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胸口,低头道:“大晋皇帝陛下,我与父王不远千里而来朝见,足以显示诚意,大晋泱泱大国,难道不应也表示表示吗?雍宁公主受陛下重视,将她赐予我,就是您对匈奴的重视,我匈奴子民得知定然欢呼雀跃,对大晋心悦诚服。”
这话一出,又惊了一片人,不想这军臣还能说出这番话。承平帝看向乌维,见他也起身行礼道:“能娶公主是军臣的福分,愿与大晋结为姻亲,世代交好,永世为臣。”
这倒是让一众不主战的臣子动了心,有些动摇。有人大胆上前道:“陛下,若是公主殿下嫁过去能换得两国百年安稳,实在是好事一件呀......”
“是啊陛下,连年战事,苦的是边疆百姓与将士呀,殿下若以一己之身换得两国太平,功德无量啊!”
“两位大人此话差矣!漠北苦寒,殿下千金之躯,万一有什么好歹要怎么向陛下交代!”
“殿下前些日子不辞辛苦前去赈灾,足可见其心怀百姓,如此好事,殿下想来自然也会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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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大殿之上吵得不可开交,承平帝听得脑袋都疼了,那可是他女儿,他没发话这群人嚷嚷什么!还在匈奴人面前,大晋颜面往哪儿搁!
承平帝一怒,摔了杯子,冷声道:“吵什么!大殿之上成何体统!”
大殿顿时鸦雀无声,一众人再不敢多言,可殿门外的萧无定却是双手紧紧握拳,脸色铁青,从未有过的难看。她们到大殿门前时,军臣正在向承平帝求娶公主,两人站在殿门前,将方才的话尽收耳中。萧无定眼中带着寒意,对周锦河道:“别进去了。”
随即自己大步走入殿中,冷眼扫过一众主嫁臣子,带着杀伐之气,不由得让人背后一惊,一步一步往大殿中央去,跪下朝承平帝行礼,俯首道:“陛下,要公主以千金之躯换两国和平,实在是定北军奇耻大辱!末将等投身军营,为的是保家卫国,让亲人邻里不再受外族威胁,妻女姊妹不被侮辱,如今竟然要让我大晋唯一的公主去和亲!这岂不是我定北军将士的羞辱吗?!有一便有二,难道大晋边疆的安宁以后都要靠牺牲公主来换得吗!”
“萧将军此言差矣!战争有多残酷将军从战场归来自然知晓,难道将军忍心看着将士们白白丧命吗?!”
萧无定抬起头,目光如鹰一般看着那开口的大臣,冷声道:“大人口口声声和亲换得和平是为将士百姓考虑,可你们知道我大晋将士想要什么?!诸位尽可以去问,若定北军有一人说要以公主换得边疆安定,我萧无定当即将这颗人头双手奉上!大晋将士不怕死,怕得是丢了气节!诸位大人站着说话不腰疼,若是今日蜀国女帝在此,看上了哪家公子,你们也会心甘情愿双手奉上吗?!恳求陛下三思!莫要寒了定北军十万将士的一片丹心啊!”
有大臣恼羞成怒,口不择言:“萧将军说的好听,说到底是怕左屠耆王抢了你的驸马之位吧!”
萧无定猛然转头看他,眼中的危险不言而喻,她在战场上,也是那般眼神。“刘大人慎言!这是国家大事,刘大人以这般心思揣测我,将我当成了什么人!我若贪恋荣华富贵,就该让殿下去匈奴,从此不用上战场,富贵再好,也得有命享才是!刘大人这般说话,不怕寒了这大殿之上一片赤诚之心吗!”
周锦乾也上前,跪下道:“请父皇三思!”
随即大殿上跪了一半人,都在求承平帝三思,倒是让承平帝不知如何是好。他本不愿将女儿嫁与匈奴,军臣提的条件又实在让人动心,萧无定方才那一番话,就是让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将公主远嫁了,可该如何应付乌维与军臣,又是难题了。
大殿中僵持之际,有宫人通报:“雍宁公主到!”
闻言,众人皆回头,见周锦河嘴角带着浅笑,一如既往高贵优雅,缓步到萧无定身侧跪下,朝承平帝道:“父皇曾许诺儿臣婚姻大事自己做主,可若是惹得两国交战,儿臣是万万不愿。儿臣是父皇唯一的女儿,夫婿自然也要是天之骄子,不如由儿臣出些考题,适龄公子皆可参与考试,胜者便是雍宁的驸马,父皇以为如何?”
还是自家女儿贴心呀。承平帝暗松了口气,朗声道:“君无戏言,朕既答应过雍宁,婚事自然该她自己做主。左屠耆王若是心悦雍宁,一样可以参与雍宁的考试,若是拔得头筹,自然是雍宁的驸马。今日也差不多了,便散了吧。”
说罢,承平帝大手一挥,带着颜后走了,留下一众大臣面面相觑,倒是不曾想是这般结局。
考试,有意思。军臣哼笑一声,饶有兴致看着周锦河,他倒要看看,这雍宁公主要玩出什么花样来。
萧无定出了宫门,就见公主车驾等在一旁,见她过去,绯儿恭敬行礼:“将军,上马车吧。”
果然是在等她。萧无定微微颔首,上了马车,便见周锦河阖眸端坐着,睫毛却忽闪忽闪的,有些颤抖。
“殿下......”
周锦河睁开眼,眼眶不出意料红红的,她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