“我这就去找宋承德,你继续在这里询问这村子里的人,有没有在当天看到什么可疑的外来人在附近出没。”
李云燕点了点头:“你去吧,就骑我的马去,我一会儿自己走回去也不要紧。”
两个人是共乘一骑来的,回去时若一人先骑马走了,另一人自然要步行了。阮玉珠原本不想欠她这个人情,便想拒绝,但是李云燕道:“你还是快一点吧,宋承德一直在做搬家的打算,细软什么的早就收拾好了,只等把店铺卖了就走。听说昨日已经找到了买家,万一今天就走,那我们可就都要费不少事了。”
归根结底,二人还是认为这件事与宋承德脱不了干系!
阮玉珠见此也不推辞,直接去上马,快马驰向县城——果然还是那匹从湘川弄到的马,一点都不认生,十分好驾驭,看起来这马得到了良好的驯养啊!
快马加鞭,很快便回了县城。听了李云燕的话,阮玉珠连衙门都没回,直接就往宋承德家里赶,幸亏这马驯熟,云来街道也不窄,此时又值午时刚过,人们都在家里用饭,所以一路畅通,居然顺利地到了宋承德的家里。
宋承德的家就在他店铺的后面,并不像无歧镇的那个杂货铺一样,商铺和老板的住处不在一起。
高开门,宋承德见又是阮玉珠,便问她来有何贵干,阮玉珠却不多说,直接把他推开,然后走入里屋,果然看到一尊近一人大小的道教的神像——原来还在供着,并没有压箱底吗……
阮玉珠思忖着,一边察看这座神像——只是这个世界的神话传说,阮玉珠也不太懂,不知道这是什么神。
“阮师爷,您这是?”
宋承德跟了进来,见阮玉珠帖近了这尊神像上下仔细察看,便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样子问。
阮玉珠充耳不闻,只是仔细观察这尊神像,发现这神像的身上磕磕碰碰的伤痕不少,阵阵香火之味极其浓冽,熏得阮玉珠有些眩晕之感,伸手欲摸,宋承德忙上前道:“大师,这可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