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卫王府,保护藩王及其家眷的人身、财产安全,必要时,还可以充作边军和卫军,抵御外敌、诛杀jian臣,剿灭叛乱。
而护卫的人数,则是依据藩王们的实力和封地,从每支人数从三千到三、五万不止——而这个数目,也是虚的,每位藩王的护卫人数比规定的只会多,不会少。像林震威那样拥有节制边军权力的,实力更是非同小可——
这也是不得已,当初元帝为了防止林震威妨碍孙子登基,不得已把林震威从富裕的封地改往西北,但西北近边境,屡有鞑靼、忽兀等边境彪悍善战民族侵犯,能抵挡的,只有林震威和另一位藩王宁王林镇国,元帝这兵权只能放出去,皇帝势弱,对这些拥有边境兵权的藩王防忌越深,日积月累,于是有了镇北王的“造反”失败的流放、另一位藩王周王的“犯各种罪行”的押京待审......
说白了,不论是放军为民、保举贤能,还是“屯军监军”,不过是皇帝剪除他们这些藩王羽翼的手段,先拿势弱的两位藩王开刀,目的是为了杀鸡儆猴,再借机审视他们的反应然后再作出下一步行动,如若他们识相,主动交出兵权,削弱私人武装力量,交出封地税收,或许还能苟延残喘,若不然,恐怕就是另外两位藩王的下场:流放或者被圈养......
林震威甚至都替皇帝想起安给自己的罪名了:虚妄自大、拥兵自重、勾结外族、叛国......——
“竖子欺人!”
林震威咬牙切齿,再愤恨一掌,案台继几桌之后再次碎裂——镇南王当年名动天下的战斗力可不是闹着玩的。
张顾安忙冒着火力上前劝慰:“殿下息怒。此肯定非皇帝本意。一定是朝中出了jian佞。”
林震威怒目一横——
张顾安又道:“皇帝年轻,知事不深,定然是朝中有人蛊惑,方致皇帝罔顾人lun、做出这种灭义绝情之事,殿下乃皇帝的亲叔叔,雄才大略,怀负鼎之能,当领兵入朝诛灭jian恶、匡扶社稷。”
林震威神色微动,走到碎裂的案台后完好的椅子坐下,看着张顾安没有答话。
张顾安上前一步又道:“先帝曾有令,若朝中出现jian邪之人,各地藩王可依密诏领兵入京以清君侧。”
最后几个字,他说得特别清晰、缓慢。林震威嘴唇嚅动,“清君侧?”
“正是如此,清君则。”
林震威的手轻轻扣叩着扶手,目光露出深思,好一会,轻声道:“容本殿再想想。”
“殿下......”
“不必多言。退下吧。”
“是。”
作者有话要说: 好久没更文,出动了橘子皮一、二、三号给大家跳个舞以表歉意~
好看吗?哈哈哈,(*^__^*) (*^__^*)
☆、第四十六章
天气一天冷似一天,风霜夹着雪雨,严寒逼人。
这平安县的大小道路,自从入了冬,就没一天干爽的时候,出门一趟,垫得再高、缝得再厚、牛皮做的鞋子,都像水里捞起来似的,秋云山因为要四下巡视,监督做好各种防寒防雨措施,一天得换好几趟鞋,三娘最近在忙的事,除了开张已经好几月、生意节节高声的包子铺的外,就是纳鞋底做新鞋子了。
这期间,又发生了不少事:
平安县的官属,还有平安郡的知府——自从这位大人知道秋云山是有“靠山”的人,对他的态度热络了不少,但凡有所求,无不应允,由此迅速“拉近”了彼此关系——分别给秋云山送来了几位美人。理由是:只有一位夫人服侍那可怎么行?
这可把三娘气坏了。让人把秋云山从县衙里叫回来,面色铁青的让他自己看着办。看着一排花枝招展的莺莺燕燕,秋云山都吓懵了:这官场拉近关系的手段就是送美人,送妾侍,上官赠下官的,下官孝敬上司的,几乎成了一个“风俗”。他遇到过不少,俱推拒。怎的就送到家里来了?敢情这些人还当他不好意思、脸皮薄?秋云山看着太座五颜六色的脸,一个头两个,真恨不得把这些好事之徒打个皮开rou绽,也叫他们尝尝飞来横祸的滋味。
不得已,秋云山咬牙使了个绝招儿:把那些送来的美妾全贱买了,然后把所得银两往送来的人家送回去,皆回话:
我家大人说,府里人口单薄,用不着这许多人侍候。故而把这些奴仆俱卖掉换了些银两,又因是上官,收受下属银子未免有受贿的嫌疑,故而把所得银子送回来,这是文书......
听得送美人的人家目瞪口呆,奴仆?县太爷眼睛瞎的还是心瞎了?
再三确认:县老爷说的?当真?夫人在不在?
在!哦,明白了。
原来后院有只母老虎。
没事,咱不往家里放,咱置外室,清雅小院一个,家仆两三,温柔乡成了。大人请。
虽然秋云山没应那些事,可也把三娘气得够呛了,大冷的天,秋云山愣是睡了小半月书房,后来还是三娘怕把他冻坏,冻出个好歹,又加上秋云山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