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安’,真个‘易安’!”便把自己半途无意中听闻几个小儿提起他听说过的‘秋家李易安’,恰好那几个小儿嬉闹冲了他的马,他便作势假装马惊跌落受伤,唬秋家那小娘子七步成诗——结果人半步没走,张口就来了,说到这个,周成安是赞不绝口——的事一一道来,听得皇帝又好笑又恼气,皇帝与他关系好,便笑斥他,“明天若有言官弹劾你闹市纵马、仗势欺人,看朕怎生惩罚你。”
勇毅侯告饶,“这不是臣一时好玩么?这不,怕弹劾,急急跑来跟皇上你提前报告了,皇上就看臣给皇上带来一首好诗的份上饶了臣吧。”
皇帝哼了一声,又笑道,“‘其那知音不相见,剡溪乘兴为谁来’,倒是幽婉清雅,别有滋味。”
“是吧。所以皇上赏臣什么呢?”
皇帝笑骂,“你讨打吧,与你何干,又不是你作的,要赏,也是你......赏那小娘子!”
“既然皇上有令,臣怎敢不遵从?臣回府后,马上备厚礼送与小娘子去。”
皇帝笑哼了一句,叹息,“可惜公主太过年幼,要不然给小公主当个玩伴倒是不错。”
周成安垂涎着脸,“皇上,公主年幼,臣的女儿倒是年纪恰好相当呢。”
皇帝哈哈大笑,对旁边宫人说,“王全安,你听听,你听听,不知情的人听了这话,指不得以为勇毅侯什么时候生了个世子、在给小世子讨王妃呢!”
宫人打趣,“王爷是该再娶个夫人,生个小侯爷了。“
周成安赶紧行礼,“臣告退。“
“你瞧,一说要娶夫人,就这德行——等着太后训你吧。”
皇帝大笑。
......
......
那日围观的人甚多,傍晚侯爷府又送来了压惊、赏赐的重礼,若是芸娘以前只是隐隐约约的声名在外,这下,真是名动京师了。
林佑安在给他姐姐写的信里说:昔日洛阳纸贵,今一诗万金,‘状元’之名,名副其实。
祈云接到信,与有荣蔫,跟卫王妃说:她这般出色,我自不能落后。我当与她一般光彩方是!
卫王妃十分喜悦,“云儿亦开窍要发奋读书了?”
“她文,我武,这才匹配。我要当一名威风的大将军。”
卫王妃:......
不是说近朱者赤吗?为什么云儿就是不肯、不爱读书呢?
叹气。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有点忙,很多事情,不好意思,不过会努力更新的。大家多捧场啊,谢谢。
☆、第十八章 思量
自从勇毅侯刁难芸娘十步成诗,芸娘的声明越发外扬后,秋家包子铺的生意更好了,好多人就算不冲着吃包子,也想围观一下这秋家小娘子是何等人物,如何这般聪慧机智,秋家夫妇无奈,只能让芸娘暂避,后又商议:昊天该进学了,芸娘年纪也不小了,城里不比乡下,总是多些规矩礼仪,若是再大些,再抛头露脸总归不好。可是铺子谁要人手,单三娘一个,定然是忙不过来的,至于这是请人还是买人,两夫妇倒是一时难以决定,后来想买人虽然省事,可也得囊括人家衣食住,反倒麻烦了,于是决定还是请人,至于日后长远的,日后再打算。
三娘物色了好几个不错人选,问芸娘意见——在别人口耳相传中文曲星下凡、仙女投胎的“秋家小娘子”三娘觉得陌生,可终归知道自己女儿是个聪慧有见地的,最后选择了街坊张大娘和寡妇李梅,都是勤快老实肯干的人,不会偷jian耍滑,而且张大婶的儿子张大壮在县衙里做捕快,若是有这层关系,也多了层依仗;至于李梅,那则是因为一个寡妇带着两个小儿靠给人浆洗过活,日子艰难,邻里街坊,不说什么接济,能搭把手总该搭把手。芸娘把道理一一说与三娘,三娘觉得自己女儿来这京城小半年,见识想法越发不一样了。三娘悄悄去问询了这两人意向,张大娘和李梅自然是肯的,说好了工钱,当日就来铺里帮忙了,张衙差因着自己娘这层关系,在这一带巡逻得益发勤了,便是自己不巡逻这一带,也定然拜托同事多帮衬照看,倒免了好多麻烦。
芸娘留在家里做饭打理家务,帮着采买米面、rou、菜,记些杂账,仍是不得空闲的,不过,相对铺里不得清闲倒是多了不少时间看书习字。最教她惊喜的是,林佑安和张书恒竟然抄录了不少皇宫内的书籍借她,这简直就像天上掉馅饼,虽知道,这年头,最矜贵的就是书,说一个家族有没有底蕴,很多时候是以书籍多寡来论概的,“诗书传家”那是对一个家族最大的褒扬,便是农人,也以“耕读”为荣,这送书的情谊,简直比送黄金更珍贵,别说芸娘,就是秋云山也欣喜若狂,每每王府内遣人送来书籍,就算不是休沐日,也必然赶回来拿到余府通宵达旦抄录,抄录好,方能放心然后送还,因不知这些书籍是否可外传,秋云山也不敢借阅同好,每每两父女悄然赏读罢了,彼此竟是大有进益。
秋云山因女儿聪慧,每休沐回家,必然Jing心指导,真是直恨女儿不是男儿身,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