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陈毛秀都紧张的有些气虚:“我、我们位子没错吧?”
沈树宝还算镇定,他挺直了脊背,严肃道:“没错,别这么猥琐,要有骨气!”
陈毛秀跟着把背挺起来:“你找到赖松和白二代没?”
“没。”沈树宝扶了扶眼睛,他脖子没动,眼神却很灵活,“但我看到宋昕仙女儿了。”
宋昕一身香槟色的丝绸吊带礼服,露出大半的美背,她的长波浪卷发拢在肩头上,看到陈青灵挥了挥手:“小青灵子~”
陈青灵这么多年来一直和她有联系,感情好的蜜里调油,两人又是拉手又是拥抱,总算是缓和了些乡村三人组的尴尬气氛。
“还好你来了。”青灵子心有余悸,“我们谁都不认识……太不好意思了。”
宋昕睁大一双美目,颇任性地道:“要认识谁呀,江深跳的可是次席,这台上的第二把手,你们就该扬眉吐气光明正大的坐在这儿看,理别人做什么。”
陈青灵小声道:“感觉来的都是大人物,别说我们,我爸我妈叔叔阿姨压力都挺大的。”
宋昕了然,倒也明白他们的想法,只是安抚性的拍了拍陈青灵的手背。
刘星枝的“初舞”业内盛名在外,主流媒体都派了记者过来,碰到数一数二的舞蹈名家又是拍照又是采访,有记者采访到前面几排,沈树宝看到话筒对着自己有些怵,下意识往后让了让。
记者大概也是看出了他们不属于圈内人,圆场道:“先生是刘首席的家人朋友吗?”
沈树宝摇了摇头:“我们是江深的朋友。”
“江深?”记者惊讶了下,又回头去确认了节目表,才有些尴尬的笑着道,“原来是江次席的朋友,今天是江次席第一次登上这么大舞台,身为他的朋友你们紧张吗?”
狗毛挠了挠头,笑容挺憨厚:“其实还好……他跳舞特别棒,我们都很为他骄傲,我们也相信他今天会跳特别好的。”
记者:“……”他的表情显然稍稍没控制住的古怪起来,舞蹈圈的辈分经验是非常严苛的,刘首席的“初舞”还没开始,就夸次席跳的好……这Cao作还真是既没眼见力又显得愚蠢滑稽。
剧场里多得是非富即贵的人,扫一眼这几位亲友的衣着,有点经验的记者便就心里有数了,他敷衍的笑了下,也不搭腔,转身去采访了旁人。
狗毛有些莫名其妙,差点结巴道:“我、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沈树宝皱着眉,他是不觉得陈毛秀有乱说,但看那记者表情总觉得不太对。
“他们不会瞎写什么吧?”陈毛秀急的汗都出来了,“不行,我得去解释下。”
宋昕按住了他,摇了摇头:“越描越黑,等真正跳舞了大家各凭本事说话,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量她也不敢瞎写。”
谭玲玲和江落山赶到剧场门口时离开演其实还有大半个小时,几个人在门口没想到会遇到熟人,苗花儿高兴的喊道:“老爷子!”
租书店老头儿回过头,他穿着一身老旧却干净的西装,胡子也刮了,新配的老花镜规规矩矩架在鼻梁上,还戴着顶贝雷帽,看到来人,老爷子笑出一口豁牙:“你们来啦?”
谭玲玲埋怨道:“深深给您票了您怎么不和我们讲?一个人来的路上方不方便呀?”
老爷子摆了摆手:“我还没老的不能动呢,我可比你们时髦。”他说着,举了举挂在脖子里的相机,“我来给我们小天鹅拍照呢。”
话是这么说,老人家的相机还是不能跟“瑶台仙女”们的炮筒比,不过老头儿也没不好意思,很是不耻下问,跟着“瑶台仙女”们占好了位子,还问人家哪个角度拍着好看。
“瑶台仙女”都是脾气又好又温柔,问他:“老爷爷是谁的舞迷啊?”
老爷子乐呵呵的骄傲道:“我是小天鹅的保育爷爷。”
众人都差不多到齐了,白谨一和赖松才姗姗来迟,赖松这几年又高了不少,他自从退役后对身材的管理没之前那么拼命,不需要刻意增重看着像小山一样,但因为底子实在太好,仍旧称得上宽阔挺拔、高大伟岸。
白谨一被谭玲玲亲亲热热拉到身边坐下,赖松四下看了一圈,也不管他这模子挤来挤去的嫌人烦,硬是坐到了宋昕的旁边。
宋昕抱着胳膊,翘起腿,两眼直视前方就是不看他。
赖松“啧”了一声,痞里痞气道:“耍什么脾气呢,日斤妹。”
宋昕咬牙,压低声音道:“别在外头这么叫我!”
“那喊你什么?”赖松看着她,笑了下,“心肝儿宝贝吗?”
宋昕:“……”
要比脸皮厚薄,白谨一还真不一定比得过赖松,他低头与谭玲玲说了会儿话,就看见沈国良把花篮递了过来:“送给深子的。”
白谨一接过手:“跳完了给他送去。”
谭玲玲刚答应了一声“好”,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一阵喧哗,白谨一转过头,就看见周洛祥走在内道,他搀着一位鹤发童颜的老人,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