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
令狐缘却并不放心:“话虽如此,但他们人数众多,又都持有火铳,刀枪无眼,我担心会伤及无辜……”
李修然摇了摇头,却止不住笑意:“我的阁主就是如此心善,却不知还有句俗语,叫恶人自有恶人磨。两伙谋逆之徒自相残杀,我们才是无辜之人呐。”
令狐缘斜瞥了他一眼:“李修然若是无辜,天下就没有不无辜的人了。不过,这招离间计确实漂亮,强敌自损,而我方坐收渔利……可我只是担心,交战时会伤及普通百姓。”
“这个阿缘不用担心,我让十六去城西戏院上演一出好戏,把麻府附近的百姓都吸引过去啦!”李修然摇头晃脑得意极了,眼睛亮亮地邀功道:“如何?本王是不是想阿缘所想,急阿缘所急?”
近两年来的相处,令狐缘对李修然的浑话早已不以为意,反倒是十六让他十分在意:“这次让十六去唱戏,上次让十六去假扮刺客,当你逍遥王的影卫可真是一件苦差事。”
这李修然可就不高兴了,撒泼耍赖道:“明明十六演的开心着呢!”说着扇尖凌空指向房外,“不信阿缘你问他们,看他们是不是乐在其中!”
房外刚刚演过另一个刺客的十三冒出了一身冷汗。
夜已深,满天星河静默照亮着这座暗流汹涌的小城。
麻府守卫森严,麻悟本已收到了消息,握紧了座下的火铳严阵以待。
要不是有这等神兵利器,乌合之众的雷火堂他根本不放在眼里。眼下最迫切的,是解决掉李修然这个大麻烦。
打伤打残打死均可,然后再把锅推到逍遥阁身上,朝廷与武林必定再次对立,到时候两败俱伤,笑到最后的可就是他麻悟本一人!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暗夜里,一声颈骨折断声被蝉鸣掩盖,任斯翻进麻府大院。一同来的近十个雷火堂Jing英弟子鱼贯而入,四散在麻府的各个角落。
而麻府内部早已被麻悟本安插下训练有素的心腹高手,瞬间——短兵相接!
江湖草莽对上兵痞无赖,一时间,双方缠斗激烈,鲜血喷射在Jing美的雕梁画栋上,厮杀声惨叫声打破了深夜平静的画皮,鲜血染红了夜色,麻府宛如置身人间地狱。
而此时麻府外的两条街已人去楼空,二里外的城西戏台人声鼎沸,为台上的Jing湛演出喝彩。
近战不适合使用火铳,只得贴身rou搏,双方各自又是都不要命的,一时间残肢断臂齐飞。任斯猜到今晚会是一场苦战,但他没料到麻悟本竟安排了如此多之人数,果然之前的合作都是与虎谋皮!狼子野心之人最不可共事!
眼看雷火堂因人手不够马上就要落於下风,在斩杀迎面而来的守卫后,任斯飞到院中槐树上,上膛瞄准,当即打爆了一个守卫的脑袋。
听得熟悉的枪声,雷火堂众人才反应过来,纷纷企图脱身去寻找制高点,却不料就在此时,一直持枪使剑的守卫瞬间抢走伤亡教众身上的火铳,瞄准射击一气呵成,局势顷刻间再度扭转!
枪膛内火-药的爆炸声在深夜里十分清晰,一直默默观察战况的十一悄悄爬下树,点燃了早已准备好的烟花。
瞬间!整个炎城上空流光溢彩,花团锦簇,无意间被枪声惊扰的百姓出门抬头就看见了难得一见的烟火,开心得便把什么声响都忘了。
任斯此时也管不上这突如其来的奇怪的烟火,借着烟火的光他轻而易举地解决掉两个守卫,直奔麻悟本卧房而去——纱窗映着影影绰绰的人影,任斯扛起火铳上膛瞄准——
堂主,我为你报仇了!
一枪穿风而至,准确地打中了屋内人影的脑袋!
——然而人影晃了晃,却并未倒下。任斯大觉不妙,飞身冲进屋内,果然!所谓的人影只是用皮革扎起来的人偶!
“是圈套!”任斯反应过来,急欲退身而出,就在此时,窗外烟花炸开,一道冷枪直接射穿了任斯的小腹!
任斯当场血流如注,跪倒在地,目光怨毒地看向冷枪方向——麻悟本扛着火铳,从卧房的Yin影里走出。
他蹲下来拍拍任斯的脸,满目尽是嘲讽:“就算有火铳,你们也不是我麻悟本的对手。”
任斯呕了一大口血:“咳咳……堂主不会放过你的!”
“啧啧啧,”麻悟本竟是一脸惋惜地摇摇头,“他冯时锐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啦,还会为了你报仇?你是他的谁啊?”
任斯眼中闪过一丝稍纵即逝的苦色。
揭人伤疤实在是一件很令人愉悦的事,愉悦的麻悟本甚至还细细忆起了当年:“这冯时锐本身就是江湖草莽一个,如果不是你鞍前马后为他卖命,他雷火堂能搞到火铳□□威赫一方?可惜啊可惜,我们任副堂主一片痴心向明月,奈何冯时锐却根本看不上你啊!”
“你住口!”任斯痛苦万分,当下又吐出一大口血。
鲜血喷在麻悟本的靴子上,他也不甚在意,继续戳任斯心窝子:“你说你当初也好歹是书香门第公子哥一个,怎么就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