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范围之内。
为了防备庆军,段勿尘亲自在前面开道,粮食和奴隶都夹在队伍的中间段,更是安排了整整两万Jing骑断后。
在段勿尘看来,庆军是有可能追击的,但有两万Jing骑垫后,庆军就算是追上来,也不敢当真与他开战——毕竟,顾文雄手下的数万军队,早就被饿得不成人样,在城下短时间内冲杀还可能,跋涉追杀,可就不一定了。
至于外面那三支庆军,段勿尘认为,在没有顾文雄的战力支援下,追杀的可能性不大,即使追上来,自己两万Jing骑垫后,也当足够——即使那支玄甲军出现,后面这两万骑兵也完全能够凭着马匹速度,甩脱追击。
当然,最好的情况,是他段部撤军后,这三支庆军从平刚城内接出顾文雄,然后互相扯皮争功夺/权,毕竟,庆人最善这些勾当了。
段勿尘千想万想,却没想到,楚宁带着卫民军和昭义军已经藏到了他们回去的路旁,正等着再收割一波。
楚宁带着军队藏在燕山上,鲜卑退兵,正如燕夫人预料,要途经她藏匿的山脚下。原本楚宁还觉得山里藏兵这种事情,只能存在于影视作品中,实际上的可Cao/作性不大,毕竟卫民军和昭义军的人数不少,动静也不小。
但她在山里藏了好几天,每天都眼睁睁的看着鲜卑骑探在山脚下跑来晃去,压根都没谁往山上爬,不禁心中暗想:古人诚不欺我,难怪山贼、草寇惹了事情都喜欢占山为王,这果然是个好办法,特别是这燕云山脉,都以为这十万大山险阻不可攀,可实际上,这里面弯弯绕绕的小道,多得跟鱼网似的,别说是藏几千人,便是藏几万人,也不见得有人能发现。
“将主大人。”燕夫人一直注意着山下情况,低声道:“前天和昨天,慕容部和宇文部已经撤走,今天来的这支鲜卑人,打着的是段部旗号。”
“段部垫后?”楚宁闻言,不禁笑道:“这段部与我们可真有缘。”
“恐怕是孽缘。”燕夫人也忍不住笑了笑,接着说道:“如果不出意外,萧忠武与凌戈已率着兵马已经跟了上来,柔司总那边大部份都是新兵,可能会晚些到。”
“晚些倒也无妨,反正也没指望那些新兵能参战。”楚宁还是觉得有些不放心:“我担心的是,万一慕容部或者宇文部,在前面掉头,从东边小平原绕到萧忠武和凤鸣战部的背后去……”
“将主此虑虽周全,但慕容部和宇文部,必不会掉头。”燕夫人道:“今年鲜卑兴兵前,段部最为强大,可数仗打下来,段部却损伤惨重。反观慕容部,不但骗了顾文雄一万套兵甲,更是明目张胆的强抢段部兵马,收拢段部族人……可能这消息被慕容部封锁,还没能传到段部,等段部撤回族地,慕容部所行之事,又如何还能藏得住?如此一来,两部必生间隙,而有此因由,慕容部又怎会掉头来救段部呢?”
“照此看来,鲜卑还有一场内战要打。再说了,本将军翻山越岭、餐风露宿而来,可不仅仅只是目送他们退兵的!”楚宁点点头,下令道:“传令各部备战!”
卫民军和昭义军都处于备战状态,中午包括楚宁在内,都只吃了一块压缩饼干,午时过后,楚宁便在山上看到了许多被人用绳子捆住牵走的庆人。
等这些俘虏过去后,便是辎重队接了上来,楚宁和燕夫人耐心的等到辎重队经行过半,随即下令开战。
山下段部的辎重,大部份都装在马车上,除去前面开道和后面垫后的大部兵马之外,辎重车的两旁只有少量骑兵跟着随行,也没谁料想到燕云山上会藏着敌军,直到铺天盖地的石头滚落下来,押送辎重的兵马才意识到自己遇到了敌袭。
等他们反应过来,短短的几十息时间,却仿若过了多少年,整条道路上堆积满了各种山石,而这些新堆积起来的山石,将长蛇般行军状态的鲜卑兵马隔成两段。
前面的那一段回不来,后面的这一段过不去,只能眼睁睁的遥望着对方惊慌逃窜。
在山石滚落完毕之后,便有臂粗的绳子沿着落石的痕迹抛下来,紧接着,便见一支玄甲军顺着绳子滑落下来,如同从天而降一般,出现在山下的鲜卑兵面前。
这次,卫民军没带重盾,端枪挎刀,落地便组成五人小队,迅速投入战斗,沿着蜿蜒的道路,向平刚城的方向进行清杀。
在卫民军冲杀半柱香后,昭义军以司为战斗单位,六个司轮流交替向前清杀,六个司则留守后方戒备,免得被调头回来的鲜卑大部抄了后路,杀个措手不及。
燕凌戈正率着凤鸣战部尾随鲜卑,段勿尘留下垫后的邑将随时都保持的防备姿态,却没想到,他防住了后面,却没防住前面,得知被人埋伏之后,迅速将自己的两万Jing骑收拢起来,结阵待战。
一看鲜卑这阵势,燕凌戈不禁喜上眉梢,她知道,肯定是楚宁已经在前面动手,连忙也结好阵形,边派人联系萧鸿飞和李睿。
鲜卑那邑将也不傻,见燕凌戈没有抢先攻,便知她是在等待援军,心中暗自摇摆——是在她援军抵达之前,抢先击破呢?还是立刻率军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