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怎么说的。”
刘子骥闻言转头看向房门,一个穿着黑色毛衣、驼色大衣看起来三十来岁模样的寸板头男人走了进来。他一进来便一屁股坐到床沿上,大喘着气,嘴里喊着,差点把老子累死。
“马少飞,能不能别再叫我小六子。托你的福,大难不死。”刘子骥长腿一伸,把他屁股踹下去,鼻子里哼了一声,“你都还留着祸害社会,老天能把我收了!”
马少飞顺着他的脚把屁股挪了挪,“你这张嘴还能再损点吗!我哪知道刚让你过去就发生这种事。对了,报警了没?”
一直站着当壁花的沈鹏终于往前站了一步,托了下鼻梁上的眼镜,说道,“警察刚做完笔录。不过刘律师今天刚清醒,完全不记得昨天发生的事。医生说可能是短期的记忆混乱。所以现在没有什么线索。警方那有消息会随时联系我们的。”
马少飞闻言嬉皮笑脸的伸出一根手指在刘子骥眼前晃了晃,“小六子,来,告诉叔叔,这是几啊?”
刘子骥眼神凶狠地瞪了他一眼,他讪讪地收回手指,“别介啊。这不开个玩笑,活跃下气氛。”
他以四川变脸般的速度迅速收起脸上嬉笑的表情,眼神锐利,表情肃穆,“报告刘律师,经我方侦查,发现以下情况:11月10日你刚被聘为太元集团法律顾问,专门负责阳光海岸项目。消息就传了出去。一定有人对我方情况了如指掌。其次你一进村就失踪了,而救你的人张小渔就是当地的村民。我方有理由怀疑,你被袭击是有人要阻拦项目的进度。汇报完毕。”
他刚说完,就见当头一个枕头朝他扔了过来,他忙一低头矮下身子躲开了刘子骥的暗器。刘子骥正眼冒绿光,嘎吱嘎吱地活动着手上的关节,Yin测测地说道,“信不信我把你揍得马上改名马-上-风。”
马少飞赶忙捡起地上的枕头,紧紧抱在胸前,“别介啊,我这不都听你的话了。你让我严肃我就立马严肃,你让我活泼我也乖乖活泼了。”说着举着枕头扭着高大的身躯跳起了小苹果,嘴里唱着,“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儿、怎么爱你都不嫌多、红红的小脸儿温暖我的心窝、点亮我生命的火火火火火~~~”
正唱着,手中的枕头被人从背后抽走了,“哥,你在干嘛?”
马少飞踉跄了下站稳身体,看着来人讪讪笑着,露出一排亮闪闪的白牙,“活跃气氛,给你刘哥解解闷。玲儿,你这么快就来了啊。”
一个穿着大红色羊毛裙装脚踩黑色高筒靴,看着二十来岁的年轻女子走进病房。她并没有搭理马少飞,放下手中枕头,径直走向床头的案几,从手提袋里掏出一个大大的保温桶。然后转过头对着刘子骥露出一个温婉的笑容问道,“子骥哥,你饿了吧。我特地让王妈做了天麻炖猪脑。你看现在还热着呢,我给你盛一碗。”
刘子骥也收起了脸上轻松的神情,拿捏了下着语气说道,“佩玲,不用麻烦。我没事。医生说观察下就可以出院。你不过特地过来,今天你不还上班嘛。”
孙佩玲盛汤的动作一顿,幽幽地看了他一眼说道,“子骥哥你都住院了,就是天涯海角我也会过来的。”
刘子骥与马少飞彼此无奈地相视了一眼,都暗暗皱紧了眉头。一旁的沈鹏看着孙佩玲低垂的后脑勺,忍不住一阵心疼,围到她身边说道,“佩玲姐,小心烫到手指。我来帮你盛吧。”
孙佩玲抬起头,用水灵灵的双眸看了他一眼,“小沈,你去忙吧,这里我来就行。”
刘子骥与马少飞看着他俩都挤在桌子旁,相视一眼又齐齐叹了口气,病房里弥漫着一种让人无法摆脱的尴尬气氛。
等孙佩玲拎着保温桶袅袅婷婷地离开病房,沈鹏也急匆匆留下一句话,“我送佩玲姐下去坐车。”便没了人影。
“这个小沈啊,平常看着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一碰到我表妹就立马小了好几岁。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小六子你也不管管。”
刘子骥难得人性化地长长叹了口气,“管得了身体管不了他的心。你还是快管管你表妹吧。千万别让我再喝天麻炖猪脑。你没告诉她我不喜欢女人?”
马少飞哭丧着一张脸,“说啦,怎么没说。她不相信,说我故意骗她,还说只要你一天不结婚她就等你一天。”
刘子骥无奈地说,“这里又不是美国,会承认同性婚姻,就算我要找个男人结婚也结不了啊。难道她还等我一辈子。算我求你了,我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说话。说重了就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
马少飞闷声闷气地回答,“那你要我怎么办?我小姑离婚后就把她丢在我家,她从小和我们一起长大,跟我亲妹妹没两样,我怎么说她。谁让你屁毛都没掉干净,就学会送小姑娘礼物啦。要不是你没事送她什么渡渡鸟钥匙扣,会变成今天这样。你活该。这就是你自个招来的。”
刘子骥看着他发毛的样子反而淡定了,冷冷地说,“我忘记告诉你一件事,你长得真的很像河马。”
马少飞一脸囧样,“啥,河马?”
“别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