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旧唐书内写的显庆五年以后,李治病情加重,头晕目眩,目不能视,难于Cao持政务。也是这时开始,武后逐渐掌握朝政。
殿内歌舞起,一群女子袅袅娜娜而来,围绕着中央的一面大鼓,鼓上描画着繁复的牡丹花,随着灯火通明,隐有金光闪动,分外迷离。女子衣袖飘荡;鸣钟击磬,乐声悠扬。台基上点起的檀香,烟雾缭绕。
宫中歌舞向来天下一绝,三年一度的万朝会上的歌舞更是各国争先恐后学习的地方。
每年排的舞更是不同,只是杨祈涵看着还是有些别扭,尤其是舞姿看着跟以往也并无区别。杨祈涵忍不住抽嘴,排练宫舞也是厉害,殿内的这些人居然都没有看出来。
新月划过Jing致的角楼,给高墙内洒下一片朦胧昏黄的光。
朝会晚宴结束时,杨祈玹与杨祈涵被太子李弘留下去了偏殿,李治与武氏早已离去,偌大的麟德殿内只剩下零星点的公公宫女打扫。
“参见太子殿下,公主殿下。”杨祈玹二人随着公公去了偏殿,人刚入内,就先瞧见李弘李思二人正在闲聊。
“平身。”李弘手中捏着一方锦帕,刚回应了句便开始咳嗽起来。李弘身旁的公公宫女心下一急,有几个都要去宣诏御医过来。“祈玹,祈涵,你们来得倒是慢了些。孤与安定可是等了小许时候。”
“让殿下多等,是祈玹的不是。”
“你们都退下吧。”李弘挥了挥手,让偏殿的公公宫女都退下。看偏殿内的公公宫女走了大半,李弘笑着说:“祈玹,来,我们过去下棋。至于,祈涵与安定,就让他们自个儿聊聊就是。”
“……”杨祈涵心下漏了一拍,将目光落到李弘身侧的李思身上上,杨祈涵倒是有些脸红,李思今日的穿着与她有些相似,浅蓝色银纹绣百蝶度花长裙,迎风飒飒。腰身紧收,梳简单的桃心髻,仅戴几星**白珍珠璎珞,映衬出云丝乌碧亮泽,斜斜一枝翡翠簪子垂着细细一缕银流苏,那浓密的青丝柔顺的放下来,垂落在肩上。脸上泛着惬意的表情,嘴角一抹似笑非笑的媚人笑容。
杨祈涵不知自己该说什么,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
偏殿内剩下李思与杨祈涵二人,杨祈涵只觉殿内空气凝聚,气氛更是有些尴尬。
“公主……”杨祈涵是真郁闷,自己每次开口喊一次都会被李思瞪一眼,她就真这么喜欢自己唤她幼名。“公主,如今身在宫中,祈涵不敢造次。”
“你我已有婚约,唤幼名跟造次何干。”
“……话虽说如此,可礼不可……”
杨祈涵话还未说完,李思拉着她的衣袖跑了。
杨祈涵从未想过李思会带自己去麟德殿殿内的厨房,更没想到李思是想吃自己上次在探梅园烤的羊腿。不过好在李思并没有让杨祈涵亲手做的意思,只是让她在一旁指点御厨,这一来二往的也用了不少时辰,等烤完时,李思他们也饿了。
“这烤rou的味道倒是与你上次做的差不上多少。”
“手法佐料相同,自然不会差多少。”杨祈涵吃着刚烤好的羊rou,也只是象征性的品了下,她突然想起那天在宫外遇见李弘时他所说的话,如今她倒是想通了。
这位公主殿下其实只是想吃她烤的烤rou,偏偏宫里的御厨没有做出那样的味道来,以至元日晚宴都过了,还让李弘叫他们兄弟叫来。
李弘与杨祈玹在后殿下棋,等听公公来禀告时,这盘棋还未下个结果出来。
“没想到安定还真让祈涵给她烤个羊腿出来。”李弘手持白子,脸角带着笑意,“安定与祈涵二人的性子倒也匹配,父亲与母亲为安定选了好夫婿。孤现在都开始想着将来他们大婚之后,指不准会十分恩爱。”
“殿下说得是。”杨祈玹下了一子,“只是陛下并未为公主与祈涵订下婚期,祈玹想陛下与皇后应是想多留几年。”
“安定是母亲长女,自小就在母亲身边长大,难免会想多留一段时日。”李弘目视棋盘,亦下一子,“只是近日孤倒是听到工部的侍郎说起一件趣事。”
“趣事?”
“没错,父亲为安定选的地段恰好是你母亲宅子旁边,父亲听闻之后便做主将当中的那块也给了安定,说是建府时将那儿当做园子使,将来烈日当头时也可园子内避暑。”李弘轻呡一口茶水,“前些日子父亲对孤说,安定与祈涵还真是有缘。”
“有缘有份,那便是天作之合。”杨祈玹听着心里也是开心,再看杨祈涵与安定公主见面时的神色,他倒是觉得自家兄弟以前只是不知道安定公主的好,才会有抵触这桩婚事的情绪。
“怕只怕女大不中留,再过段时日我那妹妹就要父亲下旨订下婚期了。”李弘说完便大声笑了。
“殿下,那怕陛下为公主订了婚期,那也得是在殿下之后。”杨祈涵停了一下,抬头看着正前方的李弘,笑着说,“祈玹等殿下的喜酒可等了三年多了呢,终让祈玹等到了。”
“你这家伙还不是让林家的娘子等了五六年么,刚刚成婚倒是开始打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