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颇为忧心,如今驸马已醒老朽前去复命了”,说罢做了个揖转身离去。
东华听见公主二字脑海中忽然闪现出昨日画面,东华越想越心惊,想不到自己竟会如此荒唐干出这种事来,虽说多喝了点酒,但干出这等荒唐之事实在不可饶恕,打开门想去看看朝月但随即又关上心想朝月受此大辱恐怕此刻并不想看见自己,一想到朝月受辱心中真是懊悔万分,想着如果是换做别人,自己一定亲手将那人生吞活剥,可眼下自己竟如此混账不堪,以后还有如何脸面再见朝月,如此想着便躺回卧榻之上。东华这一趟便在书斋躺了整整三日一步未出,来人请东华前去用膳东华也全都命人送至书斋不肯出门。
朝阳虽觉委屈受辱但听闻东华自己亲口说与百草师弟间清清白白,一颗心也顿时释然许多,其实自己本就不信这些蜚短流长,无奈东华日日宿在外面还好似刻意躲着自己便难免多想,可如今已过了几日东华却仍旧闭门不出,自己派人去请也仍旧不肯踏出书斋一步,朝月真有些不知所措。朝月回想起几日前东华大醉时的话问自己究竟想怎样,不觉得一声苦叹,不知他东华究竟想怎样才是,之前已在大殿之上众目睽睽之下拒婚,随后又是百般恶言恶语,本以为大婚后便会相安无事,谁知他竟夜夜不归,时时躲着自己,不知自己究竟是哪里不对,哪里竟让他如此厌恶!
朝月心中越想越气,想起前几日东华竟欲将无礼,虽说他醉酒有情可原,可至今也未出面来赔罪着实太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看他平日眼神深情款款,却又总是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知他到底有何事这样不能说出口。朝月想着想着便把香儿叫了进来“去请驸马来用晚膳”
香儿看了看朝月犹豫着没有出门,朝月见状抬眼道“本宫的话也敢不听了?”,香儿只得犹犹豫豫的去了,一路想着那日公主哭着从书斋走出来和这几日帮公主梳妆时看到公主脖颈上的片片红印,虽不知这是如何弄出来的,但心里知道肯定是驸马欺负公主了,一边哼哼气着一边走到了书斋前,香儿敲着门说公主请驸马去用膳,却只听驸马隔着门回答说不去,香儿便回去回禀公主了。
哪知香儿刚一说完,朝月即刻说道“驸马还有理了不成,去拿壶酒来,再把他那日用的独山玉杯拿来,就说本宫请驸马饮酒!”,朝月说完已经面露寒气。
香儿见状马上又去了书斋,谁知东华依旧回答不来,香儿眼见回去没法复命,便哀声道“驸马爷还是去吧,公主已有些发怒了”
谁知东华答道“你就说驸马已经睡了”,随即任香儿如何说也不再答话,香儿无可奈何只能悻悻回去。
朝月见东华无论如何都不肯来不禁苦笑道“莫非非要本宫前去请他不成”,可转念想了想那日,朝月哪肯再主动走进那书斋,望着桌前的酒杯心想着,难道只有你东华会饮酒不成!随即自己斟满了一杯酒仰头喝了下去,香儿见状大惊“公主你怎么喝起酒来了!”,说罢就要去将酒壶端走,朝月厉声喝道“放肆,你且出去,有事本宫再叫你”“可这酒......”
公主抬眼厉色看着香儿,香儿便不敢再多言开了房门出去了。
香儿站在门外仔细听着,但只听见酒壶拿起落下的声音,随后听闻房内喊道“香儿,去取酒来”,香儿赶忙推门跑进去,一看酒壶已空着倒在桌上,朝月又对香儿道“赶快再去取酒来!”,香儿见公主这么短短片刻便将一壶酒就喝光了心下大惊,眼下无奈只得再去打酒,待回来时见公主趴在桌上,本想轻声将酒壶端走,谁知公主起身大声道“酒取来了?快给本宫满上,难道只有他驸马会饮酒不成,满上!”
香儿战战兢兢走过去把酒斟满,放下酒壶便快步走出去,关好了门拔腿便往书斋跑,见书斋内还有光亮便大声敲着门喊道“驸马赶快出来呀!”
东华听着香儿如此心中一惊急忙走上前去开门问道“发生何事?”
香儿只得简略说了公主如何命自己取酒如何一人喝酒,还顺带将“难道只有他驸马会饮酒不成”这句话学给了东华听,东华一听不禁皱眉,想不到这公主竟会真的如此任性。香儿见东华兀自愣神,焦急说道“驸马赶快去看看吧,公主从来不饮如此多的酒,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情。”
东华点点头随香儿疾步走去。
二人推开房门进去见朝月一人正自斟自饮,东华大声说道“香儿,公主已用罢晚膳,将桌子收了”,香儿急忙跑过去拿走酒壶,朝月见状道“驸马何时让你收酒壶了?”,香儿只得看了看东华去收碗筷。东华皱着眉头走向桌前,从朝月手中拿过酒壶发现这一壶竟也已近空,看看另一支倒在桌上的酒壶不由的眼中略显怒意,但随即摇了摇头咬着牙正色说道“把这些东西一并收走!”
朝月却笑了笑道“这些东西自是不包括酒壶”,说罢拿起酒壶又想继续斟酒,谁知斟了半杯就没了,便抬头迷蒙着双眼对东华道“香儿正忙着,不如驸马去给本宫取酒?”
东华一听不禁好气又好笑,难得这朝月短短功夫两壶酒下去还能说清楚话。
“香儿你收了东西出去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