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喘气的松本,转身向阿帕契道:“我不想节外生枝,回去。”
“可是…………”阿帕契欲言又止,显得十分不甘心,然而赫丽贝尔的命令不可置否,阿帕契横了松本一眼,躬身道:“是,赫丽贝尔大人。”
“等等!”松本狼狈不堪,卯足了劲大喊一声止住赫丽贝尔冷漠离去的步伐…
赫丽贝尔之所以停下来,是真有点好奇了…这个死神应该知道,将自己惹怒的下场,然而她却锲而不舍,非要铤而走险……赫丽贝尔侧身望向松本,一言不发,等着看,她到底要做什么…
“你为什么要杀夜一……”松本话说了一半就察觉赫丽贝尔一听夜一的名,剧变的神情与灵压,松本赶忙接着道:“夜轩……是不是出事了。”
赫丽贝尔的神情显然因为后一句话有所缓和,看了松本许久,赫丽贝尔终于彻底转身面对松本,冷声问:“你冒死来问我,这对你而言有那么重要吗?”
“当然!”松本秀拳紧握,情绪剧烈起伏之下,一时难以自制红了眼眶,口气也带了些哽咽:“她们都是我很重要的朋友,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夜轩是不是…死了……”
“没有,她不会死!”赫丽贝尔蓦地睁大眼眸斩钉截铁的否决了,道完之后所有人都愣了一下,赫丽贝尔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平复了情绪,赫丽贝尔转身往宿舍走去,冷声道:“我已经回答了你的问题,不要再来烦我,否则就没有这次的好运了…”
松本已经忘了去关注赫丽贝尔离去的身影以及她森冷的警告,脑子里翻来覆去只有一句话,打消了所有的不安…松本真有一种喜极而泣的感觉,喃喃自语:“没有死,夜轩…没有死。”
“松本!”
熟悉的呼喊声由远及近,松本清醒过来侧目看去,夜一喘着气跑来,紧紧将自己拽住…松本激动万分,还来不及转达夜轩平安无事的喜悦,夜一接下来的动作和语言,顿时又将松本打入冰窖之中………
松本由于刚与阿帕契大战了一番,所以没有身着义骸,甚至手上还提着斩魄刀!夜一一脸焦急之色,几乎毫不停歇就拽住松本握刀的手,横在自己的脖子上……“杀了我。”
“你说什么?”松本怔怔发懵,转而倒吸一口凉气,意识到此刻的自己并未身着义骸……不过,这相较于夜一惊人的举动而言,已经不再重要…松本握刀的手不住的抖动,因为夜一正在不断施力使得刀锋靠近她的脖子。松本不明所以,急道:“你疯了!快住手!”
夜一丝毫不肯退让,咬牙道:“相信我,照做!”
“不,你会死的!”松本惊疑不定,完全不能理解夜一的所作所为,正在僵持之间,只闻一男声在近前响起,二人寻声望去,正是游宫。
“王女殿下,您此举…是为了见我吗?”游宫冷峻非凡,一路跟随夜一从医院回来,还以为她难过之下要做什么,想不到…竟是这样。
夜一一见游宫,顿时松了手,惊喜中甚至没有听清游宫所念的话…夜一毫无犹豫,笔直的九十度鞠躬,诚言道:“请你再出手…救救碎蜂!”
游宫大惊失色,赶忙扶住夜一,想让她起来,她却稳如泰山,纹丝不动…游宫自然不敢用太大力气,怕弄疼夜一,转念游宫径直伏跪了下去,说道:“殿下您无需这样,我实在受不起。”
夜一面色几变,自是无法理解游宫的行为以及他说的话,可是此刻的夜一顾不了那些事情,急声道:“你早上给的药只是暂时让碎蜂脱离了危险,但她的病却丝毫没有起色,下午…她又咳血了,似乎还察觉到命不久矣………我没有别的办法了,只有来找你…求你再救她一次!”
游宫闻听这一席话,大有种啼笑皆非滋味…想必是清晨自己在这里现身救了夜一,所以夜一走投无路的情况下便想如法炮制,场景重现,试试能不能让自己再一次现身!游宫看了夜一许久,五味杂陈,说之不尽…夜一是多么骄傲的一个人啊,竟然为了碎蜂,一次又一次的放低姿态到这个地步。真令人…恼火又难堪,游宫眉宇缠错,轻声一叹,悠悠道:“抱歉,我无法帮到您,并非是不愿意……而是我,办不到…”
夜一身影一晃,颤颤悠悠的立起了身子,声若游丝的问:“为什么…真的,救不了了吗?”
游宫垂首不语,用沉默来作答…心许是夜一那一瞬间生无可恋的神情太令人揪心,游宫几番挣扎,道:“您其实不必这样,如果您相信我,就好好的等着便行……一切,都会好起来。这不是一件坏事啊……”
“那你告诉我,什么才叫坏事……?”若非夜一认定眼前的红发男人是碎蜂活命的最后希望,就凭这一句话,夜一定然将之活活打死!
游宫百口莫辩,有口难言…夜一的情绪实在太糟糕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游宫在心中盘算了一番,干脆打出术法令夜一再一次晕了过去……
松本一直沉默着站在一旁,听完了所有的对话,此刻眼瞧着夜一倒下去,赶忙扶了一把,转而望向游宫,问:“为什么不是坏事?”
游宫一颗心都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