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还拿着一件藏青色外衣。
“几时了?”
“回城主,快卯时了。”
赵越瑶右手掌中握着那长命锁,手指轻轻地摩挲着上面的纹路,对兰心手中的衣物漠不关心:“可有刺客的下落?”
兰心答道:“暂时还没有。不过侍卫们已经在城中与宫内全力搜捕,相信不多时便可捉到她。”
赵越瑶微微点头,终于从石凳上站起身来。兰心见状,急忙上前搀扶,并将手中的外衣披到了她身上。
兰心刚想询问赵越瑶是否要回房休息,就见侍卫长带着几个侍卫绕过回廊往这边走来。
“属下参加城主。”
“免了。”赵越瑶居高临下地望着侍卫长,问,“我见你行色匆匆,可否是有刺客的下落?”
侍卫长手一挥,身后的随从就呈上来一把银色剑鞘的剑,剑柄上还镶着一块小小的翡翠。
“城主,属下与其他侍卫在内城里搜寻,在一盆景后面发现了这把剑。”
赵越瑶拿过剑看了看,没有出声,可脸色就变了。先是讶异,而后原本严肃的双眸里泛起了几丝晶亮的东西,双唇微启,就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她将剑从剑鞘里拔了出来,锋利的剑刃在月色下泛着森冷的光芒。赵越瑶翻过剑,只见剑身的中间刻着一朵梅花。
不会错的,这把剑是那个人的。
“这剑哪来的?”赵越瑶瞪着侍卫长质问道。
“这……这剑是属下在内城里的盆景后面发现的。”侍卫长跪下,心里却是颤抖个不停,“当时这剑被包裹在一件夜行服里。”
“夜行服?”赵越瑶蹙眉,那刺客换了婢女的衣服,“这么看来这是刺客留下来的东西。”
侍卫长咽了咽口水:“内城里守卫森严,除了昨夜闯入的刺客,不曾有外人出现过。如此看来,确如城主所言,这夜行服和剑都是那刺客的。”
赵越瑶冷哼,Yin鸷的眼睛凌厉地瞪着侍卫长:“你还有脸说内城守卫森严?若是守卫森严,刺客又岂会有机会闯入丹阳殿?”
侍卫长深知自己打了自己的脸,差点五体投地:“是属下的疏忽,愿受城主责罚。”
赵越瑶说:“行了,我再给你个机会,三日之内找出刺客,否则……”虽然没有说下去,可是话的意思很明确了。
“城主放心,属下定当全力捉拿刺客。”
“退下吧。”赵越瑶望着手里的剑,神情在不知不觉中却变得忧伤起来。这剑怎么会在那人手里,难道那人是你派来取回长命锁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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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霜照虽然负了伤,但幸好左肩的伤口并不算深,也未伤及要害,只是中了迷魂香加上失血过多才会晕厥在荣月轩。
秋蕊不知换了几盆水,才将沈霜照身上的血迹擦拭干净。
“小姐,您就让这人躺这儿?”秋蕊压低嗓音,生怕外边的侍卫听见。
凌烟替沈霜照盖好了被子,说:“她不过是中了陆清容的迷魂香,伤口无碍,我替她止血也上了药,休养些日子便能痊愈。”
“小姐该不会要留她在这儿休养吧?”秋蕊一副大事不好的样子。
凌烟拿着毛巾细心地擦拭着沈霜照脸上的汗,以沉默的态度回答了秋蕊。
秋蕊气得要跳脚:“救了她也就算了,你竟然还要继续收留她!这几日内城戒备森严,她定是逃不出去的。万一被城主发现了,小姐你可知后果?”
凌烟转过身,幽深的眸子坦然地望着秋蕊:“秋蕊,我比你更清楚这些事的后果。我有我的决定,你若是不喜欢不赞同,就去城主那里告发我。”
“您说这话真是折煞我了。”秋蕊摇头,她与凌烟现在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若告发了凌烟,自己的下场绝不会好到哪里去,“秋蕊只是担心你啊。”
凌烟心里涌上一股暖流,她放下毛巾,双手握住秋蕊的手:“我知道秋蕊向来把我放在心里最重要的位子。当时你明明有机会可以获得自由,却偏偏选择和我留在这高墙深院之中……你对我情深意重,我比谁都清楚。可是这人我们已经救了,到这份儿上,总不能不管吧。”
秋蕊无奈地叹气,神色复杂:“救人确是好事一桩,只是我不愿让这来历不明的刺客给小姐惹上麻烦。”
凌烟看着昏睡中的沈霜照,不禁露出笑容:“你看她,还只是个孩子。哪里会是什么刺客。你若不放心,待她好得差不多了我便让她离开。”她相信自己的直觉,这人昏迷前望着自己的眼神,凌烟到现在还记得。能拥有那么凛然纯粹的眼神的人,不会是什么万恶的刺客。
见她是铁了心,秋蕊也不再自找没趣。算了,无论如何,她这辈子都打定主意与凌烟共患难同生死。
时间过得飞快,距离沈霜照入殿偷取长命锁已经过了两日。期间,全城守卫戒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