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朋友?林震威立时心痒了,“拿来拿来,孤瞧瞧。”
毫无心理负担的拆看了。
一看,乐了,瞧瞧这字,多文雅多秀气,比起云儿那狗啃的真是......林震威都不好意思比较了。
信里都是说一些琐碎的小事:
今天包子铺的客人说了一件趣闻啦——(家里是卖包子的。)
跟娘亲和弟弟去逛市集,娘亲给自己买了一朵头花啦——(一朵头花有什么好描述的?)
家里买花种子和插枝要种在院子里——(看来买得不少嘛,光是花的名字就占了大半篇......)
......
......
等等,等等,写得还不少,好几页纸,显然是一天一天写下来,并非一蹴而就。
敢情这写信的小娘子也是个心思细腻温柔的,只是......林震威很疑惑:她女儿爱看这些腻腻歪歪的?
他很是有些怀疑。
等到下次京城王府有书信来,林震威自己就问了:“可有云儿的信?”
然后又很理直气壮地拆了。
负责的人自是不敢说什么,只是,这信拆了,回头小姐找自己算账......那他到底要不要说是王爷拆的啊——
当然不可能!
那他岂不是要背黑窝!!!
林震威瞧出他心思,满不在乎的一摆手,“你不说,孤不说,回头你用米糊糊一下不就成了?”
负责信件的小吏:......殿下高才!
于是,在林祈云还没回到北平,她的三封信被她的父王淡定地拆阅了。
林震威每每是一边看一边腹诽,一边腹诽一边乐,只觉得写信那小娘子当真天真烂漫、可爱可乐!
祈云回到京城,那些伪装成未拆封的信件自然也到了祈云手里。
祈云欣喜拆阅,提笔回信:芸娘,见信安好。我已到家日余......临近,心急难耐,轻骑快马急回城,不想竟遇着父王母妃于城外候我,大吃一惊,欢喜难禁......
......
......
信自然也是通过北平王府的传送渠道发完京城。
林震威,很想,拆开,祈云的,回信。
于是林震威挣扎一会,还是拆开了。
负责信件的小吏:......
林震威看完很满意,果然自己在女儿心目中就是高大威猛啊!
在这么三五月后,某天,林祈云捏着信来找林震威,嘟嘴,眉目间满是不满意,“父王为何偷拆我信件?”
林震威摆出大义凛然的样子:“云儿说什么,为父如何会干如斯勾当?”
“那为何信件里芸娘的发丝没了?谁拆了?”
林震威暗叫不好,只好安慰她估计那个小娘子心急寄信一时忘记了,心里一万个腹诽:写信就写信,还弄这么多机关,真是......
转头吩咐负责弄虚作假的小吏,“记得信封里放根头发。”
小吏:......
结果祈云又拿着信来找林震威,“父王缘何拆我的信?”
林震威:“......云儿缘何一而再、再而三怀疑父王,父王岂是如此......的人?”因思及自己的确做过,“小人”两字他不好意思出口,于是含蓄带过。
“父王,信里有发丝......”
“???”不是你说用发丝为证的么?
“若芸娘每每与我写信便拔一根发丝里面,岂不得秃头?我讹你!”
林震威:“......!!!”
林震威从此以后少了一样“见不得人”的乐趣,女儿太聪明太狡诈,做父亲的很受伤。
话说期间,京城,或者说秋家发生了两件不得了的大事。
先是,侯府的小姐马婉茹知道林祈云离开了京城,便忽然想起前耻,便琢磨着要“报仇雪恨”。
侯府富贵,自不惧小钱。马婉茹便指使管家去订了热腾腾包子铺一整天的包子,着他们母子三人大早送来,却不往偏门走,专带了他们穿庭过户,正“巧”遇着她在训奴婢,粗使婆子抡着成年男子手臂粗的木棍下下着力,打得那奴婢被哀嚎连连,血rou横飞、奄奄一息,管事便在旁边Yin声细气“解释”:“这奴才自以为是,不听主子话,才落得这下场。也不想想自己低贱的身份——”
芸娘原不知这是马婉茹家,乍见她,都惊呆了。随即明白过来她这是在给自己下马威警告自己——可是为了吓唬自己,竟然对下人下如此狠手,这个人心腔的狭小偏颇可想而知,不由得浑身都发冷。小昊天哪里见过这种血腥场面,回去便发烧晕倒了,差点呜呼。
芸娘想着自己的一时意兴,无端惹得这场灾祸,真是心如刀绞,既恨自己轻漫惹此祸端,又恨那马婉茹心狠手辣,想忍气吞声,却偏生憋不过气来。
三娘也只是长吁短叹。
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