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再娶妻。
顾君越心事沉沉。
最开始的时候,只是因为她的揉按能疏解头疼之症,还有她身上的淡淡兰香,闻起来便让人心怡,再到后来,发现她就是当年自己遍寻不至的小团子,继而留宿安福宫,任她抱了自己,亲了额头……而后她又忍不住的亲回去……直到前几日,听了她的劝,散了后宫。
虽然顾君越对后宫妃子都没什么兴趣,连手都没碰过,可这么散了众人,就留下她,确实有点……
女帝胸口有点闷,叫停了御辇,李炳全隔着帘帐问:“陛下?”
顾君越闷着声音说:“朕最近去安福宫,是不是去的太多了?”
李炳全老而成Jing:“陛下何出此言?奴才竟然毫无察觉。”
顾君越一颗心放下去点:“也是,就赵彻那个混小子乱说话。明明昨日朕还和礼亲王对弈了一局。”
李炳全低头笑,这都快一月了,才和礼亲王对弈一局,以前基本都是隔三差五就要传唤礼亲王进宫的,昨日若非是被柔嫔娘娘赶了出去,估计还是想不到礼亲王身上去。
顾君越继续说:“朕是看在她父亲方尚书的面子上,才经常去看她的。而且方夫人和母后以前也是闺中密友……朕不过是看着她年纪小,怕她孤寂,才勉强抽出时间多去陪她。”
李炳全忙应了声是:“陛下仁善,方尚书又曾为帝师,陛下尊师重道。”
老奴才心里尤在腹诽:要是真仁善,您把人家女儿放出去啊,现在就这么把她拘在宫里,前几日方尚书和夫人都在宫门外苦候一天了。分明是离不得人家!
不过这样也好,听赵彻那混小子的做什么,那苏敏言不是个好姑娘,若不是死的时候哭惨,陛下对她不也就那样吗……
可不管怎么想,女帝今日是怎么也不敢再去安福宫了。即使事情不像赵彻说的那样,但她觉得,安福宫里那个笑起来温柔清净的女人,对自己的影响实在是太大了。
顾君越揉了揉眉心:“去御书房。叫高昌进宫,朕要和他说说来年开春科举一事。”
初凝正在屋内看话本子,听到小太监来说今日皇帝不过来,倒也不惊讶,抬了抬眉,说了声知道了,而后又继续低书。
室内没有宫人,初凝和V999开始说话:“顾君越今天没来,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V999沉默太久,嗓子都干干的:“系统面板是好感度堪堪过半,不过她似乎对宿主已然是格外优待了。”
初凝嗯了一声,沉默片刻:“到了这里这么久,我都不知道苏敏言长什么样子,你能让我看看吗?”
V999应声,把苏敏言的画像传到了初凝的脑海中,初凝一怔:“这?这不就和我长的一样吗?”
如果说两个人相似,她也不是不能理解的,只是如此相像,也实在太令人心惊了些。
方芷芊的面貌和初凝自身的面貌有七分相像,可苏敏言则是有九分,甚至有十分。
初凝放开手中的话本子:“我想去问问顾君越,可是这似乎是她的逆鳞,碰不得,可是这么一直不管不问,似乎也不是一件好事。”
她带着芳落,也没用轿辇,走出安福宫。这个时间,皇帝应该在批折子。初凝拢了拢身上的披风,往御书房的方向走。
只是,她还没见到皇帝,就先看见了另外一个人——赵彻。
初凝对他微微弯身:“赵将军。”
赵彻回之拱手:“柔嫔娘娘金安。”
初凝对他点头轻笑,示意告别,赵彻叫住她:“娘娘留步,臣有几句话想说与娘娘听。”
初凝笑意微敛:“本宫竟不知,赵将军有这么多话要和我说?”
赵彻眉眼恭敬,但是唇角却微微向上勾起,难掩那一丝嘲讽神色:“请娘娘恕臣失礼。只是臣见娘娘面貌,与臣之故人颇为相似,实在是情难自禁。想来陛下日日见娘娘,也是如此……”
初凝:“……多谢,走好。”
赵彻抿唇笑:“谢娘娘叮嘱。”
初凝转身,继续往御书房而去,迎面遇上几位老臣,刚从御书房里出来,想来此刻顾君越是有时间的。
她今日无事,给顾君越做了点小食过来,小太监通传一声,李炳全先笑脸相迎的出来:“还请娘娘等等,陛下在看一封折子。”
初凝颔首应好,垂首而立,直到李炳全出来叫的时候,她的小腿都有些发麻了。
她走近御书房里,先对顾君越行礼,然后再从芳落手中接过食盒,放在了桌上:“陛下劳累,臣妾给您做了些补品,您若得空,便用些。”
她穿着素色的裙子,鬓发微揽,插着一根素玉簪子,干干净净的像是雨后莲花,璞玉天成,温润柔美。
顾君越先前是故意把她冷在外面的。一听李炳全说柔嫔来了,她手中捧着的折子连一个字都没看进去,便想着不传唤她进来,让她等的久了便走。
秋冬风大,女帝想着外面的寒风,不需多久就能把那张柔美雪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