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其实没什么大不了,他除了大部分时间扑在训练上外,其余的空闲也都用在了观摩各种类似自己风格的拳手赛事上。
更何况,拳馆根本不是什么岁月静好的地方。
食物链的生存模式——优胜劣汰。
白谨一亚洲人的面孔太过耳目一新,在一众种族优势彪形大汉的黑人和白人中,白谨一真正算得上“弱小,无助,又可怜”,再加上都是一群差不多年纪好战因子与雄性荷尔蒙一样旺盛的男性,刚来这几个月白谨一几乎每天都要被找茬。
这种烦人的歧视和sao扰,直到他在第二个月的第一天KO了拳馆里与他同一量级的黑人拳手才彻底宣告结束。
白谨一其实胜的非常狼狈且惨烈,要不是在第八回合就把对方KO了,最后裁判那边算点数也是绝对赢不了的。
他下场后才发现肋下一片淤青,唯一幸运的是肋骨没被打断,一只眼睛肿的很严重,为了不让江深担心,晚上的视频也取消了。
对方并不是傻瓜,想一想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痛不痛?”江深在电话里问他。
白谨一轻笑了下:“你总问我这个问题。”
江深叹了口气:“因为除了问这个我也不知道能为你做什么。”
白谨一没说话,他住在比弗利山庄日落大道以北的住宅区,那儿的地价虽比不上丘陵顶部的豪宅,但也称得上寸土寸金,富豪们的地盘。
当然,要是他妈来,山顶豪宅也是买得起的。
“赢了比赛就不是很痛。”白谨一接过了保姆递来的冰袋,他敷在眼睛上,“你‘初舞’什么时候。”
江深纠正他:“不是我,是师兄。”
“你不是也要上台么。”白谨一又问了一遍,“什么时候?”
江深:“下个月初,要给你留票吗?”
白谨一:“我自己抢。”
江深不知他哪来的自信,无奈道:“师兄的票抢不到的,他男粉超多,还有钱,平均一人雇10个黄牛的那种。”
白谨一很不服气:“我也能雇黄牛,我雇100个。”
江深:“……”
为这种事情听白谨一的“土豪炫富”其实挺无聊的,两人这么久没见,打电话通视频都消磨不了相思之苦,白谨一听着电话另一头小天鹅的絮絮叨叨,说这说那,心里就软的一塌糊涂,拳台上那些血啊痛的都变得容易忍受了起来。
“你以后别老问我痛不痛了。”白谨一突然道。
江深软着声音问:“那问你什么呀?”
白谨一想了想,低声说:“问我想不想你,问我喜不喜欢你。”
仿佛是小孩儿讨要糖果一般,明明自己想要的不得了,却偏要让对方问自己想不想,要不要,好似这样要来的总会更甜蜜一些。
只要你问,我便告诉你。
我非常想你,非常非常的喜欢你。
因为时差关系,江深每次都是大早上和白谨一通电话或者视频,次数多了,难免师兄师姐都要忍不住八卦。
“你去美国的告白对象?”荆落云虽然个性害羞,但八卦Jing神真是升息不灭,“算是正式交往了吗?”
江深仍是有些不好意思:“是、是的吧。”
荆落云:“异国很辛苦哦,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江深似乎在想怎么夸白谨一,想了半天才认真道:“超好的人,打架超厉害,又帅又酷!”
荆落云:“……”她似乎想的有些歪,很是担心道,“你交往了不良少年吗?不会被欺负吧?”
刘星枝听不下去了,替江深解释道:“就是他那个审美奇差的富二代男朋友,打拳击的。”
荆落云睁大眼睛“哇”了一声:“打拳击的嘛?这么厉害?!”
刘星枝不屑道:“哪里厉害了?”他看向江深,颇有点恨铁不成钢,“也不知道你个跳芭蕾的怎么会看上一个打拳击的,粗俗!”
江深现在清楚自己这师兄就是刀子嘴豆腐心的人,也不生刘星枝的气,只故意反驳道:“师兄你才是俗气,只喜欢蒲先生的钱。”
刘星枝:“……”
这种吵嘴的日常闹到最后自然是江深被刘星枝按在地板上摩擦,刘星枝坐他腰上,将他小腿反折起来,用力道:“还嘴不嘴硬了?!”
江深就算筋骨软禁得起折腾,但也承受不住刘星枝这体重,只好拍着地板告饶。
荆落云在一旁帮这个不是帮那个也不是,与外表截然相反的期期艾艾,柔柔弱弱,最后还是艾来和沈君仪进了教室才结束了这场单方面的battle……
然而光Yin调皮,玩乐总是有限,刘星枝的“初舞”终于等到了登台的这一天,江深的休息房门口堆满了白谨一送来的花束,他做着最后的热身,化妆师在他的肩膀上画上了狼与鹿的图腾。
“准备好了吗?”刘星枝的脏辫被梳成了高挑的马尾,发尖上缀着五彩斑斓的羽毛,他走动时脚踝上的金色铃铛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