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致认可点头,那人熬不过刑罚,招出是侯府指使,府尹便为难了,一是他从一开始就处理过镇南王府小姐跟包子铺的案子,知道镇南王府小姐跟这位可是“朋友”,二,这位伶俐的小娘子可是皇帝金口玉牙嘉许过的,所以,从一开始就是偏向秋家小娘子的,只是,为官的大多不愿得罪贵勋,这府尹跟幕僚商量过后,竟然行了一招极狡猾的棋,把犯人押还侯府马侯爷,只道此人冒充侯府中人无赖作案,实在厚颜无耻,但难辨真伪,因此亲自送与侯爷处置......
马侯爷自然不知道自家女儿那些龌蹉心思,收到信函和解押而来的犯人还莫名其妙,待发现竟然真是府中人,气得不得了,不问三七二十一,叫人乱棒打死了。后来知道竟然是女儿的主意,真恨不得扇她个三五巴掌,侯府夫人宠爱女儿,不以为然,侯爷气死,指着夫人骂,“别说镇南王府我们惹不起,便是你针对今上亲口嘉许的人,这是作死的节奏啊?可知那首诗,今上抄写眷在了书房墙壁?”
马夫人这才嗫嚅,“可是,婉儿说,这是秋家自己贴上去的,镇南王小姐可厌恶她了。”
马侯爷真无语了,“也就你们这种蠢货相信,你去抱抱大腿看?看人家理不理会你?给我看好她,再生事端......我......”马侯爷想说些狠话,到底说不出,狠狠一拂袖,走了。
祈云接到信,信里虽写得含糊,她却是一看就明。气得眼都红了,好你个马婉茹,倒真说到做到!
看我以后不剁了你!
回信,“芸娘,且放宽心。日后我与你剁了她。”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小朋友们都是很厉害的。
☆、第十七章 往来
越近深秋,天气越发寒冷,祈云来信说,北平已经下雪了,有时候风卷着雪,翻天似的,可吓人了——
小昊天问:“芸姐,你见没见过雪?”
一旁的三娘听了发笑,嗔了他一眼,“傻孩子,你跟你姐一直一起,你没见过,你姐咋就见过了。”
秋云山听了哈哈大笑,把羞窘傻笑的小儿拉过来揉着他头,“入冬了,指不定这京城就下雪了,到时候不就见着了?到时候爹带你去城外梅子林装一瓮树上的雪回来煮茶,可香了。”
其时一家人在后院忙活,三娘打算在后院弄两片地出来种一些菜,省得两根葱、几颗辣椒什么的也要去买,也是省点钱,虽说现在包子铺生意好,多有剩余,可妇人家的Jing打细算让她仍然是能省一点是一点;秋云山请人打了一副石桌椅,打算置放在院子里,待过两三年,院子里的花草长起来,在这里喝茶下棋闲话乘凉,那都是极好的。他正走来走去寻思放哪个位置最佳;芸娘在墙角边捣弄她刚种下的花籽,还想种几株牵牛,她倒是不在意花贱不贱,贱不贱不过人说的,她觉着好便是好,而且牵牛花好种易活,一溜儿墙角排过,不比什么花都漂亮可观
秋云山终于选好了位置,问家人,“这里如何?届时再搭个小木架,种几株葡萄。”
三娘抬头看了眼,嗔笑道,“你说好便好,哪里不一样?”
昊天跑过去帮忙秋云山捣泥浆,问:“爹爹见过雪?”
“嗯。刚来京城那一年就下雪了,下的时候倒不特别冷,融化那会儿才叫冷,咻咻的入骨子里。”
“西北这么冷,佑哥儿到这里岂不是不怕冷了?”
秋云山笑了一下,“天气冷了没关系,多穿衣就是了,可这心冷啊......”
三娘瞪了他一眼,“跟小孩胡说什么呢!天儿,不要听你爹爹乱说。佑哥儿在皇宫里好得很。”
秋云山“嘻嘻”笑了笑,住嘴干活去了。他没见过王府那对姐弟,关于他们的话儿倒是听过不少——听着就是个伶俐聪明的。
“芸儿,你要给祈云小姐的年节礼物想好了吗?”三娘一边敲着泥块一边问,前个儿,王府的管事送来了一车祈云从西北捎来的礼物,有整个风干的野猪,两只鹿腿,三埕上好的刀子烧、据说是域外商队进贡的葡萄酒、果酒,三匹上好的锦缎,给昊天的银项圈、长命锁、银镯子,两顶皮瓜毛,三件绸缎夹棉冬衣冬裤,一套给芸娘的银三样,一对和田玉镯子,两支金珠点翠簪子,三件锦缎夹棉冬衣、裙褂,一件镶嵌了银狐狸毛的披风,两个暖手的手炉,还有文房四宝十副,此外茶叶、果品,瓷器、银器若干,还有送她的金三样、玉镯子玉簪子与送秋云山的两件Jing美佩玉,种类繁多,贵重非凡,据说这都是王妃、王爷吩咐赏赐的,让三娘感概富贵人家的出手阔绰气派之外,更多的是诚惶诚恐,这人情,讲究的是往来,有来,自然有往才成礼,可他们如何能办这般气派的回礼?三娘真是愁死,倒是秋云山和芸娘劝她:她(们)原是知道我们家的,也不指望我们回多厚的礼,只怕想也没想过,我们尽一份心意,量力而为即可。
芸娘挖了个坑,把一株牵牛花苗放进去填上土,“还没呢!我原是想送娘做的腊rou,娘做的腊rou是最好吃不过的,可是我问了王管事,王管事说王府内不进外食,怕发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