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他很久之前,在雨幕中看到的,为了兄弟可以以一敌百孤军奋战,宁死也不肯投降,不肯屈服的叶邵夕浑然不同,迥然判若两人。
而军营里也没有一个人不知道,太子因为叶邵夕日渐突出的小腹而更加得Yin晴不定,性情变得越来越暴躁。说实话,太子能将叶邵夕和他腹中的骨rou容下,已实属不易。毕竟,全军无人不知,那是纳兰迟诺的骨rou。
“不行!我得去找太子!”陈青怒。
他坦言,他会帮叶邵夕,也是出于对他为人的钦佩所致,是一种英雄惜英雄之感,无关乎其他。这种纯粹的侠肝义胆和血气方刚,令他陈青深深拜服,并为之动容。
郁紫吓了一跳,连忙拽住他:“陈青!你干什么!?你不能去!你以为你去了,太子便能原谅叶邵夕吗?如果你去为叶邵夕说情,以太子多疑的性格,只会更加怀疑你与叶邵夕的清白而已!你如此做,无疑只会让叶邵夕的处境越来越糟!”
二人正争执着,忽听有人走进来,扬眉一笑,开口:“哦?还不知道你二人关系这么好。”
郁紫和陈青皆是一惊,忙地跪下请安。
宁紫玉走近二人。
“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不知太子驾到,卑职有失远迎……”
“陈青叩见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不必。”宁紫玉一勾唇,邪笑,负手下命令道,“陈青,你准备准备,三日之后,攻打天崭关,为我生擒君赢冽!将功赎罪!”
他眼眸含笑,看起来十分神采奕奕,而眸子当中的神采在说罢话的一瞬间又转为漆黑深沉。
陈青接到军令,当夜便开始与众将讨论作战计划,一夜未眠。
夕阳薄暮,皓月升起,荒凉苦寒的戈壁之上也变得漆黑的一片,陷入不被打扰的深夜里。
映碧的军营中燃起火把,密密麻麻的几百处火光,在黑夜中蜿蜒成一条曲线,像是盘桓卧下来的火蛟龙一样,看起来甚是壮观。跳跃的火焰被风向打扰,吹得一会儿高一会儿低,变化之无穷、莫测,正如大漠深处那刻不容缓的军情一般,令人难以捉摸,无法预料。
这夜,叶邵夕在帐内,透过高处的窗口,隐约可以感受到外面是怎样一副火光通天,豪迈苍莽的样子。
“你在看什么?等着纳兰迟诺回来么?”
叶邵夕正看着的时候,忽听有人进了帐来,对着他冷嘲热讽道。
此人是谁,叶邵夕毋须多想,也不愿与他多说话,可谁知他的沉默,还是惹来那人的盛怒,只见,他猛地揪起他的长发,逼迫他抬起头来,与自己目光对视。
“哼!叶邵夕,你别想得美了!你想你们一家人团聚么!?休想!”
宁紫玉说罢,又将他拽到床上,脱掉他的亵裤,又解开自己的,欺身而上,再将自己身下滚烫的性器强行挤入他的身体中。
叶邵夕被他紧箍在怀中,碍于小腹的缘故,只得侧躺在床上撑起手肘,未免压迫到腹中的胎儿。
宁紫玉紧贴在他的身后,一边抽动身下的性器一边舒服地叹气,他右手伸过来,抬起他的一条腿,以方便自己可以更深度地抽插。
“呃……”
硕大的男根简直要撬开他的身体,叶邵夕喘息了一声,感觉着他又往里进了进,一时间有些难以适应。
叶邵夕浑身一颤,下意识地惊喘出声:“轻……轻些……”
“轻些?呵呵……怎么?你怕我搞掉你肚子里的那个野种?”宁紫玉不停下来,边驰骋边笑,一副浑然无所谓的样子,“这可是纳兰迟诺的骨血,不好好利用……怎么成呢?……我可是还期待着他帮我收回纳兰军呢……”
他一动,叶邵夕便由不得咬紧唇,疼得额上全是细汗。
许多日了,他和宁紫玉之间,一直是这样的关系。他们之间,没有爱抚,没有前戏,更没有所谓的疼惜,只是进入和被进入,纾解和被纾解。他像一个工具一样,似乎每日里来的作用,就是为宁紫玉排遣身下的欲火,只要他想做了,有欲望了,想要纾解了,便会来找自己。
在这样的地方,身为一个男子,宁紫玉的对待,让叶邵夕不知如何自处。
如若不是为了保护他腹中骨rou,如若不是为了救囚牢中的兄弟,叶邵夕想,也许自己早就走了,在一个渺无人烟的地方,独自将腹中的孩子产下,独自腹中养育成人,他想,那样对自己来说也许是最好的。
二人正做着,叶邵夕的心思却已不知飘向了何处,宁紫玉见状,不由讽刺道:“可真是笑话啊……现在连周亦都骂你是男宠,叶邵夕,你知道周亦来投奔我的时候,他是怎么说你的么?……”
“……”
“他说,他没想到你是这种人。他没想到,自己一直以来很珍视的兄弟,会是一个张开双腿,任人玩弄的男宠。做你的兄弟,让他周亦抬不起头来,他因你而蒙羞。”
叶邵夕的瞳仁一窒,很长时间,凝固了似的,再无神采。
“叶邵夕,你看,连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