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不得就把他当成见面礼了。”
流商此时心中不知是何滋味,他与雪镰算不上什么情分,勉强却也是个故人,这般惨死,他竟不知是愤怒多些,还是悲伤多些。
但无论是何种情绪,都不该是此时。
将锦盒妥帖收起,他又恢复那副不屑一顾的表情“你以为这便能将我吓到?未免太小瞧本尊。”
夜羽听了这话也没有生气,似乎流商的反应在他意料之中,他眼中Yin戾一闪而过,冲着流商道:“一只小狼当然不能让尊上满意,那他呢?他能让你开心否?”
流商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雾霭重重中,慢慢浮现一个蓝衣的挺拔身影,正拨开云雾,向他走来,却正在即将要接近他的时候,被一道看不见的屏障隔住,拂光面色有些焦急,拔剑便刺,却是毫无用处,那屏障还是好端端的立在那里,虽看不见,却坚固无比。
流商面色一变,皱眉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放他进来的。”
夜羽替他回答了这句话,也因为拂光根本听不见流商的声音。
“听说他是你的相好,那么本君便行行好,让你们死在一起。”
“你说,本君对你是不是很好?”
一字一句,寒凉彻底。
流商没有回答,因为下一刻,他化出羲阳琴,随手一拨,便有道道金芒劈风裂雾向夜羽袭去,同时‘弑神’黑光一闪,二人已经缠斗起来。
他们二人俱是顶尖的修为,此前还从未正面交过手,一时只听琴声铮铮,剑风烈烈,根本分不出高下,不过流商终究没有料差,夜羽虽为魔君,却根基不正,长久僵持之下,无法承受他淳厚磅礴的神力,到了后来,果然渐渐露出颓势。
他担心拂光安危,刚想拼全力一击,夜羽却在打斗间隙突然开口,笑的有些诡异。
“尊上想不想知道,重白那么有本事的一个神,为何会轻而易举的被我魔族炼化,最后不得不自毁神元,魂散大荒的?”
流商手下动作一滞,却还是毫不犹豫的一掌拍去,意料之中的被夜羽闪过。
“我一直只知道人有执念,却原来神也逃脱不过,要化神入魔,其实很是简单,只要给他编织一个美好的梦境,再亲手将其打碎,你以为,那会如何?”
夜羽只顾着说话,不提防已经被羲阳琴风连连伤中,皮rou翻滚,有些骇人。
流商眉目一凛,琴弦一动便要去抹他喉咙。
“他在梦中见到的人是你!”
琴音戛然而止。
与此同时,利器破风的声音倏然响起,又响起没入血rou的闷声,流商肩胛传来一阵撕裂的剧痛,人已经被牢牢钉在了身后云墙之上。
低下头,他看到自己的左肩被一枚魔气缭绕的粗长铁钉穿过,血顺着伤口一点点蔓延开来。
煞魂钉。
此乃魔族重器,一旦入体,便是上神修为也难以动弹分毫,若要强拔,只会将元神生生撕裂,一不小心便是身死魂消的下场。
余光中瞥到那一边的拂光眼角血红,努力呼唤着一个名字,虽然听不到,但他知道,那是‘流商’。
他微微偏过头去,不愿再看。
真是大意了。
这厢夜羽已经一步一步的向他逼近,每走一步神情便狰狞一分,他狞笑着问他。
“你当年趁我闭关,屠我族人之时,可也想到,会有今天?”
流商不屑的瞥他一眼,真是愚蠢,就算想到,难道他就不会去做了吗?
夜羽见他不答,反倒笑的更为开怀:“不说也没关系,反正你以后也没机会说了,本君宅心仁厚,不打算折磨于你,这便给你个痛快!”
说罢举起‘弑神’便要向他刺来!
流商看着那把剑,心中冷笑,做好了玉石俱焚的准备。
正在那剑就要刺中他的同时,夜羽也到了他眼前,他抬手结印,手中神力暴涨,手持羲阳,迎着那磅礴魔气,全力一击!
元神撕裂的痛苦从四肢百骸传来,他强自从煞魂钉上挣脱而出,却没有等到‘弑神’贯穿胸膛的熟悉痛楚,只看到夜羽陡然睁大双眼,口中鲜血狂喷,甚是可怖。
羲阳当胸贯穿,再无生还可能。
流商却没有去管他,他感受着覆盖在身上熟悉的温度,一时间不敢去看,最后还是一点一点低下头,视线所及之处是那道熟悉蓝衫,‘弑神’从后穿过,蔓延开大片血渍。
原是拂光不知何时刺破魔障,就在最后一刻,挡在了他的身前,抱住了他。
他不可置信的握住‘弑神’剑身,双手淋漓也不自觉,却听得拂光闷声道:“别拔了,疼的很。”
他便不敢再动,转而将手覆上拂光后背,替他输送灵力。
拂光将他的手扯下,握在自己手里,与他分开一点,拿一双静湖般的眼睛望着他,唇角不断涌出鲜血,眼中还带着笑意“不要,哪有徒弟给师父修为的道理。”
流商声音颤抖着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