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带上我呗?反正我就一穷学生,不浪费粮食的。”
“行啊。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女孩子。我就送到这儿了,我还有事儿,得先回去了。”
“南姐,再见!”
“我看你瘦不拉几的,多吃点。我给你的买得化妆品可都是进口的,一定把你化的美美的。”
“谢谢,南姐。你对我真好。”
“我说过了,我就是喜欢你这样的女孩子。不光是有张漂亮脸蛋,你有灵魂,有思想。”柏南筝坐上车,陆雅就趴在车窗上,两人又悄声说着什么,司燃就再也听不见,她想,应该要趁着没人,来个法式吻别吧?
李冬梅靠在墙上,一口一口的吃着冰糖葫芦,她以为司燃也许是和这位表姐闹矛盾,孩子和家长就是这样的,冰糖葫芦吃到最后一口,李冬梅扔掉竹签,侧头一看,“司燃,你怎么哭了……”
“我……我……”司燃捂住心口,“冬梅,我是不是很贱?”
“你这话怎么说的?谁欺负你了?你在我心里,一直是很美好的一个女孩。你别哭……”
司燃再说不出半个字,李冬梅只好轻轻抱住她,说:“我是个粗人,嘴笨!真不会哄你,你要是想哭,就哭吧,我什么话都不问了,你哭个痛快!”
“唔嗯……呜呜……冬梅……我为什么这么脏……连心都不干净了……呜呜……”
一九九八年四月末的这个夜晚,在黑漆漆的弄堂里,司燃抱着李冬梅,哭得撕心裂肺,然而柏南筝一声也没听见,她正沉醉于追逐陆雅的高难度游戏中,无法自拔。
☆、遗忘你,是我最平心静气的时光
来地摊上买小首饰的人并不多,近处那热热闹闹的夜市,好像和这颗樱花树下的小地摊没什么关系。
这个小地摊是用一块印着牡丹花纹的粗布摆成的,粗布下面还垫着一层塑料皮。
司燃坐在矮矮的小板凳上,见到有小姑娘向这边看,就吆喝两声,晚上只卖了一件串珠的小链子呢,一片片樱花落下来,虽然生意做不成,但是意境却浪漫的很。司燃就这么坐在小板凳上,望向熙熙攘攘的夜市,有置气的情侣,有推搡的兄妹,有全家一起出来买糖水的,也有老年人坐在河边的石墩上,聊着天……大千世界,芸芸众生,司燃的心忽然就开阔了,她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很久很久没想起柏南筝了,这一刻想起来,心里也没有疼痛的感觉,反而有些淡淡的坦然,这一年来萦绕于心头的种种感觉,都被时光稀释掉了。
这样想着,她就露出了一个如风动睡莲般懒洋洋的微笑,不一会儿,就来了几对小情侣,询价,介绍,买了?收钱,卖了,高兴,数钱,赚了!该收摊了。
收摊的时刻一来,司燃就瞧见李冬梅和李天河一起骑着自行车过来了,到了近前,司燃不好意思的说:“冬梅,天河,你们俩能别这么把我当小孩吗?”
“怕城管来抓你。”李天河二话不说,把小摊子收了,他仔细看了看存货,“快卖光了。”
“是啊,都卖了一个星期了,能不卖光吗?”李冬梅瞪了一眼司燃,她和司燃一样,扎了个长长的马尾,李天河总说,她们俩这衣服也是互相穿,鞋子也是互相换,橡皮筋都是一样的,就快成双胞胎姐妹了。“剩下那点就不卖了。今天最后一天,我急着跑过来,是因为我们要从宿舍里搬出来了!天河叫了一辆小三轮,我们今晚就得滚。”
“什么?辅导员不是说,就算我们提前毕业,也可以住在宿舍里吗?”
“学费都不用交了,还住什么宿舍?楼下那大妈说了,今晚就是底限,没得商量,算起来,我们已经蹭住了半个月了。”
早知道毕业设计通过,组织予以毕业,人就要跟着滚蛋,司燃才不那么积极呢,她皱皱眉,说:“冬梅,我还没想到去哪儿呢?”
“我和天河找了个四合院,破了点,房东今晚就坐火车去苏州,所以啊,四合院就我们两个住,宽敞,就是听说……”李冬梅伸伸舌头,“房东说,那房子闹鬼。”
“鬼?真有鬼?我还没见过呢,快带我去见见。”司燃笑着推搡着李冬梅,李天河啧啧道:“我真服了你们姐俩了,受不了,上赶着捉鬼去!”
司燃还和平时一样,坐在李冬梅自行车的后座上,李冬梅说:“你抱着我的腰,行不行啊?这里坑坑洼洼的,待会儿把你颠下去?!”
“噢。”司燃立刻抱住李冬梅的腰,又靠在她后背上,“冬梅,我们真去香港?”
“我大舅都托人联络打听好了,那是个私人设计室,在香港名气不大,但是,能锻炼人。手上功夫要练好。”李冬梅想了想,“你nainai怎么办?你家里人呢,都同意你和我一块去吗?”
“我大前天已经打电话给我nainai了,她说,女人和男人是一样的,要学着自己出去闯荡。同意了。至于我爸妈,我大哥大嫂,他们不管这些。”
自从和柏南筝断了联系,司燃进入了一个无扰的生活状态,她每天都做着自己喜欢做得事情,日子过得比以前轻巧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