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言。
“王爷,离开这里前头便是邢州菊灵镇,再赶上百里即到。”杨栀语气淡淡地问着燕扬冽,仿佛方才只是跟人吵了一架,根本不放在眼里。
燕扬冽将大刀随手一扔,“蹭”得看也不看就射.在一具还在蠕动的尸体,死亡的口申yin哼唧的同时不咸不淡地应了声。
好意拍拍手,白灰的衣衫上沾了不少血渍,嘴里一边还嘀咕着什么恶心死了之类的话,舒了口气往叶怀青过去。
此时,只见叶怀青死死瞪着一个苟延残喘的黑衣人骂了声后啐了口唾沫,而那个黑衣人满口是血地最终还是在他眼前断了气,死不瞑目。
燕扬冽回过头时,叶怀青面色苍白,脸上还沾着几缕血丝,而垂在身体两侧大概是因为受到惊吓才紧握着的拳头一直在不断颤抖,他上前一步,叶怀青不自觉地后退一步,惊魂未定而无神的视线从尸体上落在他的脸上时,眼角却红了起来。
之后重新坐上马车,众人在马车内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擦了把脸便继续赶路,跟个没事儿人一样。只有叶怀青,整个人看上去就像刚从阎王殿走了一遭似的。
到了菊灵镇在,众人在一家客栈歇了脚。客栈里,人声鼎沸,生意显然不错,有的是闲来之人吃酒聊天,有的江湖义士议论着什么,看上去热闹的很。
为了节约盘缠加快行程,杨栀照燕扬冽的吩咐让小二摆了桌简单的菜色,出门在外的又是乔装打扮,四五个人不分尊卑一起坐下来填饱肚子,掌柜的收了银两便吩咐伙计牵那赶路的马儿去马圈里喂些草粮。
其实刚看完一场血淋淋的武打片,叶怀青并没有什么食欲,拿着筷子干戳着碗里的饭拨来散去,这动作而这看在某些人眼里,那瞅着满桌子颜色惨淡的菜色皱眉的表情,想来是在王府吃惯了山珍海味,这等民间伙食,显是入不了眼也吃不习惯。
有人嘀咕了声,声音不大还有点含糊,但每个人听得一清二楚,就说叶怀青的嘴被养叼了之类。
鄙视之人便是之前一言不发的另一个暗卫,不轨。
人有时候最听不得不中听的话,这不,叶怀青寻着声音看向右手边坐着的不轨,而不轨看了他一眼,安安静静地吃饭,好像刚才是鬼在说话,这让他郁闷了起来。
这什么意思啊?
说他养尊处优惯了吃不下外头的饭?
拜托,刚杀过人你们吃得一脸饥肠辘辘还是正常人么?
老子以前每次从案发现场回来,可是都是这副德行,要说也只能说他心里素质比较差啊混蛋。
好意暗地里踹了不轨一脚,不轨则动了动无神的眼珠瞥向好意,就见人叹了声往叶怀青的碗里夹了块鸡rou,小声道:“三公子,别理他的Yin阳怪气,这鸡rou味道不错,尝尝看。这赶了半天路,又打打杀杀的,别饿坏了身子,不然王爷可是会心疼的。”
不轨:“……”
心疼个鬼啊。叶怀青看了看和他挨着坐吃饭的好意,然后缓缓转着眼珠子瞥向吃饭吃得无比优雅,细嚼慢咽地跟老和尚似的,且一路上根本没搭理过他,谈个狗屁心疼。
要说真有那么一丁点心疼,也就是那会儿遭人暗算的时候护着他点罢了,别的时候哪里正眼看过他。
简直对他还不如一匹浪.荡的野马。
说好的握手言和呢!
似感受到某人幽怨的目光,燕扬冽抬了抬眼皮,往对面的某人丢了个冷眼过去,但没说话。
某人瞪了回去,赌气似的还有点委屈地大口大口地开吃。这一吃,肚子倒觉得像是饿了很久的野兽般,动着筷子停不下来。
杨栀默不作声地暗暗瞄了瞄他家王爷,只见他家王爷扒了口饭一闪而过悄然上扬的唇角,他差点一口饭噎了过去,心里暗道着,一定是他看走眼了,错觉,绝对错觉……
简约的一顿饭后准备马不停蹄的继续上路。
马车已经有些破旧,因为之前遭暗算两边的窗帘子被捅出两个窟窿,实在难看,好意就索性把剩余的窗帘子给全撕了。
由于菊灵镇的街上人来人往,马车缓缓行驶,叶怀青百般无奈他们不是出来游山玩水,恰好没了窗帘子的侧窗也省事儿,为了解闷便托着下巴时不时张望窗外的繁华景象。
这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不少百姓各自开张着小本生意,也有小贩在穿梭在人群中吆喝着又大又甜的冰糖葫芦,这可是让人嘴馋的好货,但叶怀青习惯性掏掏口袋,掏了半天跟挠痒痒似的,他这发现古代的衣服根本没有口袋,同时恍然意识到他现在已经不是在二十一世纪现代了,而且就算能从衣服里掏出人民币在架空古代也派不上用场啊,又一边想着自己一个小妾,出远门身上也没半个铜子儿,看了看燕扬冽那张扑克脸,更特没种没脸地不敢向人伸手要钱,怕被笑话,也就眼巴巴瞅着那一串串红灿灿的糖葫芦从他面前路过了,馋得只能不禁咽了咽口水,有种望梅止渴的赶脚;
不说吃的冰糖葫芦,其实路边零零散散的小摊点也很多,烤红薯、臭豆腐什么的,简直让叶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