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头。冬天分外干燥,在C城还好,南川镇虽然有温泉,空气shi度却很小,过来了就一直有些鼻炎的征兆,朝钼天天盯着他吃药预防。
于沛昀帮他把水添上,转开话题,开始说东京的一切,说他刚去的时候日语不好,闹了很多笑话;说他认识的日本女孩子很多都很和婉;说哪一家的刺身很好吃;说烟花盛会多好看。不知不觉已经讲到很晚了。岑愿笑着点头,听得很认真。于沛昀忽然说:“程老他儿子也调去英国了,可能以后不大会回来。”
岑愿看上去不怎么惊讶:“那很好啊。”他调转回话题问他:“这半年,辛苦吗?”
于沛昀没料到他会这么问,转着手里的茶杯,看着茶叶浮尘,想了想才说:“我记得你以前说过:‘一个人只身在外可能会很辛苦,但就不会那么痛苦了’。”
岑愿想说,不对,他以前这么说,是在独自一人离开家的时候,那不一样。他抿了一口茶,心中叹一口气,不紧不慢地说:“于沛昀,可是我现在知道了,不是这样的,不要总是一个人……”
“恩,打住,单身狗不想听你们秀恩爱。”于沛昀眼角带笑,边打断岑愿的话边看向门口。岑愿跟着看过去,门没关,朝钼站在门边敲了几下门。
于沛昀提出要和朝钼说几句话,朝钼答应了。岑愿没说话,错身而过的时候看了朝钼一眼,先上楼了。
他坐下来,就着岑愿用过的茶杯喝了一口,凉了,苦的,他又把杯子放下。于沛昀始终没开口,他心可不在这里,就先起了身:“于先生好像并没有什么话要说?”
“有很多,想开口又觉得没必要。”
“那就不用说了,我倒是有件事想问。”
“什么?”
“照片,为什么不给岑愿。”
“恩?”于沛昀歪头想了片刻:“哦……那个。”好像明白了朝钼说的是什么。那张被杨荃荃准备用来威胁朝钼的——他看到偷拍镜头的照片——亓景查到于沛昀拿到了。
“那你呢?”
朝钼不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于沛昀努努嘴,觉得这种姿态真别扭,他把视线移开,问得清楚一些:“你怎么解释的?”
“那是我们的事情。不过你可以放心的是,他知道了。”
于沛昀点点头,如果朝钼打算一直瞒下去,那么他就不会是岑愿想要的人了:“因为岑愿曾经和我说过……”他喉头一滚,微微闭上眼睛,岑愿那晚的面容浮现。
因为岑愿曾说过:于沛昀,你最好,站在原地别动。
然后他认真地看向朝钼:“他让我别插手你们之间的事。”
门被敲响,两人同时回头看,一个小女孩举着两个贴膏递给他们:“叔叔,我爸爸说你们需要膏药,他太忙了我来帮他送。”朝钼走过去接了药,揉揉小姑娘的夸她乖。回头来把东西给于沛昀:“你要的?”
他笑起来:“岑愿脚伤了?我给他要的,你拿上去吧。”
朝钼接药的时候就要这个预感,可是于沛昀说出来的时候他还是些微不爽,他也丝毫不想和他解释楼上有药,岑愿的脚伤也用不着了,礼貌地道了谢就上楼了。
他本能地伸手直接去开门,结果没锁。顿时气得牙痒痒:岑愿你还真是心大啊,说了几遍都不记得锁个门。
走进屋子没见人,他拉开隔帘望出去,屋子里的小温泉池是两个相接的圆,一个浅浅的可以坐下,一个较深。岑愿坐在小池子里趴在边上,像是睡着了。
朝钼放下膏药走过去,岑愿好看的背脊线流畅地没入水中,一点腰窝微微凹着,他忽然很想摸一下。
他脱下衣服走下水的时候岑愿抬头,睡眼朦胧的。见是他来了就转身坐起来,从池边不知哪里摸出一包烟抽出一根放在嘴里,也不问他,自己点了火抽起来。
“聊了什么?”他问。
“情敌之间还能聊什么?”朝钼看着他反问。岑愿像是真的在认真想似的,一下子没说话,朝钼喉头滚动,挨着他坐在池边,看着烟头在岑愿的唇间没入又滑出,觉得这烟味道真冲,有点讨厌:“别抽了。”
岑愿轻笑一声,忽然起身,带出哗啦啦的水声。然后在周围复静之前吻住了朝钼的嘴,渡过去一口烟。朝钼一个不防,被呛得咳天咳地,咳得眼红鼻子红的。岑愿看着他趴在池边弓着身子擦眼泪,吃吃地笑他。
岑愿笑完了长腿一迈出了池子,弯腰拿了那包烟要走。
朝钼缓过来,抬手趁势扯住他的手腕斜着用力一拉,另一手护着去抱他。岑愿受力不稳,向后一冲就仰倒下来,也不挣扎,落在他臂弯里,顺势在水花四溅中搂住他的脖子。
朝钼眼里带着得意,那意思就是:咱两平了。
岑愿旋即挑眉质疑,腿一挣从后面勾住他的腰侧,缓缓地旋磨:这样呢?
他抽气,手移到岑愿tun上抓揉,手感好到脑子一炸,推着岑愿压在池壁就亲。
想着刚才的事情朝钼很不爽,醋坛子翻了一池。他含着岑愿下唇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