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夹杂着嫌弃鄙夷的情绪,却不想连带着伤害了十重生。
“十。。。。。浮生,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有些不习惯。”讷讷开口,陆诚颜有些内疚。
“这没什么,往后你还有许多事要学会适应。就当做是个开头吧。”叶缥遥即使再通晓人心,也不会在此刻转了几个弯明白陆诚颜的内疚究竟来自何处。
天色渐明,俩人都是乏了,草草睡了会,便又被徐公公叫了起来。
沈暮歌又是从昏沉中醒来,她依然是在梦里感知到了叶缥遥的气息,可依旧与往常一般,总是无力去抓住什么,就这么由着叶缥遥在梦里任性。雨燕见长公主仍如常失神地坐在梳妆台前,心里也不得不低低叹息。记不得这是第几回了,公主像是丢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总是有些恍惚,心里又似有说不出的苦楚。
纵使有再多烦扰,沈暮歌也不会允许自己被这种情绪困扰到临朝之际。父皇的身体越来越差,而她也因为辅政得宜,渐渐得到朝中大臣的信任与认可,于是对于她临朝不妥也闭口不提。加之她又主动答应了和亲请求,更是免去了日后把持朝政的可能。国力渐微,外族虎视眈眈之际,却没有人愿意提前接受败局,那么沈暮歌既然肯主动负担起这江山,其他人还有什么话语多言。
这日里的奏折不多,沈暮歌将需要皇上御批的部分堆叠起来,命人送去,自己便得了闲。虽说朝政之事了却,于她而言,后宫之事也须考量几分。思索片刻,便命人将左斐召了进来。
“参见长公主。”左斐今日穿了一身银软甲,显得很是英勇威武。
“左统领,不必多礼。”沈暮歌平静无波的音调,虽然伴着令人难忘的音色,却显得很是冰冷。
左斐显然早已习惯长公主的威仪,只是这个时辰将他召来,倒是有些不寻常。
“前些日子千城带回来的人,现在如何了?”沈暮歌难得有兴致,在案前写着诗。
“回禀长公主,千城公主带回来的人现下在习院。”
“嗯?习院?本宫可曾听岔了?”虽是疑问句,沈暮歌的语调里却听不出丝毫询问。
“千城公主说是要好好教训一下,给点规矩。”左斐有些紧张,语速快了些。
“在宫里学些规矩是应该的,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沈暮歌像是对自己刚才写的诗颇为满意,脸上有了一丝暖意。这才放下笔,抬起头看了看左斐。
怎知当即话锋又是一转;“但这人可不是一般人,江南来的客人,我们这般待客,怕是将来陆家庄听闻了,要怪我们招待不周了。”
“属下曾劝过千城公主,只是。。。。。”左斐连忙拱手行礼,解释起来。
“千城头回出京,又是第一次行走江湖,免不得玩心大了些。虽说她是主子,但让你跟着同去,本意也是让你替本宫看着些。没曾想,你们不出手便罢,一出手便给本宫带回来这么个大礼。”沈暮歌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可一字一顿却无比有力,像一把刻刀,一笔一划都刻进左斐的心里。
左斐连忙跪下,长公主言下之意,想来这个麻烦是要算在自己头上了。也的确是自己失职,当初千城公主要带陆诚颜回京,自己就该力阻。可偏偏又被千城公主以长公主突然答应和亲,其中必有蹊跷,须速速回京弄清缘由弄乱了心绪,自己也就妥协了。
想到此,左斐有些无奈地撇撇嘴。一边是长公主,一边是千城公主,他重视谁,似乎都会被怪罪。
“左统领不必紧张,本宫并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今日叫你来,是想仔细了解其中详情,也好为我这顽皮的妹妹处理妥当。”见到左斐下跪的动作,沈暮歌知晓刚才自己的一番敲打是起了作用,当下也就和缓了口气。她此刻并不想因此事而惩罚左斐,其中一半是因为此事的确是千城考虑欠妥,另一半则是因为左家在朝中的势力,令她不得不三思。
“属下已派人前去江南打点了,不过,陆家已经开始四处找寻陆诚颜的踪迹了。怕是,终有一日会查到京城。”左斐事后也觉不妥,可千城公主已将人留在了宫中,而长公主也未发话,自己自然不好自作主张,只得尽量稳住。
“既然千里迢迢来了京城,就留在宫里做客一阵吧。”沈暮歌轻叹了口气。
“不过属下听说,江湖传闻,说是清江派的大弟子何正枫因为在比武大会上输给了陆诚颜,丢了脸面,心下不服,便趁机挟持了陆家少庄主。眼下,陆家庄和清江派都已派人前去寻找,不过,陆家与清江派的联姻一事也暂且搁置了。”
“此时有这种传闻,倒也不错。既然天意如此,那就让它再传一段时日吧。”
待左斐走后,沈暮歌努了努嘴,神情倒是比刚才轻松了些。捏了捏眉头,起身前往千城公主院落。
“皇姐,今日里怎得闲来探我?”沈语琴对于皇姐此时来访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喜悦,连忙上前相迎。
“怎么,不想皇姐来?”沈暮歌嘴里有些不悦,可脸上也是笑意满满。
“哪儿的话,皇姐来,我是一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