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里,就发生了什么异事了吗?两百名士兵,会全部沦陷吗?
心中隐隐不祥之感涌起,但偏生从南门这边到衙门的路上,都没有什么普通的住户,都是一些商铺。若是上前敲门吧,一则不知哪些铺子里是住人的,二则万一推断失误,大半夜的所人惊起来也不能打个哈哈就过去吧。
饶是阮玉珠平日里也算是有智计,现在居然找不到一个借口去敲沿途这些商铺的门。
踌躇间已经到了衙门这边,远远地望去,衙门里一片黑暗,门上的两个灯笼也灭了,同样是处于一片黑暗之中。
阮玉珠知道不妙了,这里的确是出事了,不然衙门前的灯笼不可能熄灭的。
阮玉珠走上前去,伸手推门,推不开,居然是从里面锁住的。
——要爬墙过去吗……
□□墙都爬了,这小小的围墙算什么?!
轻松翻墙而入,里面果然也同样是一片黑暗——是从前衙穿过,还是回到墙外,绕到后门,直接翻进后衙找袁润?
阮玉珠略思忖了片刻,就决定采取前者——因为首先已经可以确定,城里面有没有出事暂且不论,衙门里肯定是出事了;那么既然出了事,袁润还会老老实实地待在后衙吗?第三,从前衙行进,可以有更多可以周旋的地方,因为前衙的房间多,后衙的房间少。
要知道,光是住在前衙的差役仆从,就有二三十人,房间十多间,相比外来者,已经在衙门里住了一个多月的阮玉珠,很明显要熟悉多了吧——虽然实际住的日子,并没有这么多。
阮玉珠跳进大门,却意外看到不远处的县衙大门内侧,倚坐着一个人。
阮玉珠小心地接近过去——不但是对这个人小心警戒,更是对周围小心警戒,不要被人利用这个人而设下什么埋伏圈套。
小心地走过去,发现这个人居然是古平!
古平似乎还有气息,阮玉珠蹲在他的身前,轻声唤他的名字:“古都头,古都头?”
古平这才有了反应,抬起头睁开了双眼,看到是阮玉珠,不由得发出了一声痛苦的□□,然后道:“阮师爷,你怎么……回来了?”
阮玉珠道:“你这是怎么回事?衙门里的人呢?”
古平急喘了几口气,然后才道:“有个女人,就在你走后的当天下午……拿着茂陵这边的一纸任命书和一张将李捕头撤职的文书过来,说是让李捕头去茂陵接受质询,自己在此期间暂代捕头之职。我怀疑,衙门的事,就是她搞出来的。”
阮玉珠见他话说得不明不白,忙道:“到底是什么事?”
古平道:“有人偷袭县衙,但是值夜的差役都在不知不觉中就被杀了,而且县衙的大门也被人打开了,造成我们就是想防守都无从守起。”
阮玉珠忙道:“罗大人呢?”
古平道:“罗大人?不知道,可能还在后衙吧,我当晚正好在县衙与吕将军议事,幸亏吕将军带了十数个身手极好的兵士,不然我们根本就杀不出去。”
阮玉珠道:“你们后来杀回来了?你到这里来,是为了关上这县衙的大门?”
古平摇摇头:“原本是这么想的,但是后来我们和进攻县衙的人就在这里进行了一场大战,我们的人手不够,守不住前衙,只能向后撤退了。罗大人当时也到前面来督战了,不过我想她现在可能和吕将军在一起,应该是安全的吧。”
阮玉珠点点头——本来也该是如此,总不能千辛万苦杀回来就为了关门,人家都可以爬墙的,你关门有毛用啊!于是又问道:“你们后来失散了?”
古平道:“那个新来的女人,叫成琳,她约我一起反杀到这里,然后冲出衙门去,一边看一下城里的情况,一边向吕将军带来的那二百名士兵求救——毕竟城里还有数万百姓,不能只顾着自己。谁料想我杀到这边来,她却不至,而且还让我落入了埋伏圈套。唉,也是我们太蠢了,衙门里喊杀了半天,若是城里没有情况,就算百姓们没有警觉,那些士兵还能没有吗?!”
阮玉珠心想你现在倒后知后觉了,不过再一想不对,这么浅显的道理,袁润怎么会没有看出来呢?于是便问道:“你确定这个埋伏是针对你的吗?还是说只是巧合?”
古平道:“不可能的,当时来攻击县衙的贼人都在通往后衙的长廊上与吕将军等人交战,这里不可能还有这么多人的。一定是他们把长廊上的人都调到了这里,那边反而只留下少数人了——所以,我想吕将军应该在那个时候抓住机会,带着罗大人逃出县衙的。”
阮玉珠听他说得倒是有条有理,便又问道:“如果他们逃脱了,会往哪里去呢?”
古平道:“应该是驿站或者文学馆——云来没有什么坚固的,可做防守的建筑,只有这两处可以抵抗城内的暴动。”
阮玉珠道:“怎么会呢,城南的兵营,我刚才看还好好的,那四处兵营,应该都可以防守吧?”
古平摇头道:“虽然我没能杀出去,但我也已经放出了烟花,虽然是白天,但也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