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东华说道“明日就将大婚了,驸马爷今日应入住驸马府去了,明日清晨便直接从驸马府出发迎亲。”
东华听闻不禁怅然“居然就在明日了,这半月果真是匆匆而过。”
百草听到东华要入住驸马府了,连忙问道“师兄,那我怎么办?”
“你自然是跟我一起住到驸马府去,还害怕我会撇下你一人在此?”
百草忙安下心来“我自然不是担心我自己,我是担心你!”
东华看着百草一脸认真笑道“这个我自然知道,师弟你神通广大哪里需要我担心,咱们这一路不论衣食住行,还是银两盘缠还不是都多亏你打点”
百草被东华这样一说反倒不好意思,嘻嘻笑道“哪里哪里,我只是遵师父和师伯之命而已。”
容伯见这二人不紧不慢的聊着,催促道“那就请驸马爷和百草公子即刻动身吧,到了驸马府还要为明日打点,二位的其余物件老朽自会让人收拾妥当一同带过去”
东华听闻点点头,便与百草拿了随身之物与容伯一同赶往驸马府。
到了驸马府便见门口高高挂着大红灯笼,院内张灯结彩一片喜庆,与前几日的景象大为不同,东华不禁暗自赞叹这皇家办事果然高效。众人见驸马爷来了忙过来参拜口中道着恭喜,东华一一点头客气回应,随即一人双手捧上礼服拜道“驸马爷的梁冠礼服也已备好”,东华看着这绯红色的礼服心中想着不知朝月身穿喜服会是何等模样,但按书中所载这大唐女子的婚服为墨绿色,并非后期的大红色,也并无凤冠霞帔,正所谓红男绿女,之前并未得缘见过大婚场景,心中自是一则以喜,一则以忧,既惴惴不安又满心期盼。
次日清晨,天气晴好,万里无云。迎亲队伍已在驸马府门口集结完毕,只待东华穿戴完毕出发启程。百草正欲前去催促东华,只见远处一人身着绯红色礼服,腰环玉带,头戴七梁冠,那梁冠红黑相间,前镶宝玉,在晨光中熠熠生辉。百草不由感叹如此的东华又怎会不惹出一段情缘,就算不是这当朝公主也自会另有她人与之纠缠。
迎亲队伍在百姓夹道中缓缓前行,一路吹吹打打热闹非凡,长安城内人人得知新科状元被钦点为驸马今日迎娶当朝长公主,而且这新科状元正是当初长安城内的无双公子,不但人如玉,气不凡,更是博古通今,文韬武略,今日都想来一睹风采,也来顺势沾沾喜气。一路人马缓缓行至了大明宫前,大队人马皆在宫门口等候,东华带着百草等十余人行入宫内前去迎亲。
香儿从一大早天还未亮就开始帮朝月梳妆准备,此刻已一切妥当正站在殿门外等候迎亲队伍的消息,正张望着一个小宫女跑来笑着喊道“到了到了,已经马上就要到殿门口了!”,香儿与众人随即聚于殿前里三层外三层的挡住殿门。东华与一行人此刻已行至殿前,见前方一众女子站在门外,心想这大婚传统果然保持的好,幸好自己早有所料已经备下了赏金。待东华行至门前,对着一众女子恭恭敬敬的躬身作揖道“蒙上天垂怜,东华觅得如花美眷今日得以大婚,此刻见各位姑娘好似百花仙子,还望莫要为难东华”,话音刚落几个年少女子叽叽喳喳说道“这驸马爷果然生得如传闻中眉清目秀,而且甚是会讲话,难怪皇姐对他倾心,不过今日要娶走皇姐可没那么容易”
东华一听,原来站在前面的几人是朝月的几个妹妹,未听得她说起想来应该是其他妃嫔所生。
只听一人继续开口讲道“驸马想娶走皇姐,可皇姐仍在梳妆打扮呢,想必一时半刻是好不了的,驸马恐怕要先按规矩作首催妆诗来”,说罢众人叽叽喳喳嚷着让东华赶快作诗一首。
东华听闻一愣,怎么要我作诗?难道不是该讨红包吗?转头看了看百草,百草忙道“哦,听闻新娘出嫁众姐妹会称新娘要梳妆刻意拦住新郎,要新郎作诗催妆过关才可带走新娘”
东华顿时瞪着百草“你怎么不早说!”
“我又没成过亲,自然是此刻见到了才想起来,再说师兄你不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什么都知道的嘛!”
东华顿时气得七窍生烟,这催妆诗又是什么诗,该如何作法。
低头想了片刻,对着众位女子说道“东华并不知何为催妆诗,还望各位妹妹放过一马”
一个小女子瞪大眼睛“什么?怎么可能就这么放过驸马,不成!今日这催妆诗非做不可!”
朝月在房内隔着门这一字一句都听得真真切切,听完东华说自己不知道何为催妆诗,想着东华平日心性高傲,今日被一群小女子围着的窘迫模样,差点便要笑出来。正在想着东华要如何过关,只听得门外传来朗朗声道:
江山代有才人出,奈何佳人屈指数。
而今唯愿执子手,徜徉漫步人生路。
东华话音刚落,几个女子便拍手叫道“好诗好诗!”,忽然身旁几个女子使着眼色忙说道“好诗什么,这哪里是催妆诗?驸马你这明明是首情诗,看来皇姐可以在里面坐着慢慢听着享受,今日是不用出门了,说完提高嗓门对着殿内喊道,皇姐你且在里面安稳坐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