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很乐意看的——只要别太过分。”
我听的一愣一愣的,不由得伸手去摸她的额头:“不对吧,周韵啊,我怎么觉得你像是入了邪教呢,这什么啊都,话挺黑我听不懂啊。”
她把我的手打开,说出的话特深沉,颇有徐克的武侠风:“有腐女的地方就有江湖,你身旁就是个腐女你要怎么退出——跟我混,慢慢儿就明白了。”
用周韵的话说,她打开了我通往新世界的大门,带我穿越过了二次元和三次元之间的次元壁——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其实真好好考虑过她说的话了,说的在理,又能让我心悦诚服——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心里有我的,不那么在乎我喜欢一男人的,能把我从这坑里拉出来的人”么?老天爷终于肯按照我的心思给我一份靠谱的感情,可是我却犹豫了,不知道该不该辜负他这番好意。第一是实在是怕了,第二是我始终放不下葛优,没办法,纵然他不喜欢我,可是我觉得在我这么喜欢他的时候,起码是在还没真正决定放下他的时候就答应周韵,这是对我和周韵的双向不负责。自从那天把事儿挑明了之后周韵就锲而不舍的对我表白,全都是些不靠谱的话,什么“纵使执念堕落匍匐在地,你却依然如此美丽。把剑放下,嫁与本王为夫吧!”;“我实际上喜欢秦国,忘记是什么时候了,你做秦王的样子简直合适到犯规!”;“等价交换!我把我的人生给你一半,你的人生也给我一半吧!”诸如此类的。我看着,一边吐槽不靠谱——吐槽也是她教给我的,一边觉得,其实和她这么闹下去,也不错。
我只是在等一个我能答应她的决心。直到有一天晚上,周韵打电话给我,对我说:“咱们结婚吧。”
这是她除了我喝醉了那天,第一次和我如此正经直白的说这种话,让我不得不真的认真对待了。我说:“你给我十分钟,我再最后考虑考虑。”她说好,可实际上我在她挂断电话的时候就疯狂的给葛优打电话,我想听听他的声音,我想最后一次告诉他我喜欢他,他拒绝了,我才能心无挂碍的去过我的生活,就此死心。或者说我心里还是妄想着,他在这最后的关头能答应我,可那都不重要了,我拨通,里面温柔的女生告诉我他正在通话中,我连“sorry”都没有听完就急急忙忙的按了挂断,仿佛手机是个烫手的山芋。我发呆,直到十分钟过去后,周韵给我发来短信:“好了吗?”
我咬咬牙:“再等等。”然后又拨了葛优的手机号码。我就是不死心,不死心的仿佛他不在这个时候拒绝我,我就没法理所当然的过我的日子一样。我想,这一次,就这一次,我最后和他说一次,然后桥归桥路归路,谁也不惦记谁了。
万幸的是,他这次接了电话。我听着他声音里有了点困倦的尾音,让我一下子就紧张的不知道说什么了,我咽了咽口水,问他:“还没睡啊?”
他说:“打了个电话,就要睡了。”我无心去问这么晚了还和谁打电话,是不是陈道明,仿佛上刑场一般,伸头一刀缩头一刀,完成任务般把话说了出来:“葛大爷,我喜欢你。”
他在那头就有点疲惫的轻轻笑了,像是一个母亲对待一个让他头疼的孩子,好言哄着我:“姜文,这该怎么和你说呢......心意我领了,但是......真的没办法。”
我说好了你别再说了,我都明白了,然后便匆匆挂了电话。我闭上眼,竭力的回想着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光,从我20岁认识他的时候起,一直到现在,刚刚他说的每一句话,我都在用力的回想。我必须在此刻记住这些事情,因为我知道,在这之后,我就必须要忘记它们了。
好了,我拿起手机,对周韵说:“我们结婚吧。”
她说:“好。”接下来的程序简直按部就班的无需多赘,我与桑德琳离婚,然后和她去民政局领了结婚证。2007年3月,我受邀来到戛纳,带着我的妻子,也是影片的女主周韵。我在红毯上对所有人说,这是我的妻子。我们受到了所有人的祝福,我们会幸福美满,白头偕老,花好月圆。
是的,我们会花好月圆,因为这是我从答应她那一刻起就下定决心想好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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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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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掉一个人有多难?这我不知道,有的人失恋的时候委实是撕心裂肺,山崩地裂,寻死觅活,可只要熬个几天,又可以生龙活虎策马扬鞭的去寻找下一个真爱,你不能说人家没心没肺,因为人家把这坎儿过去了,这是本事;也有的人看着没什么,顺顺利利娶妻生子,可就是忘不了心头那颗朱砂痣,甚至有一辈子不娶,搭上性命的都有——前车之鉴就比如民国才女林徽因的情感纠葛,你也不能说人家矫情,因为情字最是无理,你可能会全意爱着下一个人,但是会永远为最初的那个人在心里留一个位置,这么长情,也是本事。戒情瘾这种东西,就和戒烟瘾是一个道理,没法儿一下子全戒了,容易要人命,只能想着法子,一点儿点儿,从每天都抽烟,到三五天抽一支,再到一个星期一个月抽一支,慢慢的就不想了。我和周韵结婚之后就开始戒了烟,顺带着把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