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过去,也不想知道那已故翻不起浪chao的靳萧腾究竟是怎么样一个道貌岸然的人,更不想知道他究竟是怎么从一个苦逼柔弱的病人,变成一个病态变态的少年的。
也许很无情,但是当她非“她”的时候,现在这种情况便是注定的,她与他能谈的只会是利,而不是情。
“为什么一定要是别人,为什么我非你不可就不行!”暗帝Yin鹜的眼神牢牢地锁着她。
靳长恭一窒,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影儿……”
他看着她沉默的模样,以为事情还有圜转的余地,青白的脸颊微微泛起幽光,他快步走上前,却在快靠近她的时候脚虚软一下倒了下去,而靳长恭挨得紧,下意识便伸手接住了他。
他趁机地抱住了她,紧紧地,像用尽了会身力气,耳畔是他低低喘息的声音。
“影儿,你是我的……”
他不断地重复着这一句话,好像暗示着靳长恭,也像是在催眠着自己。
“所以,你是因为对你父皇的原因,才想毁了靳宫?”靳长恭出声询问,并淡淡疏离在推开他。
暗帝被她推开后,脸色明灭不明,而他指尖的血却流得更汹涌了。
靳长恭视若无睹。
“他知道他自己不行了,便费尽心力留下他的一滴血脉,为了能够让他的后代将靳国变成能称霸整个大陆的存在,他为了他毕生的梦想便是生生折毁的我的意志,令我变成一具行尸成rou地活着,可惜……他死得太早了,我估计也活不了多久了,他的梦算是碎了,他想要的一切,唯有让我与整个靳国一道去地底下见他了。”
靳长恭能感受到暗帝那一颗灰暗绝望的心除了毁灭,已经填补不了任何其它空缺了。
“你要死,寡人自然不会拦着,可是靳国既然你不要了,那便给寡人,这样也算是一种对你父皇的报复,不是吗?”
靳长恭看着他,毫无感情地道。
“原本是打算将它毁了,但是,现在我愿意拿它跟你做一个交易。”
暗帝幽幽的黑瞳刺进她的眼底,他凑近她的耳朵,悄然嚅动着嘴唇几句,靳长恭闻言,微愣不已。
这时,她身后转来一阵异样动静,她凝视静听时。
“阿恭……”暗帝却倏地袭上她的双唇,极冷与微凉相触,两人都颤了一下,靳长恭视线回归眼前,却一动末动。
“陛下!”
一声叫唤。
“陛下?!”
从铁栅门穿过,一大群找来的人竟看到了靳长恭与暗帝两人接吻亲密的模样,一时震惊面色大变,惊呼出声。
却也在这时,靳长恭眼神徒然锐利似剑,左掌蓄势蓦地出手,暗帝阖眸不设防,她这一毫不留情的一势竟将暗帝吐血打飞出去。
他就像一只断线的纸鸢一样,高高飞起再重重地撞在那一片妖娆遍布的血色蔷薇花丛当中,斑斓的色彩,一大片一大片的花瓣震飞,似红色的蝴蝶飞舞。
“谢、谢……”
他张嘴动了动,无声地对着靳长恭作出口型,便猛地连喷几口鲜血,那苍白的脸已经如白纸一般,瞳孔涣散,嘴角缓缓溢着血迹,他勾唇似要笑,但嘴角的弧度刚上扬一分,便僵止住了。
靳长恭脸色沉溺似水,静静地看着,一眼不眨。
她看着他咽下最后一口气,看着他阖上了眼睛,在她的面前永久辞世于人间。
那是一副唯美而凄凉的景像,突兀而又真实地展现,令所有赶到的人都震惊。
暗帝,竟然死了?!
靳长恭缓缓地吁了一口气,一挥袍,便转过身面对急忙冲进来的众人,轻轻地敛起眼睫,很快却很凌厉地睁开。
“处理好现场,暗帝的尸体暂时放在靳国祀殿。”
“他……”真的死了吗?
契,鹤等人他们面露惊疑,看着死掉的暗帝,与一脸平静的陛下,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
而花公公凤眸犀利地眯起,一言不吭。
姗姗来迟赶到的七怪看到那躺在花丛中,宁静似睡着的暗帝,他们眼底波涛汹涌,杀气凛然,但意外地却没有当场爆发,也对任何人没有发怒质问。
他们就像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一种结果似的,唯有下颌绷得死紧,就像怕一放松脑中那最后一根神经快要绷坏了般,兀自僵硬着。
“你们七个人,以后便留在寡人的身边做事。”靳长恭看到蟒为首的七人,神色一凝,对着他们道。
七人神智恍惚地看了她一眼,再看了眼那死去的暗帝,纷纷跪地朝拜。
“是!”
靳长恭闻言,不顾其它人不解怪异的眼神,摇了摇头,突然觉得一阵昏眩袭来,脚步一晃动似要站不稳了。
“陛下!”
她懒懒地睁开眼睛看着一脸着急的花公公,眯了眯那朦胧的眼睛,突然问道:“你骗过我吗?”
花公公有些怔忡。
靳长恭却没有等到他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