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名可秀哼了哼声,“是谁说的,我若为凤凰,她便为鲲鹏?这拍翅都飞不上去,怎么扶摇九万里?”
卫希颜呻yin一声,这哪跟哪呀,完全不搭界的两回事。
究竟谁无赖啊!
作者有话要说:备注:
襕衫:士人之服,因其于衫下接横襕为裳,故称。
因为最早的衣服是上衣下裳,后来才发展出上下连体的长袍长衫之类,为尊重古礼的“衣、裳”服礼制,士人的长袍和官员的官袍公服的衣衫前摆,近膝盖处都要接一幅同色的襕,视觉效果看起来像是前衫下摆横着拼接了一块——以前看古代服装时没弄明白,还道好好的一件长袍干嘛不用整匹布裁制,偏要在前面接一横条破坏整体美观。咳咳,后来方知此为“襕”也,哈哈。
但最隆重的礼服依然是衣、裳分开,譬如皇帝和官员的祭服、大朝会的朝服,都是上衣+下裳的。
小剧场:
某西(挥手绢):可怜的卫卫,先把史书读透彻吧~~~~
卫希颜(怒):为毛去了古代还要更苦逼的读书啊啊啊
某西(无辜):谁让你家名女王高标准、严要求啊?不是作者君的错啊!
卫希颜(咬手绢):偶不要读史书,打滚!好枯燥,打滚,打一百个滚!
某西:要不你先读诸子百家?
卫希颜(嗷):打一千个滚!
某西:你就是滚成“驴打滚”,还是要努力读书滴。好孩纸,快去手不释卷吧,名女王等着你提问质疑呢。话说你读的都是女王的批注本滴说,上面的注解都是需要吃透滴说,吃透了是要提问滴说(卫希颜怒指:滚!)
265
265、新瓶旧酒 ...
265
265、新瓶旧酒 ...
卫希颜从净房沐浴出来,名可秀躺在鲛绡帐里还未合眼,蒙蒙月光透过纱帐照着她湛湛的眸子。
卫希颜掀开薄衾入内,手臂揽着她腰,“已敲过四更了,还在想青苗法?”皇帝也没这么敬业吧。
名可秀侧身面对她,目光明烁,哪有半分睡意。
卫希颜掖了下被衾,道:“刚刚沐浴的时候还在想,政和二年,那年你才十岁罢?母亲就用青苗法来考你,不怕拔苗助长么?”她笑了声,“还是说,母亲的易卦太厉害了,早知今日,所以当初,拿你当执政者来培养?”
名可秀轻笑,摇摇头,“当然不是。从生到死,这是命,然生死之间,有道千条,此为数。是故,命中有定,数却不测。或因人,或因势,而有变数。所以阿娘常说,善易者不卜。”眸子凝视她,心说:如你,就是我命之变数。
卫希颜未觉她有异,吃吃地谑笑,“原来不是先知呀,那就是母亲对你要求太高了。哎,有个太过智慧的母亲亦是苦恼啊。”
名可秀咯的一笑,旋即想起希颜幼失生父,与生母远离,不由心生怜惜,抬手抚了抚她的脸,追慕着道:“爹爹和娘亲常教诲说,做事从小,看事从大。阿娘讲老子的‘千里之行,始于足下’,说这是做事之法;讲易的‘体天道之宏,行入世之微’,说这是思事之法。就像爹爹说的,放眼天下者方能眼阔,成大事者不可只思方寸。”
卫希颜不由笑了,“这就是大教小承罢。把你这嗣业者当成嗣天下者来教育,大教以天下,小承以家业。没成想,教出个大教而大承的。母亲泉下有灵,定然笑开了花,以你为傲。”
名可秀眸子浮上笑意,片刻,又转为怅然,平躺了身子望着帐顶,“……如今,已二十有年,阿娘问我青苗法,我已有答,却战兢着不敢轻易着笔,唯恐尚有考虑不周,落墨便毁了纸。”
卫希颜听她这么说着,低低一笑,“行不行,做了才知道,总要走出一步的。再说,这几年,你不都是在为变法做准备?嗯,这么说不对,应该说朝政在步步历新。只不过,和当年王安石的新政相比,你走的步子慢,更稳健,用人亦更有眼光,就算同样的法,你有不同的手段,结局定然不一样。我信你。”
名可秀胸口一热,伸手过去握住了她,心里无比的熨帖。片晌,她心绪平缓,目光沉静地说道:“时人论青苗法,有褒有贬,褒者多赞此法立意为善,国家出贷青苗钱以济农户青黄不接之困,避免受高利贷盘剥之苦,说变法初衷是好的。”
她话意一转,“这确实是青苗法的立意,却只是其一,不是变法的主要目的。安石新政变法,是为富国强兵,这青苗法的主要目的就是为国家敛财,解决朝廷被冗官冗兵之费拖累的财政。这青苗贷,实则是朝廷以榨息之法剥夺民财——这立意哪里是‘甚善’!司马公责斥新法是与民夺利,就青苗贷来讲,亦不算枉了安石。”
她食指在薄衾绸面上划了几笔,“先古创这个‘官’字大有寓意。‘官’字两张口,口口相连,传之以令,表明多用口,少伸手。称天子为官家,是指天下万民共有的官长,代替上天治理万民。是以官者为管。”
卫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