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
“喏!”自家将军语气严肃,他们便知道事情刻不容缓,立即破了锁往两府去。
午膳时分也没见萧无定回来,周锦河这眉头一天就没舒过几次,与一众大人用了午膳后便又继续查着账,却见萧无定面色凝重大步走了进来,仿佛出了什么事儿。周锦河一脸狐疑见他走近自己,随即贴耳道:“殿下,吴忆跑了。”
“什么?!怎会?”
明明派了重兵把守吴府,连房门口都有将士守着,怎么会不见?
“是末将失职,上午在梁府发现了地道,一条通往城西外粮仓,一条通往城中一普通民房,末将过去时民房门从内反锁,心觉不好便让人去了吴府梁府,守卫士兵说吴忆昨晚进了房间就没出来,末将进去一看已不见了人影,房内同样有一地道通往府外,想来吴忆是从地道出了府,又从那民房的地道径直去了城外。”
“呵,这是准备多少年了吧!”周锦河冷笑,将手中的账本重重摔在案桌上,怒道:“传令下去:全州通缉吴忆!本宫就不信了,他还能跑出我大晋不成!”
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周锦河怒气虽没到这地步,也吓得一众人匍匐在地,大气不敢出。
“将军跟着本宫来。”周锦河扔下一句话,随即起身往门口去,吩咐道:“去梁府。”萧无定跟在她身后,眼神带着些羞愧,若是他考虑再齐全一些,便不会出这等幺蛾子了。
梁府,梁慕在家坐立不安,他如今出个房门都有士兵全副武装跟着,外头消息一点儿也不知道,正惴惴不安呢,又听闻公主殿下驾到,顿时战战兢兢不知所措。初见周锦河时只觉得公主殿下气质非凡,可终究是个女子也没多放在心上,可如今,周锦河想捏死他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般,哦不,连捏都不用捏,一旁的萧无定自会动手......
“梁会长。”周锦河端手立在大堂前,语气神色冷的让梁慕忍不住瑟瑟发抖,颤巍巍道:“拜,拜见殿下......”
“吴忆负罪潜逃,梁会长若能将事情都交代了给本宫省点功夫,本宫还能向父皇求情网开一面。”
梁慕跪在地上紧咬着牙齿,听到吴忆逃了出去,心更是凉了半截,他如今横竖都是个死,可若是将吴忆的事儿说了,那他的家人......
萧无定见梁慕这般,猜他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淡淡道:“梁会长,与殿下合作你或许还有一条生路,可你这般冥顽不灵,就不知该牵连多少人了。本将军可以保证,你乖乖将事情交代了,我保你一家平安。吴忆利诱也罢,威逼也罢,总得有命享才行。”
这......萧无定这般说倒是让梁慕动摇了。也是,不说吴忆虽不会找他家眷麻烦,可朝廷律法未必能放过他家眷;若是说了,朝廷能网开一面,蒙山那群乌合之众也打不过萧无定的Jing兵......
梁慕咬咬牙,随即做出了决定,整个人匍匐在地,豁出去一般颤抖道:“殿下!草民愿知无不言,还望殿下留我家眷一条生路!”
“本宫是大晋公主,自然一言九鼎。”周锦河不屑扬了扬嘴角,道:“本宫没心思跟你耗着,快些交代!”
“吴忆此去定然是去了蒙山,那儿的土匪头子与他其实是拜把子兄弟,所以府兵才打不过那群土匪!吴忆威胁草民,若敢泄露他半点儿就让人杀了我家眷!草民也是逼不得已,殿下恕罪呀!”
梁慕随即将这些年他与吴忆做的事儿一五一十都交代了,听得周锦河气的将桌上的茶具砸得粉碎,怒极反笑道:“呵,好一个吴忆,成了这临沂的土皇帝了!真是半点不把朝廷放在眼里!本宫定要让他跪下给数万枉死的冤魂谢罪!”
勾结商人囤积粮食发财也就罢了,每次有灾情竟然不是第一时间救治而是放任不管等灾情扩大再向朝廷求援中饱私囊,勾结朝中官员截下了所有参他的奏折,打压官员,勾结土匪无恶不作......这一桩桩一件件加起来,就是凌迟处死也不为过。
周锦河当即便回了府衙给承平帝写折子让人八百里加急送回京,通缉吴忆的文书也发下去了,一时间民声鼎沸,每日都有来告他的百姓和官员。唯一让周锦河欣慰的便是那群乡绅富豪眼看着吴忆跑了,都老老实实帮着赈灾,灾情一下子缓和了不少。
蒙山深处一个寨子里,吴忆看着手下人从山下弄上来的通缉文书,知道自己十有八九是完了,可栽在了周锦河手里,总让人咽不下心中那口气!蒙山这点儿乌合之众要对付萧无定的Jing兵,都不够人家塞牙缝的。好在蒙山易守难攻,倒是还能撑些日子,只等周锦河赶紧赈完灾回京,他的逍遥日子便又到了。
“哈哈哈大哥!来来来,小弟送你一份大礼!”
吴忆才琢磨完,就听见门口传来结义兄弟爽朗的笑声,这黑风寨寨主杨勇。杨勇人如其名,勇猛异常,可惜不大会用脑,如不是吴忆在背后筹划这么多年,早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大哥,来来来。”杨勇不由分说就拉着吴忆往外去,直到山头上往下能望见被冲破了一个小口的堤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