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握紧,眉头狠狠的皱了一下。
“你怎么了?”孟霜霜问。
“没有,没事儿。呵呵,晚上好像吃多了。张老,你家的厨子太会养人了,那涮羊rou真够劲儿的。”
“柏小姐喜欢吃?那真难得,厨子是维族人。我家里没几个人喜欢吃羊rou的,柏小姐要是喜欢,就常常来作客吧?”
柏南筝心下一喜,这笔生意已经成了!她冲孟霜霜笑了一下,拱手道:“多谢娘子替小的美言了这么久。”
“滑头鬼!”孟霜霜低头笑道:“我可不喜欢吃羊rou,总觉得那膻味,有点……”
“我就喜欢吃羊rou,就喜欢,那股羊sao味儿。”柏南筝说这句话的时候,看了一眼司燃和李冬梅十指交扣的背影。
“明天听说电影院放泰坦尼克号,你去看吗?”
“我?哪儿有空,还得整理文件呢,和张老做生意,我可不得比平时谨慎些,做得好,娘子脸上也有光不是?”柏南筝又看了一眼司燃和李冬梅的背影,盘算着家里那两张泰坦尼克号电影票该怎么玩了。
作者有话要说:【回复无心竹子大人】本来打算后文写出来的,现在……司燃的nainai之所以待司燃很不错,照司燃母亲的背景,恐怕nainai不会疼爱她。为么?因为她不是司燃亲nainai,是司燃他爷爷霸占回来的,司燃这位nainai以前也曾在风尘中呆过,故而对于司燃比较亲厚。司燃的爸妈,司燃的大哥大嫂,对这位nainai面上恭敬,实则唾弃。当时我脑子里想知青的时候,时间问题也略作考虑,也就思量了几分钟,对知青我真的不了解,这位老太太的设定,应该还是相对比较符合的。宅子大了,nainai是个小妾啥的,也不稀奇,对了,这位老太太和陆雅的nainai是那啥,你们懂得。……呃,剧透了。你们真厉害,嘎嘎,幸亏有设定,我羞怯了,谢谢无心竹子大人、瓜瓜大人及化钱炉大人指点。我概念中的1998年,呃,捂脸~外面雷声大,关机,收工啦。
☆、不lun不类的秋衣秋裤
一九九八年四月三号这天的破晓,雨都的天空是一片乌沉沉。
司燃还是和平时一样,带着单放机和一本席慕容的散文集,走到了学院的Cao场上的路灯下,缓慢而随性的迈着步子,身上穿得还是她从前在家里常穿的那套袖口起球的秋衣秋裤。
这套秋衣秋裤远远看过去,像是一件被剪成两段的旗袍,是了,那面料上的花样就是旧式烟花小馆子里,娼|ji们爱穿的明艳花样,寻常人家的女子不会穿这么花哨的,早些年黄浦江头死过两三个过气的老|ji|女,那老|ji|女身上就穿着这样的旗袍,报纸上说是跳江死的,人老珠黄,接不了客,断了生路,只好赴死。
这套秋衣秋裤很厚实,但也很大,尤其是套在司燃身上,显得煞是臃肿。
司燃拿起诗集,随意的翻开一页,清冷的嗓音带着温软,念道:“明知道总有一日,所有的悲欢都将离我而去,我仍然竭力地搜集,搜集那些美丽的纠缠着的,值得为她活一次的记忆……”
念了一段,司燃觉得,这一段有些忧伤,她停驻在昏黄的路灯下,又念了一遍,又轻赞道:“写得真好……我写不出这样的诗。”
说来也奇怪,司燃自己也发觉了,她很会用图画来表达自己,却不太懂得用言语来表达自己。多说总是多错,她细细想来,自己长这么大,说得话,多半不是真心的,尤其是和柏南筝。
和柏南筝说话,就得像是裹了一层蜜,蜜不能多,也不能少,马屁拍过了,柏南筝就会以为她是在讽刺她,不拍马屁,柏南筝就会变着花样的耍弄她。
除了柏南筝,家里也是一样的,大哥大嫂,还有两个侄子,见得面少,每次见了面也就是那几句话,你好,是啊,我过得还好,一切都好。
至于在学校……
“哎?你怎么走这么慢?……你是,不是跑步啊?”李冬梅穿着厚实的运动装,问道。
“不是啊,我是起来走走。”司燃看向李冬梅,在学校,最起码李冬梅和自己是一条心的,学习上可以相互帮助,生活上也可以互相搭把手,最重要的是,李冬梅能看懂司燃的画,这让司燃觉得很高兴,是那种踏实而满足的高兴。
“以前你起床的时候,我实在困的不行,昨晚上我睡得太早了,所以,今天你起床的时候,我就听见声响了。外面有点冷,你这件衣服够厚吗?”李冬梅摸了一下司燃上衣,“哎?挺厚的,加棉的?”
“是,里面加棉了。这棉花,比现在市面上的那些棉花都好。很暖和。原先,外面还要再披一个藏青色的斗篷大衣才能出门的。不过,那件大衣没了。就剩下里面这个,你闻闻?”
李冬梅凑到司燃的领口,闻了闻,“香的?”
“嗯。”司燃弯起嘴角,“里面缝了香囊的,这香,好像是檀香混着其他什么香。”
“怪不得,冬天的时候,我就觉得,我们宿舍有一股香味,也不像是陆雅她们的香水。原来是你这个衣服香?”李冬梅看向笑着的司燃,“你今天好像心情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