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
梁三郎急于知道赵三郎到底有什么好法子让喜二郎跟谢二娘的亲事泡汤,所以当即从腰间的钱袋里面摸出了二百文给赵三郎,让他这就把那法子说出来给自己听一听,要是他听了觉得可行,那么他明日就拿五贯钱来给赵三郎,让他去办事。
赵三郎笑眯眯地收了那二百文钱,接着才凑到了梁三郎耳边如此如此一说,梁三郎听完,倒觉得赵三郎说的法子还真可以试一试,而且成功的可能性挺大。
于是他脸上也有了笑,一拍赵三郎肩膀:“好,我就信你一回,明日我就拿钱来给你,不过,你收了我的钱,可要写个收条给我,上头写清楚做成了那事情,才收钱。若是没做成,可要退还我的钱。要是你愿意,咱们就把这事情定下了。”
赵三郎听了愣了愣,不过很快他就点头了,说自己回去就写收条,明日两人还是在这间小脚店见面,一手交钱一手交收条。
“行,来咱们继续喝酒,今日的酒我请。”
“好,喝!”
两个人喝完酒,计议已定,各自回家不提。
正月二十三日下定之后,江媒婆帮着刘氏送了聘礼去谢家,喜家又办了定亲宴,请街坊四邻吃席。
这一次的定亲宴是喜家出的钱,席面也颇上档次,刘氏因想到顺娘娶谢二娘进门,谢二娘要带价值二三百贯的嫁妆进门儿,这也舍得花钱了。
顺娘在定亲宴上亲自为谢二娘戴的花冠上插戴上一支金簪,表示相中了谢二娘,定下了她为自己的娘子。
谢二娘身着全新的喜服,含羞带俏地看了顺娘一眼,低下头只管抿着唇笑,顺娘今日也穿了一件男子穿的全新的喜服,跟谢二娘碰了杯喝了酒,然后又去向来客敬酒。
说起来,顺娘跟谢二娘的定亲宴可是摆了两次,街坊四邻们乐得来吃两回席。
酒席上,众人不禁大赞谢乙夫妻又得了一良婿,说顺娘这个小女婿老实勤快聪明会挣钱,以后买卖想必比谢乙还做得大,谢二娘能嫁给顺娘可是真不错。
谢乙夫妻听了,是高兴得合不拢嘴。
顺娘在喝酒的间隙,不时去瞟跟吴氏等人坐一桌的谢二娘,只觉自己那未过门儿的媳妇儿简直越看越可爱,越看越美腻,简直恨不得能早些娶她过门儿。
自打两家下定之后,顺娘就越来越少见到谢二娘了,吴氏把她看得紧,每天下午每当顺娘赶着牛车回来,一进了谢家院子,吴氏倒比女儿先出现在谢家后院,这么一来,在闺房里面做针线活的谢二娘就不能跑去迎接顺娘了,只能站在窗前跟顺娘隔空相望眉目传情了。
很快进入了三月,草长莺飞,天气变得暖和起来,顺娘往往去城里送了种生回来,下午还要去砍一担柴或者钓几尾鱼。柴火和鱼她如今也不卖了,柴挑回去自家用,鱼呢,若是多也送几尾给她岳家。
这一日正在柳山下的河边晒太阳钓鱼呢,有人从她身后伸手蒙住了她的眼睛。
身后之人也不说话,只是笑。
顺娘却从她手腕间的香味儿闻出来了是谁,说:“二娘,别闹了,你再蒙着我的眼,小心鱼跑了。”
谢二娘这才咯咯笑着把手拿开了,然后走上前来,在顺娘身边坐下。
顺娘见她腰间挎着一个小鱼篓,就问她这是又来给其弟捉泥鳅来了吗?
谢二娘睨她一眼,道:“我来捉你这条大泥鳅了,方才不是捉着了么?”
两人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在一起了,顺娘今儿见到谢二娘连鱼也顾不得钓了,四处看了看,周遭无人,就让谢二娘坐到自己前面来。
谢二娘虽然不解顺娘要自己坐到她前面做什么,但还是很听话地照做了。
等她一在顺娘前面坐下,顺娘就贴上去,把她搂在了怀中,然后在她耳边说自己好想她。
顺娘说话的气息一扑到谢二娘耳畔,她就不自禁地颤了颤,脸红耳赤,心底也迅速涌上一股子渴望。
“你想我么?”顺娘继续在她耳畔柔声问。
“嗯,想……唔……”谢二娘才点头回答,顺娘就启唇含住了她耳珠。
她出了娇声,顺娘哪里忍得住,逮住她就是一番亲热。
所以,这一日顺娘拢共就钓起来了一条鱼,那还是在谢二娘来之前钓起来的,之后,自从谢二娘来了,她就没顾得上钓鱼,只顾着跟谢二娘卿卿我我,谈情说爱了。末了,为了让谢二娘回去交差,还去帮她捉了十多条泥鳅放进她的小鱼篓里面。
夕阳西下时,两人一前一后回了杨柳镇,谢二娘回家拿了泥鳅出来,吴氏见了,就问她下午是不是又去河边见了喜二郎。
谢二娘不承认,吴氏就说自己下午去了隔壁喜家商量给两人将来布置婚房的事情,刘氏告诉她,顺娘去河边钓鱼去了,而谢二娘今日也去了河边,她不相信女儿没有去跟那喜二郎见面。
“见了也没甚,她跟我不是定亲了么。”谢二娘见瞒不住了,只好承认了。
吴氏摇头:“你这傻孩儿,你即便想他也得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