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疼他,从没想过让青年这样帮他。
“不要。”青年的声音闷闷的,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男人松了一口气,把人捞回自己怀里,分开腿面对面坐着。
“你啊……”林秦看着怀中人黑亮的眼睛,不得不妥协道:“用手,嗯?我们俩一起。”
青年讨好地跟他触触鼻尖。
作者有话要说: 每章写到最后只想着开车,无心剧情。
☆、第 20 章
乔淑萍二十二岁的时候去了海外留学深造,几年后学成归国,进入一家制药机构旗下的心理诊所,从实习生到主治医生,再到诊所的主要负责人。三十岁时生了一个女儿,离异后独自带着孩子生活。
四十岁的时候,乔淑萍接收到了一位她职业生涯内十分特殊的患者——雍山山。她在这个孩子身上花费了巨大Jing力,仍是不能解决根源问题。
同年她的女儿不幸车祸去世。
身为数一数二的心理医生却不能治好自己的心,孤身一人的她选择远去异国他乡忘却伤痛,开始新的生活。
直到有人找到她,告诉她雍山山的病情复发了,作为主治医生的她自然有责任继续进行治疗,于是她再次回国。
乔淑萍还记得四年前第一次见到雍山山的情形。
本该风华正茂的男孩却形销骨立,似乎一阵清风都能带倒他,一副长期营养不良的样子,身上没有捆绑鞭挞的痕迹,但随处可见青青紫紫磕碰掐捏的新旧伤口。面上唇上毫无血色,眼圈青黑,双目无神,明明刚刚成年,看起来却枯槁难支。
乔淑萍第一眼见到,就看出这个年纪轻轻的男孩是位重症的“瘾君子”。但这并不是他父母强行带他过来的主要原因。
敏感警觉、惊慌易怒、思维迟钝,感知觉障碍,分不清真实与虚幻。拒绝他人的接近,拒绝与社会的接触,更拒绝谈论回忆起被绑架虐待的经过。
乔淑萍认为这些症状与创伤后应激障碍(PTSD)基本吻合,也一直按照这个诊断对雍山山进行药物治疗和心理疏导。说起来容易,但实际上,单单是接近雍山山,在他心中建立一个友好善良的形象就花费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即便如此,一时半会治疗好雍山山绝非易事。乔淑萍在尝试了多种已验的方法均为无效之后,才意识到自己接了一个烫手山芋。
突然戒断高浓度的成瘾药物会让患者时常陷入Jing神濒临崩溃的境地,再加上PTSD以及不明药物对他造成的亦真亦假的幻觉,雍山山的意识很有可能自我封闭再也不会打开。
乔淑萍决定对这个穷途末路的男孩使用一种她自己研究的,尚未实践过的催眠治疗方案。
说实在的,把这种方案称之为治疗相当不准确。世人皆知大禹治水,重疏不重堵,而这种方法却是重堵不重疏。短期内有效,长期的话并不知道会造成什么后果,更何况,患者现在Jing神和心理对药物都有严重依赖性。所以这种催眠方案简而言之就是通过类似于催眠术的方式逐步封锁患者对这一重大创伤的的记忆,再辅以镇静催眠的Jing神药物,双管齐下,“堵”住源头。副作用就是不能彻底治疗PTSD,疗程结束后,患者仍会出现感情受限甚至不能感受到爱,以及对社会活动的疏远,还会出现对经营人生未来的兴致缺缺。
乔淑萍将这个方案告诉了雍家夫妇,以征得他们的同意,并坦言告诉他们,患者的情况太过复杂,就算请了国际一流的专家会诊短期内也不会有其他的方法,而她这个方法已经有了完整的计划,只不过尚未经过实验,可能会有风险。
王芫当然希望自己的孩子收到彻底地治疗,但每一次当她看着那双在清醒时泛着亮光的大眼睛,听着小儿子崩溃时一遍遍嘶叫着“妈妈别走”,抚摸着一点肌rou也不剩下的干瘦的脊背,她那颗本就不坚硬的心更加柔软疼痛起来。
雍城良搂着憔悴的妻子,沉默着同意了。
当然,故事总是这样发展的。雍山山的病情在乔淑萍的治疗下经过两个月就已小有成效,患者对于那三个月的创伤毫无印象,不会再出现幻觉和Jing神紧张,唯一的问题是顽固难除的心理性成瘾。
乔淑萍发现雍山山喜欢看她书架上关于语言方面的书,就建议雍家夫妇有意识引导雍山山学习这方面的东西,全神贯注地学习总能分走一些对瘾症的注意力。
结束了长达三个多月的治疗,乔淑萍叮嘱雍山山的家人安排定期回来进行心理疏导,雍山山乖乖听话,虽然此时的他已经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接受过心理治疗。但不知道真的是PTSD后遗症或者天性使然,他对这些事情没有一丝一毫探求的欲望,父母总不会害他,照做就是了。
“四年后,这一家人再次出现,曾经那位患者还是不可避免地出现了崩溃的状况。”
乔淑萍在黑色的笔记本里记下了这一句话。
事关心肝宝贝小儿子,王芫亲自去机场接机。
两人也算是熟识,一路上聊天也不会太尴尬。
得知乔淑萍在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