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拂袖转身离去,香儿见状才恍然大悟自己说错了话,慌忙道“陛下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是香儿说错了驸马误解了”,朝月摇摇头忙走上前去道“驸马留步”,东华停住脚步却并未回头。
朝月顿了顿说道“父皇确是注重皇家颜面,毕竟是皇室大婚普天同庆,但父皇绝无轻视驸马之意,还请驸马休要多心”
东华转身过来,冷眉冷眼道“东华自不会多心,东华本就是孑然一身,身无长物,如今委屈公主了”,说完将脸转向一旁。
朝月见东华的模样不禁心中有气“东华兄莫要无理取闹,婚典自是有婚典的规矩,别说你自幼居于山中,就是本宫也是不甚了解,只跟着规矩做便是”
东华听朝月说自己无理取闹的口气好像自己就是一个不懂规矩的小家子气的妇人,顿时哭笑不得,正欲还口见前方众人虽然忙忙碌碌,实则都在关注着自己和公主,自己怎能就这么转身走了把公主晾在这里,随即开口道“还以为公主通晓世上万事,那就劳烦公主去接收清点吧”,说完佯装作了作揖转身朝府内走去。
朝月见东华转身回去气自消了一半,跟在东华身后走进了府内。
百草见这二人一来一回也只得一脸无奈的跟着进去了。
东华人虽回了府内,果真就只管坐在厅内喝茶,众人来问何事他都打发人家去找公主,朝月却又何时打理过这等繁杂之事,便一切交由香儿打理。随后朝月忽然想起一事,来到东华面前说道“这府内需一名主管管事,驸马可有人选?”
东华一听,转头望了望百草,百草大惊“师兄你不会要我给你做管事吧?”
“你管我哪里放心,转眼家里就变成药铺了,你觉得容伯如何?”
百草仰头想了想答道“容伯的确是不错人选,住了这些日子容伯为人细心周到,且甚会察言观色。”
东华点头“不错,虽不知容伯来历,但觉得此人大智若愚,一切应付自如。”
朝月听二人说着,虽未见过容伯,但能得东华如此夸赞实属难得,应该不错,便张口说道“既然驸马你二人都觉此人甚好,那便如此”
东华点点头“顺带说一句,公主还是就先称我东华吧,这驸马听起来实在别扭。”
朝月话还未出口,香儿忙好奇道“驸马有什么别扭了,多好的称谓,人人羡慕还来不及呢!”
东华无奈摇摇头道“这驸马又何时是什么好称谓了,不过是一赶车的”
香儿听了噗嗤一笑“东华公子又在说笑了,驸马如何变成赶车的了。”
东华继续说道“驸马本就是一马车上的职位,一正一副,驸马通副马,传至今日只因当年汉高祖刘邦与西楚霸王项羽鏖战溃败,项羽乘胜追击,刘邦逃亡时正马中箭身亡,副马拼死驾车狂奔,路上还心生一计,自己穿了刘邦的衣衫继续赶车,让刘邦半路跳车逃脱,这副马异常机灵,自己在转弯处趁项羽人马看不见也跳车逃脱了,待项羽赶上马车时车上已只剩刘邦的衣衫。刘邦后来得胜开创大汉成为汉高祖,但他并未忘记那赶车副马的救命之恩,于是到处张贴皇榜找寻此人,最后寻得此人官拜副马都尉,并将小女儿许配于他,由此后人便将副马都尉代指帝婿,这副马二字不好听便叫成了驸马,都尉也慢慢都略去了。”
香儿听得入神“想不到这驸马二字竟有如此来历,东华公子果然博学多才!”
就连百草也是听得目瞪口呆“师兄你何时知晓这等趣闻轶事,从未听你讲过”
东华挑着眉道“就在你读药典时”
香儿见百草鼓起两腮,在一旁哈哈大笑。
朝月本觉直呼姓名不成体统,可东华居然还顺带讲了个驸马的来历,自己也有所耳闻但从未听得如此生动有趣,不禁心中作罢,反正大婚就在眼前,那时再改口也不迟,想到大婚近在眼前,不由得脸上微微一热。
几人忙前忙后直到天色渐暗,临走前朝月走到东华面前低头说道“东华,本宫后面几日便不过来府里了”,说完抬眼看看东华。
东华一惊“可是有什么事?”
朝月并未言语,香儿在一旁笑着说道“大婚在即,新娘当然不能再日日跑来见新郎了,一来是要准备嫁衣等,二来也是遵照习俗讨个好彩头”
东华奇怪“不是成亲头天不见便可?”,话音刚落东华便后悔多言。
朝月此刻已是红了脸,香儿笑道“民间通常就是头一日,公主身份不同且居于宫中,自然是要多几日了,几日不见而已,公子不要急,成亲之后自然就可天天见到了”
朝月嗔怒着香儿胡言乱语没规矩。
东华装作无事只对朝月说道“天色已晚,公主路上小心”
朝阳轻声回道“那这几日就有劳东华了”,望了东华片刻,随后转身离去。
东华看着朝月湖蓝色的背影上了马车,想到后面几日不能见面,不由得叹了口气。
百草见马车离去对着东华说道“看来师兄你还有几日可想,此时要远走高飞也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