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仔细端详了他半天,忽地仰天大笑起来,看样子得意之极。
“没想到吧?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一直以为宋承德是真凶吧?很可惜,你不会知道我是谁的,你就带着这个遗憾去地下吧。”蒙面人说罢,将手中刀高高举起,看样子是要结果阮玉珠的性命。
但是阮玉珠动了——她从地上一下子弹了起来,动作迅若脱兔,直接切上了蒙面人的手腕,打掉了他的刀,并且一脚弹踢了过来,蒙面人中门大开,被这一脚踢翻在地,但是他身上居然内衬软甲,保住了他不至受伤。
蒙面人惊疑不定地看着阮玉珠:“你……”
阮玉珠笑:“对,刚才是骗你的。”说着从怀里掏出了几根断裂的骨头——也不知是猪的还是牛的,反正不是人的,“怎么样,感觉还挺真实的吧?”
这种把戏,阮玉珠在穿越前也用过,目的也是各种都有,也包括这样的引蛇出洞——相比这下,这次的主要目的其实是防止对方出别的什么Yin招,自己先出Yin招Yin对方,然后控场。
蒙面人眼中的惊慌之色一闪而没,随即从怀里掏出了两把小型的□□,对准了阮玉珠:“你身手的确不错,但是面对这样的劲弩,你也一样在劫难逃。”
“你杀了她,自己也同样在劫难逃,又何必为自己多造杀孽呢!”
一个温和的声音忽地从林外传来,令这蒙面人的动作一下子僵住了。
随着这温和的声音,袁润领着李云燕、古平及一伙差役、捕头等人走了过来。
“你?”
蒙面人皱了皱眉。
“不错,正是我。”袁润微微颔了颔首,“你不是一直就想着阻挠她查这件案子吗?只怕是完全无视了我这个县令了吧!”
“哦?”
蒙面人似乎有些意外。
“事实上一开始我就不认为宋杜氏是自杀,而玉珠带来的那个金镯子的消息,更坚定了我的这一想法。”袁润微笑道。
“为什么?”
“宋杜氏儿子刚不明不白地死了,她就也跟着见了阎王,就算真是伤心过度而自杀也未免太早了些,至少也得看看衙门是否能抓住凶手替她儿子报仇吧?她可是一个从夫家全家被大火烧死后,还能一个人拖着儿子再嫁人,再生活的坚强妇人啊!所以这一切,未免太巧合了。”
袁润说着耸了耸肩,“在这一点上,你太心急了。如果过个几年再下手,等临江那边的人再淡忘一下过去的事,大概就不会令人生疑了。你为什么这么沉不住气呢?苏县尉?”
蒙面人似乎震了震,静了半晌,终于揭下脸上的黑布——果然便是本县县尉苏昶——原来之前他一直在用假声说话,所以与往常不同,而看这样子,袁润却早就知道是他了,连带着阮玉珠也早知他的身份,这才能即时通知袁润,随后赶来包围苏昶。
如果不是阮玉珠假装不敌,与苏昶和宋承德他们二人周旋,只怕苏昶早就跑了——论跑步,阮玉珠还真不见得能追上他——同等的水平,男子跑步的确是比女人快的,就算是顶尖的女子水平和略差一二档的男子比,也是男人跑得更快啊,这是生理优势,不是后天努力可以完全抹平的。
而随着苏昶真面目的显现,阮玉珠也明白了之前袁润说得果然没错——他就是联结一切的纽带,也是幕后真正的凶手。
苏昶瞪着袁润:“你不是已全明白了吗?”
袁润笑了笑:“说全明白还太过份,因为还没得到你的招供。”
说着对身后的众人招了招手,众差役好像早已有了默契,齐齐发声喊,在李云燕和古平的带领下,从两边包抄过来,一拥而上。
苏昶一惊,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却退到了阮玉珠的攻击范围内,阮玉珠一拳便打了过来
。
苏昶只来得及侧了身子一下,便被阮玉珠一连串的攻击攻得连连后退,退入了几十个差役和捕快的包围圈。众衙役一拥而上,终于把苏昶彻底围住,不怕他再逃跑了。
袁润怕苏昶狗急跳墙,手上两把弩矢乱放,就算伤不着阮玉珠,伤了别人也是多伤无辜嘛,造成无谓的伤亡又何必呢!
“那么,敢问一句,你为什么会怀疑上我呢?”
苏昶微微地笑着,似乎对自己身陷重围的事,一点都不放在心上。
袁润看了一眼仍然警惕着苏昶的阮玉珠:“一开始我倒没有怀疑你,可当我怀疑到宋承德夫妇二人的时侯,我也就怀疑到你了——你毕竟是他们俩的保人嘛!若他们二人有问题,那你作为本县县尉,平时又与他们走得挺近,以你的能力的经验,是不会不知道一些蛛丝马迹的。”
“而之后那只金镯子的事儿,真正让我意识到这有极大的可能是件杀人案——虽然同是谋财害命,但我一开始还真没怀疑到这背后另有其事。”
“于是,我开始正式调查这件事。而你知道当差的人一般是不会去插手别人调查的案子的,免得有抢功的嫌疑。所以你一边自己去调查轻云一案掩盖轻云之死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