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和易阮君要江弋的抚养权,因而江涂想争取最终抗争不过易家的庞大势力。
和苏秋平结婚后,苏秋平立马为江涂诞下了一个儿子,也就是江修远,自那后江涂便仿佛没了江弋那个儿子,多年来从未去看过一眼。
易阮君在江弋九岁那年从楼上跳了下去,本来靠易阮君重新站起来的方以新失去了靠山,幸好娶得了当时易阮君的一位权贵出身的大学同学,从那之后扶摇直上。
传说中江涂的大儿子和江涂一家势不两立,坊间都说江涂那个大儿子迟早有一天要对付苏秋平和她的儿子,甚至前几年江家儿子突然身受重伤住院,都是苏秋平为了先下手为强的骤然爆发。
“放屁,那些人知道什么,不过是茶余饭后的八卦。”陆新冷着一张脸,“苏秋平有什么胆量去对付江涂另一个儿子,江涂再不喜欢那也是自己的亲生骨rou,虎毒还不食子,何况还有易家庞大的势力屹立在江家大儿子身前。而且江涂绝不是不喜欢他那个儿子,他那个大儿子实在是太厉害了,我爸说得简直逆天般厉害,当然我是不信,但坊间很多人确实以为大儿子没有小儿子出名有出息。”
谢雨泓怔怔地说:“我听到过一种说法……”
陆新目光投到他身上。
谢雨泓喉结微微动了动,“江家大儿子是被他小姨害的,因为易家只有两个女儿,大女儿易阮君,二女儿易阮霖,本来家产应该平分给易阮君和易阮霖,但因为易老爷子特别喜欢易阮君的儿子,大部分的财产都留给了易阮君的儿子,而易阮霖和她老公才是这些年支撑易家的主要力量,他们诞下了一儿一女,得到的财产却还没有自己的外甥多,就想杀了江家的大儿子独吞财产……”
想起那次侯老板和江弋一起议事,大概是没料到他能听得懂,便没有避开他,结合陆新说的这些名字,很容易就联想到侯老板当时说的内容。
“你说的也不是不可能,但易家的财产主要不是易老爷子的,而是易老夫人娘家那边的。而且易阮霖这些年的势力扩张得很快,她儿子从政了,女儿政治联姻了,怎么都算人生赢家,她脑子抽了才会动江家大儿子。据我爸说,江家大儿子简直就是她那一儿一女的护身符……”
“你家里人怎么知道这么多……”谢雨泓终于听出些不对劲,哪怕苏秋平和陆新他妈曾经有那么多恩怨纠葛,可这些私密的事情他还了解得那么清楚。
陆新脸色极不自然地僵了下,半晌才支吾说:“我妈以前在易家当佣人,小时候我在易家老宅待过几年。”
“那你还说你妈是农村啥也不懂的妇女。”谢雨泓嘴唇颤抖了,就差问一句什么能带我去见一见你爸妈?
陆新别扭地别开脸,貌似烦躁地站起身,“雨泓你别说了!我说了这么多,他家的人应该也快来了,洗完澡你和他们走吧。”
“什、什么?”谢雨泓眼睁睁盯着陆新快步走进了卧室,然后听到了门锁的声音,无论他怎么拍,里面都像是没人一样。
就在他在客厅待着消化刚才陆新给予的大量信息时,突然他的手机屏幕亮了。然后上面出现了一个紫色的亮点,旋转着定位了地点。
不到两分钟,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私闯民宅是犯法的,谢雨泓还没想好开门还是不开门。
下一秒,他听到了钥匙开门的声音。
不用开了,一对中年夫妻走了进来。
谢雨泓仿佛变成了哑巴,“你,你们……”突然他转变了话头,这两人和陆新长得太像了,“叔叔?阿姨?”
“谢谢云姨。”清亮的声音还是无风波起伏的淡漠。
他说不出话来了。
怔在当场,与那人四目相对。
江弋做了个梦,从医院出来后,短短半个小时将从前的人生仿佛回顾了一遍。
他梦见那个女人,总是清冷着一张干练美丽的脸,无论何时何地见她都是冷漠的办公谈生意。其实她根本不适合谈生意,常常得罪人,把好好的项目搞得很快散架,每次把生意谈到死胡同的时候,那个男人就会出现,对着那些生意场的人一一赔笑。
这个时候她也还是那张淡漠的脸,高高在上比山还高比天还远。
那个男人总是讨她欢心,给她说很多笑话,风尘仆仆回来就督促她吃饭睡觉,无论她怎么不领情,怎么不理睬,那个男人还是一年春夏秋冬照顾她。只是他从来不带他见他那些兄弟,还有他过去认识的旧人旧事。
有一年,她想见他的父母,碍于面子和骄傲又不直说,只好不断暗示他,找人去打听他父母的消息。
这一打听才知道,那个男人的父母,在他年纪还不大的时候就去世了。
她心底头一次对那个看起来强大开朗的男人产生了怜惜,从那以后决心今生一定好好待他,好好保护他,不让他再孤独一人,不让他受苦难过。
很快他们结了婚,两年里她总是怀不上孩子,可那个男人从来不催她,对她说即使没有孩子也没关系。
她却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