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钟,侧过身回抱住刘帆。
又是一阵安静,两个人都稍微平静了些。
终于感觉能好好说话了,刘帆再改叹了口气,“我妈不知道你和我的事儿。大学的时候我告诉他们我喜欢男人,他们那个年龄的人能接受这件事,说实话,我真的很感激。我妈只是知道同志的路不好走,不想看我孤单一个人,才会到处帮我张罗。我心里……”
他顿了顿,不过反正看不到陈谦的脸,话也说得容易了点,“没办法接受其他人,就一直拖着,越拖我妈越着急,总要我先将就。我虽然没打算听她的话去将就,但能让她多少能安慰点,所以有约我一般都会去,也就是吃顿饭的事情,其他再多也没有了。她那么喜欢你,你却这么说她。”
陈谦的手在刘帆后颈处摩掌,闻言动作一僵。良久,才长长叹了口气,他黯然道,“对不起不起……”
他不习惯于说这样的话,说得异常艰涩,听起来仿佛差点咬到舌头,却还是老老实实地道,“对不起,我不是……不是真的那么想。”
刘帆也唉了一声。这家伙今晚上说的对不起真是赶得上以前好几年的份儿了,真是何苦?何必?全是白折腾。
陈谦又是好半天没说话,不晓得在想什么,“我很羡慕你,阿姨和叔叔都是大度体贴的人,这么理解你,也是因为很爱你吧。”
其实话不能这么说,天下确然有不在意子女的奇葩,但大部分对长在跟前的孩子哪有不爱的道理?却常常出于不同性格和原因,方式千差万别,表达出多少的区别而已。
刘帆却不想在这个时候去说这种无谓的话,便插科打诨道,“我也羡慕你啊,有我这么好的一个男朋友,我却没有,唉,难过。”
陈谦闷笑出声,抱紧他继续道,“我和李瑜屁事都没有,我就是把他当个弟弟,小孩和我一样是因为喜欢男人和家里闹崩了的,有时候就忍不住多照顾几分,但我……”
他声音放得更低了,接近于一句喃喃自语,“不可能找其他人。”
刘帆在他熟悉的气昧里被摩挲得昏昏欲睡,不禁又蹭紧了点。忽而听到陈谦郁闷又失落地问,“喂,你到底相亲过多少个?”
这个哪里数的清,频率高的时候刘帆每个周末都要应付两个,他口齿不清地回答,“也就那么四五六七八九十多二十个吧。”
陈谦:“……”
陈谦一个翻身,把刘帆压在身下,像是咬人似地亲了下去。刘帆笑着躲他,不过被咬着咬着就咬出火起来了,他推了一下陈谦的脑袋,“喂!差不多得了啊!”
但是陈谦并没有因此停下来,他顺着刘帆的唇往下,亲咬着下巴和脖颈,在脖侧的动脉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刘帆竟一阵战栗,仿佛刚才那一刻自己的生命真的交于他手。他喊了一声痛,瞪着抬起头来的陈谦,“真当自己是狗啊?”
陈谦却只是看了他一会儿,那眼神有一瞬间是尖锐的,然而那极为有力的注视里又带了好似恼怒着的浓浓爱意。他再次把刘帆压着,凶狠地吻了下去。
刘帆刚消下去的火又冒出来了,心想只有你会咬哦?
他一边毫不客气地回应一边伸手按着陈谦的头,让彼此的舌头滑动着互相纠缠,嘴里升起一丝血腥昧,不知是刚才陈谦咬他时留下的,还是他真的咬破了陈谦那张贱嘴。
他们的下体不自觉地在对方身上顶动,布料的粗糙质感让刺激更大。刘帆觉得勃起程度甚至都有些痛了,便分了一只手下去摸索着拽下裤子,陈谦分手帮着两人别扭地踹开碍事的衣物,赤裸的皮肤互相磨蹭时的那种感觉非让令人动情。
陈谦一只手肘撑在刘帆头侧,下面的rou棒在他的股缝之间胡乱戳着。他一副饿狠的模样,让刘帆不得不提醒,“润滑,润滑,卧槽!”
低咒一声,陈谦又去翻床头柜找万能的护手霜,可惜护手霜昨天被他挤得太多,扁了。
挤了半天,护手霜呕心沥血地吐了一点点,擦个手还是可以的。
陈谦:“……”
转回来,陈谦把这点结余都抹在了自己的rou棒上,按住刘帆,gui头抵在他的后xue上,直接顶了进去。
这可真是没有一点点防备,刘帆陡然被硬插,简直是活见了鬼,太阳xue都绷紧了,疼得直抽气,“我日……啊!”
“你要日谁?”陈谦健腰一沉,整根插到了底,整个人都恢复了过来,焕然新生似的,声音又痞又性感,“嗯?”
粘膜被滑过的感觉,前列腺被触动的感觉,还有括约肌胀到极限的痛楚,堆积在一起,刘帆双眼失神,紧紧抓着陈谦的手腕,好半天才缓过气,咬牙切齿地看着陈谦,“你这……个……牲口……”
陈谦俯下身,鼻梁反复蹭过他侧脸,像只眷恋主人的忠犬,又轻轻地吻他,体重压下来,男性身躯充满力量感。
刘帆渐渐适应这熟悉的蛮横,不再那么难受,他盯着天花板,突然道,“我想起一件事。”
陈谦温柔地吻住他的嘴角,“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