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如此明示和主动了,夏纪娘又岂会拒绝?当即俯身朝着那透着香气的唇上吻去。
夏纪娘的生辰那日,张鹤让李大娘一家也过来吃晚食。她本想下厨,只是张显嫌弃她的厨艺,夏纪娘也不打算让她下厨,她便只能报上菜单,让夏纪娘做了一道羊杂、一道粉蒸rou、一大碗泡粉以及鸡、鱼料理各一道,除此之外还有素菜两道。
酉时正,李大娘先行过来了,李清实和陈氏晚了一盏茶的功夫才过来。李清实向张鹤解释道:“她也不知怎么了,说要扮了妆容才过来,便晚了些许。”
张鹤瞅了一眼肚子已经凸显的陈氏一眼,她的脸上打了胭脂水粉,而且还是自唐朝开始便一直流行的桃花妆。
经过前两日夏纪娘的演示,张鹤已经清楚了桃花妆的模样,用胭脂将眉骨到脸颊的地方都抹得嫣红,对于一个习惯了夏纪娘淡妆模样的人而言,她实在是欣赏不来。
正准备入座,门口便传来了一把粗犷的声音:“有人在吗?”
夏纪娘觉得声音有些熟悉,张鹤便已经起身朝外走去并回应了:“有,是何人相问?”
只见夏大朝里面张望了一下,与张鹤打了个照面。张鹤有些惊诧,忙道:“是丈人来了?快请进。”
夏大也不忸怩,跨过门槛走了进来。他发现三个多月不曾来此,这儿便变了许多,大门重新修缮了,西南边多了两间屋子,而前庭也雅致了许多。
夏纪娘在张鹤出来后便已辨出那是她爹的声音,也跟了出来。父女俩两个月前才见过一面,故而情绪上并不似前几次那么外露,夏纪娘唤道:“爹,你怎的来了?”
“今日是你的生辰,我过来看看你。”夏大道。
夏纪娘没想到夏大会特意赶来,她孝顺地帮夏大将竹篓放好,又给他倒了一碗泡茶润喉解渴,道:“爹从家中赶来想必也是未曾吃晚食,眼下爹来得正好,我们正准备吃晚食呢,姨母他们也都在。”
夏大有一丝尴尬,他没想到自己来得这么晚,却还是挑在了他们吃晚食的时候。不过他们还未开始动筷,张鹤也热情地邀请,他便安心地坐下来一起吃了。
这个时辰才来到的夏大必然是要留下来过夜的。吃完晚食后,李大娘帮忙洗碗,夏纪娘本来要去给夏大收拾出一间厢房的,但是张鹤让她陪夏大聊会儿天,自己则抱着干净的被褥到厢房去了。
夏大见陈氏的肚子已经十分明显,而反观夏纪娘却依旧没有动静,他有些担心她们夫妻俩的感情会有变故,毕竟像张鹤这样体贴关心夏纪娘的郎君可不多见了。只是这是她们的闺房之事,即使他是夏纪娘的爹,他一个大男人也开不了这个口。
“娘可安好?”夏纪娘问道。
“她很好,若不是最近忙着田间的事情,她便跟我一起过来了。”夏大道,他也是收了大半日的稻后,才赶忙过来的,路上都不怎么歇息。
“那阿翁他们可好?”
“他们都好,不过便是月前,你三婶又因黄家的事责备了二娘一通。不过这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你不必担心,安生过日子。”夏大叮咛道。
“黄家的事?黄家还有何事吗?”夏纪娘蹙眉,黄禹都已经与周参军之女定亲了,他们还能找夏家什么麻烦?
作者有话要说: 张鹤(小声bb):桃花妆像猴子屁股。
方小娘子不会是张鹤的桃花啦_(:з」∠)_
第69章 释疑(评论两千二加更)
二十多年前, 夏惠的官人在将茶叶生意做大之后, 已经不满足于只在抚州经营, 便打算将买卖扩大到别处去。
他在去往饶州的路上, 经过贵溪的一条村子时,碰见了一桩不平事:在村店要津设卡本只是向过往的商户收商税的拦头将一个举子拦了下来, 要他缴纳诸多的过路钱才给他放行。
那举子是要进京赶考的,便是为了安全才走的官道, 却没想到有人敢明目张胆地拦路抢劫。他辩解道:“我是建州的举子, 要进京赶考, 我并不是商户。”
那拦头虽然只是五等户充任的职役,可他却气焰嚣张, 显然是背后的上等户指使的。而那些上等户之所以能这么大胆向路过之人索取钱财, 必然是与此地的官吏勾结在一起了,路过之人都是只求平安,自然交了钱赶紧离去。
举子本也打算妥协, 缴纳二十多文钱,可那拦头似乎有意与他作对, 要他缴纳两百多文钱才给放行。举子甚是愤怒, 与之争论, 可招惹来了拦头的更多同伙。
眼见举子有危险,夏惠的官人便挺身而出了。
他平日里结交了许多朋友,其中便有不少地痞流氓,他每次出远门做买卖都会雇请这样的人,便是因为他们不怕死, 在耍赖泼皮方面颇有一手。拦头是无赖,他用无赖之人对付他们,而且仗着人多,便震慑了那拦头以及他的同伙,将举子救下。
夏惠的官人又带了那举子一路,直到饶州才分别,他又给了举子不少盘缠。那举子自然便是如今的周参军,他当年春闱落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