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比较好吧。梁员外,我三妹大婚可不记得还请了你老人家啊。 ”顾钦冷笑着道,他今日穿着一身锦缎青衫摇着纸扇,好一个翩翩贵公子。“你说什么,你知道我是谁吗。当今太后是我姨娘,就连几个王爷见我也要恭敬的叫句表叔。你们顾府算什么东西,连那些江湖莽客都请了来,居然不请我。”这梁员外本就气恼顾府未请他折他面子,又喝了几杯壮胆酒,这就跑到顾府来故意闹事了。
“梁升,本王怎么不记得何时叫过你表叔啊。”身后传来的嗤笑声吓得那梁员外醒了酒,他抖着身子转头,只见一个被人簇拥着穿着蟒袍的男子站在门口台阶上。那男子眉目如刀削般凌厉,英气逼人,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天皇贵胄才有的气势,压的人有些喘不过气,那正是常年率兵征战杀伐果断的晋王李念生。梁升惧怕的看了眼晋王,张张嘴不敢说话,脸涨的通红。“梁大人不管如何都叫皇nainai一声姨娘,六弟怎么也该恭敬些,莫要让他如此下不来台啊。”又一个声音带着笑意传来,众人望去,只见怀里抱着小世子的宁王正缓步走来,同样着蟒袍的宁王比之晋王则多了些书卷气,同样俊俏贵气,五官却柔和了些,嘴角时常带着抹笑意让人觉得更容易让人亲近。
见两位王爷都到了,众人赶紧叩首高呼:“见过宁王,见过晋王。”“众位不必多礼,起来吧,今日是顾三小姐大婚之日我等还是都进去可别误了这吉时啊,六弟也一起进去吧。”宁王笑呵呵的道,晋王低着头见不着其神情。那梁升站在门口进去也不是不进去也不是,尴尬的站着搓着手。“梁表叔,一起进去吧。”宁王走了两步,停下来对梁升道。梁升哈哈笑着,点着头屁颠屁颠的往宁王跑去,一群人簇拥着宁王进了正厅。而晋王则是站在原地,他望向顾笙,冷峻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柔软的笑意。
“礼毕,送入洞房。”高亢的声音合着鞭炮声响彻顾府,一时间欢笑声四起。苏府与顾府有两州之隔,早先两家便商议好婚事先在顾府办一次,过几日再回苏府办一次。顾家下人开始招呼客人入座,上菜上酒热闹无比。宁王晋王坐上座,顾清泉协两位夫人还有苏府老爷与苏夫人和新郎官再加上两位官阶高的大人一起坐在一桌上。“诸位朝堂同僚,江湖义士们,今日是顾家与苏家结亲的好日子。本王趁此喜事,想为顾府再加上一门亲事,不知顾先生意下如何。”宁王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把玩着一串晶莹剔透的白色佛珠,微笑着道。一旁的晋王转头看了看他,若无其事的仰头喝下杯中的酒。“王爷的意思是。”顾清泉笑着问道。
宁王端起酒壶替顾清泉斟满酒,一脸恳切认真的模样道:“实在惭愧,本王的小娘舅守安,前两年曾机缘巧合之下与顾四小姐有过一面之缘,回到家后是茶不思饭不想日日念叨着顾四小姐。如今见他是日渐憔悴,本王实是不忍心,就趁着此喜事向顾老爷替他讨门亲事。”这厅中的目光十之有九都落到了顾笙身上,而坐在侧桌的顾笙不动声色的仍斟酒自饮,似乎只在听一件与她无关的琐事。“王爷应当知道,当初小女出世时便险些…唉,后来幼时也是体弱多病。当时在下有幸请到云游天下的吴神医替小女调理身子,吴神医说小女身子实在是弱,成亲之事越晚越好。还是再等几年,等小女身子好些了再谈亲事吧。”顾清泉叹息着,语气中皆是对小女儿的疼惜之意。
宁王点点头一副了然的样子,安慰道:“顾先生也不必如此感怀,既然有吴神医如此的医术大家在,想必顾四小姐身子也会早日恢复如常。不过这亲虽不能早成,那订婚该是可行的吧。若是先生无甚异议,我明日回京就向父皇请旨赐婚约。”顾清泉正要开口推脱,只见这宁王又是举杯敬了过来:“先生就不必推脱了,守安是个上进的好男儿,与顾四小姐也是极相配的,本王自是不会骗你的。”“王爷,不知可否让小女子说上两句。”顾笙端着酒杯站了起来,众人只见那貌美娇贵的顾家四小姐站起身,如星月般的眸子缀着点点哀思看向晋王,柔弱好听的声音掷地有声:“恕小女子拒绝王爷的好意,只是小女子早就有了意中人。一年前,小女子曾在闹市中遇险,幸得路过的一位纵马的少年相救。那少年便是在座得晋王殿下,殿下,你可还记得我曾对您说过的话,我顾笙今生非卿不嫁。”
偌大的厅中乌压压的坐着一群人,可却安静的连根针掉地都嫌吵闹。就连顾家大夫人都张着嘴合不拢惊讶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可想而知其他人的表情。真是个大胆的女子啊,就在所有人都诧异的看着顾四小姐之时,只有顾二夫人若无其事的的捏起几个圆圆的玉米球一股脑的塞进大夫人那张大的嘴里,顾夫人鼓着是腮帮子瞪着二夫人,二夫人端起酒杯在顾夫人眼前晃了晃无辜的眨了眨眼。
府中仍是能听到正厅的喧哗声,晋王与顾笙一前一后去了后花园的湖心亭躲清静,桌上烧着茶水两人对面坐着。“你倒好,把我推到风口浪尖上,恐怕以后这朔州城爱慕你的青年才俊都不待见我了吧。”晋王笑着道,脸上有几分无奈。“也只能让你来挡一挡了,他人又如何挡的住,不过回去之后你要如何向王妃姐姐解释呢。”顾笙勾着唇角,秋水般的眸子里分明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