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冲突不断,但依旧尽职尽责地给难民们找到了安全的驻留地,还给他们留下了数倍于所需的食物——当然,是营养剂。星际救援组织的接驳舰已经出发,难民们很快就能有归宿。
羚羊号终于卸下重担,所有人都松了口气,陶陶然恨不能放假三天以示庆祝。
难民们几乎耗光了羚羊号上的生存物资,补给成了当务之急。
羚羊号在漫漫宇宙航行中遭遇了几次意料外的航路变化,在已初步探明的航路中如此高频率出现计划外异常,恐怕前路不容乐观。为全体船员安全计,决定停靠最近的军事补给站,除了生存物资外,超规格补给备用能源、机械和武器。
-1625号宇宙空间站虽然被冠以空间站之名,但其规模之巨大、补给之全面已不亚于一个卫星宇宙港。在防区,它是当之无愧的黄金口岸。它整体呈现银白的金属色泽,设计师在它身上将环形元素应用到极致,空间站整体由几个巨大的圆环组成,大小不一的圆环互相嵌套、相交,笔直的连廊穿越其中,让它在宇宙黑暗的巨幕下展现出冰冷的几何美感。
羚羊号缓缓靠近空间站停泊位,在一次轻微的震动后,双方接驳成功。
补给的事情由凌飞霜主理。
凌飞霜带着后勤组和机械组部分船员正常进入空间站,按计划,他们和空间站主官亲自沟通过补给计划后,物资将在羚羊号船员的监控下运送上舰,全程预计耗时三个标准工作日。
可在她带人进入空间站之后,仅反馈过一次身份确认信息,之后便失去了联系。
整个舰桥弥漫着沉重的气氛。
通讯官刚才回报,空间站主官费诺多发来信息:兹羚羊号副舰长凌飞霜及其下属共5人突发未知疾病,急症在肌体表面扩散性显着,传染机制不明,现已隔离,望舰长及医疗官速来处理。随信附上了几张船员的动态照片,他们的皮肤上蓝色色块以rou眼可见的速度扩张。
之后,无论羚羊号如何要求更多信息,空间站方面都避而不谈,只要求迅速派人来处理。
指挥室里坐满了羚羊号高层。面色不愉地坐在主位,佐伊尽职地站在他身后,晋山、芬奇、任飞、温阮、深蓝、尤佳丽、沈曼宁,以及其他各个战斗小队的小队长们,或坐或站地列席会议。
深蓝一进门便感到一阵不安,她上舰至今未见过如此规格的舰长会议,足见事态严重。
空白的墙壁上交替投影着费诺多说话时的图像和羚羊号船员们的病症。
凌飞霜带走了陶陶然和泽维尔,接替他们职务的副组长们显得有点坐立不安。凌飞霜脸上那莹莹的蓝色让他们想起了尚未远去的噩梦,谁都不想昨日重现。
沈曼宁以手支额,仔细观察着视频里费诺多的神态,漫不经心地评价道:“神经质、多疑、谨小慎微。这把年纪还在空间站做主官,这人怕是一生也没什么机会晋升了。”
“我觉得空间站方面的态度非常奇怪,即使没有更多应对方法,也不该只是催促我们派出决策者当面解决。他们难道不该向医疗官申请信息支援吗?仅仅发送一段视频通知和几张动态图片,甚至没有使用即时通讯,这是解决问题的态度?”佐伊抚摸着下巴思考。
“‘侵蚀’。”芬奇面色沉重。
“没错,看上去就像‘侵蚀’。”终于开口道,“凌飞霜及她带去的所有人都没参与过之前那次‘侵蚀’救援;朝阳号的传染源总体可控;就算病毒有漫长的潜伏期,也轮不到在他们身上爆发。佐伊的分析就是我的担忧。”
“我阅读过‘侵蚀’发生后的医疗档案——虽然有一部分我还没有权限查看——副舰长他们的情况基本符合‘侵蚀’的发病特征。即使这次不知为何病程发展缓慢,但为了他们的安全,我们还是得带着已知的治疗方案过去。”沈曼宁说。她若有所思地抿了抿唇,也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这就是你和深蓝两个新人也能列席会议的原因。”道。
“这次‘侵蚀’发病缓慢,既有可能是病毒变异出的新型亚种,也有可能是某些人采取了非常规手段进行了干预,就像当初的辛迪。我建议做两手准备。”深蓝插话。
坐直身子扫视一圈,最后朝深蓝点点头,道:“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他面色凝重地向在场的各个负责人说,“从辛迪的记忆可知,‘侵蚀’是某个组织专门研制的病毒种类,它的研发目的不明,但可以作为生物武器。这是我们的航程中第三次接触到同类病毒,即便不是针对我们而来,我们也要做好心理准备。”
在场诸人均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
又吩咐道:“深蓝、沈曼宁、佐伊和我进入空间站,如果真是‘侵蚀’变种,我们已知的治疗方案就是靠高维度Jing神视域配合我的治愈能力,外部急救有沈曼宁和空间站的救援设备就够了。”他又看向芬奇,“芬奇留舰领导医疗小队,万一对方来者不善,战时医疗救援的经验没人比得过你。”
芬奇郑重地点头:“是!”
“如有不测,佐伊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