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血痂,也有刚刚溅到没多久的新鲜血ye。血人一样的丁伟走进因为他的到来而鸦雀无声的会议室,把手上提着的箱子放上了椭圆形的会议桌。
“不好意思,我来迟了。”
平静的说着话,丁伟抬手擦了一把脸上不住往下淌的血ye,有点疲惫的拉过一张空着的椅子坐下。
“我们正在讨论猎鹰的死亡原因以及善后事项,你来迟的事情等会再跟我解释,现在先开会。”
唐尧深深的看了丁伟一眼,他心里已经有了某种预感,但没想到丁伟居然还是做了。不过他并不打算在会议上直接挑明了说,他已经把这个意思传达给了丁伟。
可惜丁伟不愿意。
“不用讨论了,猎鹰是我杀的。”
他一开口,就彻底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丁伟漫不经心的说着话,把自己的作战服上衣脱下来用力拧干,溪流一样从上面淌落的血ye似乎在为他的话做无声的证明。
“上次会议上我有件事情忘了说明——如果说黑猫是jian细的话,那我和坐在那里的钟琴就都已经成了死人。”
“听说有人传流言说黑猫是jian细,我就去找那个人谈了谈。”
那个人,指的就是猎鹰。至于谈的方法,从猎鹰那惨不忍睹的尸体上就可以明白。
“jian细就是猎鹰。虽然他已经死了,但我找到了证据,就在这里。”
打开放在桌面上的密码箱,丁伟越过众人惊愕的视线,与唐尧四目相对。两人安静的对视片刻,最后是唐尧先移开了视线。
密码箱里放的是一张人脸,一张血淋淋的刚剥下来没多久的脸皮。被圆形图钉钉在木板上的人脸展开的相当平滑,就连脱落的眼球都被仔细的安了进去。虽然狰狞无比,但在座所有人都能轻松的认清这张脸是谁的。
银盾的首领,战车索兰多。
“猎鹰和这家伙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后来他们的国家爆发了内战,两个人流散到了不同的地方,但都活了下来成了雇佣兵。再后来猎鹰在缅甸加入了渣滓团,这家伙则从银盾的前任首领手中接下了首领的位置。”
像是讲故事一样讲述着猎鹰与索兰多的事情,丁伟为了得到这个故事,着实花费了相当大的力气。
“他们俩重逢了,然后发觉爱上对方了,最后就好上了。”
黑猫无声瞪圆了眼,不止是他,其他人包括唐尧都被这个突然的转折给弄懵了。唯有钟琴眼中突然露出了狂热的光芒,看起来她对这个离奇的发展相当感兴趣。
“还有这个。”
丁伟从裤兜里掏出两条链子,每条链子都挂着一个半边的古代钱币。他把两枚不规则断裂开来的半边钱币举起来,轻轻一合。
纹丝不差,完美咬合。
那半边钱币猎鹰一直挂在胸口,所有渣滓团的人都有印象。至于那另半边钱币究竟是不是银盾首领索兰多的,只需要调查一下就可以知道。事实已然明了,就算再离奇诡异,他们也只能接受。
就这样,这场会议很快就结束了。没有什么好讨论的了,事实就摆在那里。
银盾首领的脸皮也摆在那里。
丁伟究竟是怎么做到的,他不说就没人知道。但扪心自问,让他们自己单枪匹马去拿下银盾首领的脑袋,根本就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做的不错。”
在会议室内就剩下唐尧钟琴黑猫还有丁伟的时候,唐尧终于开口了。他看着会议桌对面的丁伟,先是认真的夸奖了一句。紧接着,就是毫不留情的警告。
“你未经我的许可擅自采取行动,这次我不会责罚你,但记住,我不希望这种事情再发生下一次。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警告你,如果再有下一次,我会直接将你开除出渣滓团,遣送回国。”
唐尧不是在开玩笑。他清楚丁伟具有怎样可怕的潜力,也更清楚对方最大的优势和弱点是什么。丁伟的赌性太大,每一次都是玩命的去赌,虽然至今为止运气相当不错一直都在赢,但只要赌输一次,输的就是命。
这次也是一样,猎鹰是jian细的可能的确有,但绝对不到可以杀了他去赌一把的程度。而且如果没能拿到足以证明猎鹰是jian细的证据,那么就算是唐尧也护不了他。更别提单枪匹马去杀银盾首领这件事,这纯粹就是玩命。
丁伟会是渣滓团的强大战力,但唐尧宁可不要他的力量,也不希望看着他死去。
没错,就是这样。什么成长不够之类的鬼话都是说给别人听的,唐尧自己最清楚,他只不过是想把这个强运的小子留在自己身边,陪着自己。
丁伟的运势相当强,命也够硬,实力更是呈几何比例向上增长,也许能陪着他过完这辈子也说不定。
气氛一瞬间凝滞了下来,或许是因为从唐尧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太过纷杂,搅乱了所有人的思绪。唐尧没有等待丁伟的回答,站起身便大步走出了会议室。他现在的情绪不够稳定,需要静下来好好的调整一下。
丁伟沉默的坐在椅子上,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