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的佩奇吗?
程耀慢慢皱起眉,也许是因为那个位置的纹身有点疼。过了一会儿,他转过头对李柏舟说:“你自己先出去逛逛吧。”
于是李柏舟停下逗弄蜥蜴的手,走到了店门口。
他打了个电话给梁傅如,想问问他关于纹身的事。
电话很久才接通,那边传出梁傅如沙哑迷糊的声音:“喂,我刚睡下。”
李柏舟这才意识到现在华国还是晚上呢。
他挂了电话,看向店对面的一个小摊子。
摊子前的白胡子老人正在拉二胡,泉流幽咽,在中国城内拉扯瘦瘦的感伤。
他在朝李柏舟笑,笑得眼睛眯起。
李柏舟走了过去,发现老人的小摊子上摆的都是一看就很廉价的手链。
李柏舟拿起一串红色的链子,老人立马说:“2 dolrs。Welcome to purchase it。”
这让李柏舟想起他之前弹琴兼职的时候,曾几何时,他也是领袖窃格瓦拉的忠实信徒,坚信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
但是又没人偷电瓶车养他。
“我说过我开时空机养你啊。”系统冒了个泡泡。
李柏舟懒得理它,而是买了一串戴在手腕上。
这和他手腕上的那个手表出乎意料地搭,尽管两者的价钱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但那又怎么样呢,买点小东西的快乐是永远存在的,那种两元店永远值得进去逛逛。
李柏舟在想要不要买一串给程耀玩玩,他转过身准备去问问。
在他转身的那一刻,光影变幻。
嘴里的糖“嘎达”一下撞在牙齿上,然后消失了。
李柏舟有些不自然地舔舔牙龈,身边传出一个熟悉的嗓音。
“店里好像有人。”
他转过头,看到了程耀。
他又转回来,看向店名,喃喃道:“青刺红火。”
程耀一下子笑出声:“你再念一次。”
“我故意念反的,不觉得这样更有韵味吗。”
“对了下次不许说我是傻子。”
“什么下次?”程耀有点奇怪,但他还是答应了,“好,我下次不说你。”
呵,你还是会说的,个大猪蹄子。
由于店里有人,所以他们没有进店,而是坐在了拉二胡的老者身边。
老人依旧在笑着,皱纹里夹着这个华国城、这条街的往事。
在程耀拿起一串紫色的手链时,老人说:“2 dolrs。Welcome to purchase it。”一模一样的话,让人有些恍惚。
“下次再买吧。”李柏舟看向那串紫色手链,虽然廉价,但看久了也觉得挺好看的。
“我会记住你喜欢这个颜色的。”
“好。”程耀放下手链。
他们静静看着人来人往,等着店里的人出来。
突然,程耀咦了一声。
“怎么了?”
“一个认识的人。巧了。”
李柏舟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店里出来。
他看到唐骜从店里出来,手指小心地摸在颈侧。
对哦唐骜也是有纹身的。
但他的纹身应该早就有了,并不是现在纹上去的。可能是修复吧。
那片花上面显得更加妖娆欲滴,下面却是荒凉与生机缠绕并生。
唐骜穿了件戴帽子的卫衣,他走出店门后戴上耳机,戴上帽子,低着头,慢慢地在街上走着。
他心不在焉,完全没有注意到店对面的李柏舟和程耀,而且他好像是独自一人。身边没了那些跟班的他看上去不像个大少爷,像是离家出走又像是无家可归的孩子。
这个时候的他应该是认识李柏舟的,李柏舟倒有点想叫住他聊聊天呢。这种旧时光里遇到故人的感觉真是太难得了。
但是程耀只是目送着唐骜的背影远去。
“不叫他吗?”李柏舟问。
“他一个人要更开心点。”程耀淡淡地说。
李柏舟的视线中,唐骜停了下来,他从兜里掏出了什么东西,然后狠狠往地上一砸。
“啪——”清脆的炸响声。
好像是那种李柏舟小时候挺喜欢玩的摔炮,在这座华国城内有卖。
唐骜连着砸了很多,也不知道是在发泄还是在玩。
扔完后,他弯下腰捡起垃圾。
捡了一会儿,他又将手插进了口袋。
似乎累了,似乎觉得没必要一直弯腰去捡地上的东西。
反正摔炮也不算什么垃圾,他看了会在空中飞扬的碎屑,然后将捡起的盒子重新扔回地上,低着头踢着,一路踢走了。
背影越来越小,直至消失在街的转角。
李柏舟和程耀不再关注,而是走进纹身店。
纹身师还是原来那个纹身师,不对应该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