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意学还是算了。”
姚简看他摆好盘子,起身走了过去,坐下时又问:“还不想回去?”
宋小武拿开花瓶的手一滞,随即才道:“就觉得在这里…挺好的。”
姚简没揭穿他,见宋小武掀开汤煲要替他舀汤,便把碗递了过去。
宋小武在厨艺上实在没什么天赋,在庄园里住了快三个月,把厨师和刘医生都先后请走后,自己做饭的时间也差不多有一个月了,烧菜依旧停留在能煮熟这一水平上,味道好坏全凭概率。
今天还是得知姚简要来,宋小武早上起来便特意炖上了一锅绿豆肚条汤,现在盛出来的成品依旧和鲜美没什么关系,好在姚简向来不重口腹之欲,唯一的要求无非是材料干净而已。
他赏脸喝了半碗汤,兄弟俩一时也没有什么话可说,便各自低头吃饭。
“哥,”快吃完时,宋小武才又开了口,“待会儿我跟你一块儿回去一趟吧,看看爸爸。”
姚简知道他这又是看完了还回这儿来住的意思,却也没劝。
这日是个Yin天,两人饭后收拾妥了便动身下山。车子经过湖区,有庄园里的客人坐在树荫下垂钓闲谈,宋小武见了,因问道:“爸爸最近还去钓鱼吗?”
“去得少了,”姚简道,“天气太热。爸爸的身体也不如从前好了。”说完这话,车子又开了好一段路,姚简才想起什么似的,又说:“袁家那边…请来的亲戚都回晋州了,就留下个袁知璋,倒像在忙什么正经事,还几次说要来探望你。”
宋小武还记得,这人是袁珂的堂兄弟——不是他在这事上有多留心,而是对方自打来京以后,便表现出很愿意和自己亲近的意思,三番两次邀请自己出去玩。彼时宋小武正是满怀心事,对袁家的人唯恐避之不及,更别说和他私下再有往来;至于姚老爷子,一来担心宋小武趁此机会又闹些出格的言行,二来也不认为袁知璋是个值得结交的益友,故而二人始终接触不多。
此时听到姚简提及,宋小武沉默一时,终究问道:“那…袁叔叔和袁珂呢?”
姚简罕见地有片刻迟疑,随即才道:“袁珂还在京城。”
此言一出,他仿佛不想再说话了,直到车子停在姚家门口,兄弟俩也没有更多的交谈。
下了车,还未进门,却见两个再想不到会碰着面的人正慢慢往大门方向走来:姚老爷子,以及宋韵梅。
老爷子是家常打扮,随性之余仍旧不乏清贵气度,宋韵梅则一身浅色改良旗袍,头发简单地挽成髻,难得的雅致大方。二人都含着笑,正说话,举止间虽很客气,却也是十分融洽的光景。
宋小武愣了一瞬,心中只说不妙,脚下已赶紧做出反应,三两步便迎上前去:“妈,您怎么来了?”
宋韵梅瞧见他,顿时笑逐颜开,一面叫着“小武”,一面便过来搂住他,松开后又伸手揉他的脸:“听你爸爸说你在外头玩,我还伤心呢,好不容易过来一趟,都见不着你一面…可巧这下你又回来了。”
宋小武听见这话,不觉往老爷子那边看了一眼,见后者神色泰然地望向这边,便稍稍松了口气,任由宋韵梅扯着自己上下打量,笑道:“出去玩竟然没晒黑,怎么还捂白了?”
宋小武被她这话问得哭笑不得,只得道:“我骨头懒么,有事儿没事儿都躲在房间里。”
宋韵梅愈发是笑,又向老爷子睇了一眼:“姚书记,既然小武回来了,那后天晚上我就接他出去吃个饭,您看行吗?”
老爷子当年在基层时,最初担任的职务便是机关党.总支副书记,宋韵梅还这么称呼他,仿佛有点念旧情的意思,不过她此次前来,一番做派可又全然没有这般打算。
不过对于一位依旧美丽、且又与自己有一段过往的女人,通常的男人都会格外包容些,即便是老爷子,也同样不例外。他带着笑,道:“自然是看他小孩子有没有时间,我难道还会不许不成?”
宋小武揣摩了一下老爷子的心思,从善如流道:“我刚回来,陪爸爸住两天再去看您。”
宋韵梅想了想:“也来得及。那后天晚上妈妈来接你,到时候车子还是停在外面路边,我打电话给你,省得还要过检查。”又对老爷子盈盈一笑:“打扰了。”
宋小武原就奇怪她是如何进姚家的,听她这么说,反倒更添疑窦,然而看眼下情形,不适合自己细问,兼之他也并不希望宋韵梅再和老爷子多来往,见她告辞,便主动送她出来。
只剩母子两人时,宋韵梅的话便更多了,又是问宋小武最近过得好不好、在忙活些什么,老爷子对他如何了、那个大哥还给不给他脸色看,又怪宋小武没良心,这么长时间也不去看自己,连电话都打不通,逼着自己找上门来管姓姚的要儿子。
宋小武自己确实一堆事瞒着他,听她这一顿数落,难免愧疚,不敢当真回答,唯有敷衍几句报喜不报忧的话,转而问她过得如何。
宋韵梅便打住了方才的絮叨,莞尔一笑,似乎是不好意思,又似乎有点高深莫测:“等后天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