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
“嗯,段明那小子跟苏老头混一块了,看着老头那张脸,也不嫌膈应,我跟竹篱逮着了,不过竹篱说段家内部有分歧,段家小鬼不是跟段明一伙的?好像那段家小鬼跟秦晋玩得很好,他不是还有那个,那个谁来着?榆林,对,就是榆林,前几天京都还因为那段家小鬼花高价钱买了个白玉什么的,跟皇子手里抢东西也是没谁了,哎,你们怎么不说话?”
当初,有人跟我说沈少流十分的会扯话题,我还不信,现在我信了。竹篱特别想化身厉鬼掐死这位东拉西扯的沈少流,先不说把我卖了个干净,竟然还扯榆林。
腹诽的正欢快时,竹篱猛地瞟见了榆木那张惨白的脸,无比痛恨自己的少言寡语。
张着嘴吱呀成句。“那个,榆木,你别想歪了。”
卢志毫不关心,拍了拍榆木以示安慰,对着沈少流,“今日你们去青楼就是偷听,挑重点,别东拉西扯的。”
沈少流磕了个绊子,摩拳擦掌,细细数落着段明的不是,“段明可真不是东西,就是他把孙淼上京和见竹篱的事跟苏老头说的,不然他哪会死,功过相抵,顶多卸职回家。段明这事办的真不厚道,据可靠消息,他还找人刺杀了秦晋,秦晋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
竹篱眸中划过一丝惊异,自那日见了秦晋之后,暗杀刺客什么的防不胜防,连老赵都一直跟在身边,本以为那日秦晋未曾说出什么重要消息,应该相安无事的,终究,还是牵连了。想到这,竹篱忍不住抬头看榆木,觉得私自来京城这主意,真是烂透了。刚才初见榆木的喜悦被不安冲刷,留下不安与诡计。
“不过段明肯定没想到,这样一来,秦晋倒真的和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
如今,竹篱才知道,秦晋家旁那家是段明特意派人守着的,一个两个,心机耍的欢快。
卢志摆手示意沈少流闭嘴,饮尽杯中茶,拽着沈少流的衣领,颔首离去。
药下的猛了,总该给人点发作的时间。
青石街,远离了曾华街,自然人荒无影,细微的脚步声,显得格外空荡。寂言寥寥,总少了几分意味。
竹篱拢了拢衣袖,看着街巷绿意盎然,深冬还能看见这绿意,真是反常。“榆木,你?”
“没事。”苍白无力的宽慰让人恼火。
“莫多想了,明日我陪你去段家。”一个藏得深,一个不明说谁又能说谁对谁错。
“好。”
“快些回家吧!思方和阿宝还在家,过几日何景就来了。若是思方愿意,让他随阿宝去,毕竟跟在我身边也是孤寂。”往日都是榆木多嘴,两人对换了角色,却没有丝毫奇怪的地方,自然平和,本该这样的。
“孤寂?”榆木想起什么似的,讽刺的笑。
“嗯,我平时不在家,阿规,本身就是个孩子,怎么能带好,何景的话,也有经验。”这话倒是奇怪,阿规是个孩子,难道你就不是了吗?不过两岁的差龄,难道就以为自己是大人了吗?
竹篱这番理所当然的态度惹火了榆木,孩子,究竟谁才是孩子。“哼!撑着个八尺高的身子就以为自己是长辈了,别忘了,你还未既冠。”
竹篱有些无奈,这是又怎么了?“是是是,没忘。”
寒风一吹,再无伤悲感怀的心情,榆木勒着竹篱,快步疾走。
阿规一开门,便看见自家主子被一个人抱在怀里,拿着大髦裹着,若是竹老爷在,肯定指着鼻子骂成何体统。
其实,体统不要紧,竹篱的身子才是要紧的,寒风抖擞的,本想着等老赵拿件大衣过来,没想到被抓去茶楼,老赵寻不到人,风一吹,刺骨冰凉,好在榆木身上披了件,但人榆木身强体健的,大髦也是未加暖的,门口进风,还不如抱着躲风。再说了,体统是个什么样的东西?
阿规吓得结巴,“少……少爷!”
榆木看着这小厮慢腾腾的动作,竟然还堵在门口,一时恼怒,吼出口,“让开,没看见你家少爷在风里头吹吗?”
阿规急急忙忙让开,跑向厨房。
竹篱揉了揉榆木的头,真是一如既往的柔顺啊!“莫急,这么会时间,不会冷着的,别担心。”
榆木加大房内的火炉,热气环绕,身体恢复了些知觉。“冷着了竹夫人会心疼的。”
“你呢?”竹篱突如其来的问句,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当然也会了。”
“少爷,喝茶暖暖身子,晚膳已经备好了。是现在吃还是等会吃?”阿规奉茶,低眉顺眼,擦了擦额间的汗。
“现在。”
晚膳,照例是阿规上报书信及各家来往的时间。
“大理寺卿沈大人今日发来拜帖,您看?”
“让沈大人寻时间来就是,只是莫在这几日。”
“段家二少爷发帖寻您上府一聚。”
榆木喝汤的手一抖,洒了些。
“嗯,回个话,明日去拜访。”
“秦家大少爷受伤,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