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她不想亲自验看吗?
馨儿满腹狐疑,却不敢出声询问,只得等待着吴夫人的吩咐。
“汝今立之功,吾与公子详记,及事成后,汝等必得之赏。汝归谓之,静待吾等宫变起事即可。”
“谢夫人。”
第33章 三和
暮,公子章将兵围主父宫而杀侍卫首,挟主父且假主父之命召王觐。然肥遗谓主父之夜召甚疑,乃代王入觐而为杀之。
白日闲来无事,赵庸就带着弟弟和儿子四处游山玩水,打着寻风水宝地的旗号无所事事地晃荡,已经有半月了。
纤长的手指捏了捏盘中的糕点,罢了食指和拇指的指腹互相摩擦了一下,抖落了一点点粘着的屑粉,然后自然的将手指送到了唇边舔了舔,思忖着,时候也差不多了,放松防备,也该动手了。
方为酉时,赵庸却早早就寝了。躺在床上睡不着,就直接把侍女们都遣到外室候着。此以来,虽然安静了很多,可却仍有些弱隐若现的人声碰击声悠悠袭来,他揉了揉额角,也没多理会,合上眼睛安静的躺着,想着该想的事,和过去的现在的人。
所以,当他看到端坐在自己卧房的公子章和恭敬地立于一旁的田不礼时,并不十分惊讶,因为就寝后被唤起有些烦躁,他蹙了蹙眉,轻轻地揉了揉眼皮,便批了外衣起来见两人。反而是田不礼见了他那幅样子,对他的表现十分好奇,却又十分恼怒。
“兄长,怎睡得如此之早?怕是近日,旅途劳累了吧?”
夜闯寝宫,僭越之罪,他们的项上人头足以搬家上百次。而这事,三个人心中都了然的很。
可赵庸懒懒的在公子章对面坐下,并不发怒也不畏惧,反而很冷静地问:“你找我,所为何事?”
“当然是为了向兄长您请教一个问题。”
赵庸摆了摆手,示意他说下去。
“兄长认为,何以治国?”
“发乎孝义,恪守理法。”
“那我便要问,何为理?长幼有序,嫡子尊长。既然我做了十几年太子,为何废黜我而选择何做王?”
“无理无章,”赵庸叹了口气,“惟孤情之所以。”
“呵呵呵呵,”公子章没想到他承认的这么痛快,一丝都不辩驳,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冷冷的笑起来,原本英俊的面目都染上了邪气。
“兄长,既然如此,我依理法,取回我应得的,不过分吧?”
“你怎么仍旧执迷不悟,何已经是惠文王了,你现在若想夺回,这叫做篡位谋反!”
“纵然如此,你又能如何?”公子章拍案而起,直接一柄利刃架在赵庸的脖子上。
赵庸瞥了一眼弟弟的模样,不惧不怒反而深深叹息,转而轻轻笑着,“赵章,我给过你机会!这是你要自寻死路了!来人哪!”
“兄长,你想找谁?”公子章看着哥哥的模样,不禁觉得可笑,面目上jian佞之色难掩,“若是寻找侍卫的话,可知如今,他们早已魂归故里所以我们才在这里。”
“这不需你提醒,我就料到你有此一招,早已命人埋伏好了,只待你动手,才来个瓮中捉鳖!”赵庸说着,悠然自得的拾起台上的发簪自顾自地束发,完全无视了屋内两人。
“哈哈哈哈,”公子章不禁大笑不止,“兄长你可真有趣。弟弟若是没有猜错的话,你在等的可是这位?”随即轻轻击掌。
只见,一个着普通衣裙的侍女不禁噤声瑟瑟的推门而入,赵庸一眼便认出了,这是他宫里的一位名唤红叶的侍女。而她的手上持盘中,盛着一颗鲜血淋漓的头颅,待她走近,方才看清,这头颅的主人是,王戎王将军!此人正是赵庸布下埋伏的领军将军!
“你…”赵庸气急,眼前一花,直觉的扶着桌角,浑身不禁发抖,连刚刚束了一半的发,都随着他无知觉的丢了发簪而散落在颈。
“兄长,弟弟今日怕是有点事情要求你了,请…务必看在自己性命的面上,不要拒绝。”
“大人,主父传召,要王上现在前去行宫见他。”传召的宦官一直弓着身子,低眉顺眼,虽然一切如常,但是这不敢对视的模样却多少让肥遗起疑。
他想到了,赵庸之前对他说的话,竟然,如今真的应验了!
于是他并没有多犹豫,只是将稳妥地计划将给赵惠文王。
“王上,主父夜召,疑点颇多。臣以为,您此去应召十分不妥,不若使臣代您前去,若是真的主父传召,臣便亲自回来请您。若是公子章的陷阱,臣怕是不能全身而退,那么请您一定要及时派兵,捉拿公子章和田不礼等叛党!必要的时候,主父的安危,也不必放在第一位。”
“孤自有定夺,卿可安心。”
公子章面色不善,倒是田不礼一步当先,扯起肥遗的领子来,嚷着:“没想到赵何那个胆小鬼,连主父的传召都不敢前来了!”
肥遗本是戎狄,身材魁梧高大,虽被刀架着脖子,但是他仍然不管不顾的直接一挥臂,就将田不礼甩到一边,跌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