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慌张。
雍山山以为男人要走,急急忙忙地解开男人的裤带,拉下内裤,打算做他从未做过的一件事。
“!”林秦眼疾手快地托起青年的下巴,把拇指抵进他嘴里。
青年咬着男人的手指细碎地呜咽。
“三三,我不走,不会走的。”林秦几乎每天都要这样跟他保证一遍。
“谁都赶不走我。”
青年安安静静吃着饭,借着小台灯时不时看一眼林秦。
林秦劝他出卧室走走,他犹豫着磨蹭到门口,却再也不往外前进一步。林秦也不勉强他,低声安慰他一会,又把大狗留下来跟他做伴。
卧室里又恢复一片黑暗,阿拉斯加在这种环境中明显不太适应,喉咙里“呼噜呼噜”地拱着雍山山。
雍山山赤着脚在它的肚皮下蹭了蹭。
“你也不怕,对吗?”
雍城良带回来一个好消息。
“我托人去找那位医生,”雍城良舒了口气,“几经辗转,那位医生得知三三的情况后,已经打算在这两天内回国了。”
“真是太好了。”闻婶安慰着王芫。
“乔医生突然回国,估计住的地方也没找好,请她住到家里来。”王芫说。
“自然。”雍城良看了端着碗盘的林秦一眼,没说话。
林秦朝他礼貌地点了下头。
“你到时候请个假,陪着三三。”雍城良顿了下:“小秦啊。”
“伯父放心,我也留下来陪他。”林秦抢在雍城良之前开口。
雍城良一噎,想到如今小儿子和这个男人的关系,虽然臭着脸却也没反对。
王芫拿了好几本厚厚的相册跟雍山山两人依偎在沙发上说悄悄话。
家里人都坐在一起翻看相片,管家和厨娘也没什么可忙得,就连最近存在感特别低的大狗也抻着脖子凑热闹。
“看,你一岁的时候。”王芫指着一张旧照片:“真可爱。不给你小饼干吃你就不乖乖照相,从小就鬼Jing鬼Jing的。”
雍山山很少听王芫说这些年代久远的事,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盯着照片的眼神明显非常新奇。
王芫翻了一页,照片上是两兄弟,小的那个瘪着嘴要哭不哭的可怜样,大的那个一脸不耐烦地给弟弟擦眼泪。
“一旻小时候不太喜欢你……”王芫笑着说。
“妈!”雍一旻能猜到母亲要说什么,将近三十的男人了,再回忆这些黑历史实在是有些尴尬。
“这有什么说不得的。”雍双佩吹了吹刚染好的指甲油。“三三有一次跟你睡,半夜尿床了,你那脸一板,三三就开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最后还是我把他哄好了。”
林秦不知道这些细细碎碎的事情,在一旁听得有滋有味。
“哦呀,这张。”王芫抽出一张相片,镜头是歪的,照片里的雪人也是歪的。她怀念地说道:“你小时候经常感冒发烧,可折腾人了,请了家庭医生在家里长住的,冬天穿得再厚也不敢让你出门玩。李家那孩子,哦,现在是明星了,他叫你去堆雪人,你没和我们说就偷偷跑出去,结果当天夜里回来就发高烧了,就这样还抱着你的小相机不撒手。听说呀,棠安因为这事回去还被他母亲罚了不能吃饭。”
一本相册看得再仔细也会看完,王芫又拿起一本。
王芫翻开才发现拿错了,这本相册上大都是自己的照片,准备合上,却被雍山山阻止了。
“好吧,我们来看看。”王芫给他顺了下头发。
“这是我刚嫁给你爸的时候。”王芫和雍城良夫妻感情和睦,算是豪门中非常少见的。
“这张是你刚出生没几天。这个是你外公,没见过吧?是不是看起来像个老古板?”王芫眼里带着泪:“哎,查出来的时候已经是肝癌晚期了,他不想治,说你外婆在下头一直等他,他要去陪她。”
“不说这个了,说点高兴的。”王芫往后翻着。
“啊。”雍山山低低叫了声。
“怎么了,宝宝?”王芫以为他难受。
“这个。”雍山山伸手指了指,照片上两个女人面容有七八分相似,其中一个成熟一点的是王芫。
“哦,这个人呀,叫张可。”王芫以为他奇怪她们俩长得像,就为他解释:“是不是觉得这个姨姨长得像我?好多年前,我们家,就是你外公外婆家,扶贫资助家境不好的学生,他们看到这孩子长得像我,觉得有缘,就帮了她。”王芫的神色有些淡淡:“她心高气傲,自尊心强,不愿意白拿了我们家的钱,就说是借的,还写了借条,又说等她工作了,就按这时候的贷款利息算,一并还给我们。”
“后来。”雍山山难得对什么感兴趣。
“后来,还算好吧,她后来真的一分不少地还回来了。这张照片是她听说我结婚了,特意来祝福我的。”王芫明显不太想说这个人的事。
雍山山看着那个女人眼角的小痣,手攥得更紧了。
深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