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以后肯定可以摸到。他忽然想。
等程耀纹好包好膜后,李柏舟换下他坐上沙发。
[等他纹好了你应该也有自己的答案了吧。]李柏舟知道自己要纹什么了。
他对正在穿衣服的程耀说:“拿出来啊。”
“拿什么?”关键时刻,程耀就只会装傻。
李柏舟也不说话,开始无声的威胁:你要不给我就纹个随便什么东西了。
接收到了李柏舟的眼神,程耀这才将准备好的图案给纹身师。
“是在同一个位置吗?”纹身师问。
“嗯。”
纹身机的针尖勾入皮肤,确实有种密密麻麻的刺痛感。
不是特别痛,久了甚至感觉有点莫名地爽。
温暖的灯光映进李柏舟的眼里,他微微转过头,看到在另一边沙发上托着下巴等待的程耀。
又好看,又静谧。
他的视线与李柏舟凝视的目光对上。
然后他动动嘴唇,悄无声息地说了一句话。
穿山甲究竟说了什么?
李柏舟不会唇语啊拜托!不是那种我爱你、再见的简单的话他又看不出来的!
李柏舟也微微一笑,嘴唇动着说了一句话。
你也来猜我说了什么啊。
李柏舟说。
☆、表白倒计时
纹完纹身后, 李柏舟感觉自己整个人都由内而外地不同了起来。
像那种身上纹着代号的杀手,他与程耀是一个组织的。
“所以我的代号就叫程耀了。我们行走黑暗,却心向光明。万事皆虚,万物皆允。[注]”
“你说什么,你要跟我姓?”
“不!我不!我李柏舟就是喜欢对痴心妄想的人说不!”
“那你叫李程耀好了。”
“这是什么名字,难听得一圈。”
“程柏舟好像不错。”程耀若有所思。
“不应该叫程李柏舟吗啊!”
“难听得一圈。”
“明明是一粒老鼠......”坏了一锅“舟”。李柏舟话说一半,运用比喻的修辞手法, 生动形象,且深谙留白之美。
他们正在一家中餐馆吃饭,因为刚纹完身没吃太油腻的, 但中餐馆的味道,真的不怎么样。
有很多菜式都为了迎合外国人的口味而做出了改变,变得比较奇怪,那些说喜欢中餐的外国人有时尝到的根本不是真正的中餐。李柏舟想起那家宰过他的小店, 心想中餐再怎么改也比外国餐馆好吃。
走出华国城的时候,李柏舟想买一盒摔炮玩玩, 但他挑了半天,最后挑了一条蛇。
当然不是真的蛇,而是那种逼真的塑料蛇,只要握住其中一截身体, 蛇身就会晃来晃去,伺机而发。
很吓人的,李柏舟小时候就被吓死过。
哦没有没有,没有死别瞎说。
他走着走着, 就拿蛇去戳程耀的毛衣,他其实是想去戳程耀的嘴的,但他还是选择做人造革。
唐人街独特的布置让李柏舟怀念起小时候的赶集。
他跟着爸妈参加一年里最盛大的赶集活动,他买过金猪,买过摔炮,买过塑料蛇。
爸爸会给在海盗船上死死闭着眼睛的他拍照,妈妈会握着他的手套圈圈,最后自己玩得比李柏舟更起劲。
后来赶集没了,像春游一样没了,爸妈陪伴的时间也一样没了。
爸爸在外地工作,妈妈早出晚归,李柏舟自己又要上学,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多。这还是李柏舟是走读生的关系,如果住校,那更加别想见到爸妈了。
有人说有钱人家的孩子也很苦,说他们一年见不到几次爸妈,说他们缺少亲情和温暖,但谁的爸妈不忙碌呢。
“你不是要带我回家去见你爸妈吗?”
“嗯。”程耀看着勾着他胸前毛衣的蛇的尖牙。
“那我也要。”李柏舟的手猛得往回一抽,松软的毛衣被拉出一个小尖尖。
李柏舟默默伸出手帮程耀抹平,然后不自觉地捏了一把。
软软的很舒服。
哦他是在说毛衣不是在说别的,毛衣不愧大牌。
“......走吧,去你想去的地方。”
“去米奇妙妙屋吗?”李柏舟将蛇挂在脖子上,突然想到一个很想去的地方,“去AJ收藏馆!”
那个收藏着无数球鞋的爱鞋者的圣地。那个李柏舟差点成为店员的地方。
于是他们站在了摆满球鞋的收藏馆里面。
李柏舟在鞋架间穿梭着,偶尔一抬头,就能看到在透明的架子对面抱着手臂的程耀。
他发现自己好像也不是很想看球鞋。事实上,有一些球鞋的类型他在别墅的衣帽间里都看过了,其他也不过换个颜色罢了。
李柏舟不禁想,如果,这个时候的他再在富人街上上看到那支豪华的车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