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压抑自己的本性,于是他就像以前无数个夜晚一样开始动手动脚。
这手脚动得可没有节制,他甚至开始用蛮力去拽盘在床头的蛇,想把他拽下来咬两口。
白牙死命缠着柱子,魂都给吓走半条。他的蛇类本能告诉他共工最近不太对劲,不仅时不时用绿油油的目光瞧着他,有的时候还要拉下来咬两口。上次给他从杆子上扯下来一半,尾巴上的牙齿印到现在还没消。
救命啊,这里有个变态想吃蛇!
白牙抱着杆子往上爬,奈何杆子太短下半截尾巴还是在落在变态手里。
“主上别吃我,”白牙泪眼汪汪哀求,“你要是真的想吃神我明天去给你抓,不是,吃神是会犯众怒的,你主上还是克制一下……啊啊啊……别吃我!”
共工含住嘴里的尾巴尖,拿言语分散他的注意力:“等等,你刚才说的不是开天的故事吗,离造人的故事还很远吧,倏、忽是怎么知道人有人有七窍的?”
“啊?”白牙语塞,“书上就是这么写的啊。”
共工一手翻过脚边的书往后边翻了几页:“噫,这书还说混沌被凿了窍就死了,你说说你会因为在身上打七个洞就死翘翘吗?还有还有,你就不是七窍,你是四十五窍,凭什么混沌就不能是一窍不通非得给他凿七窍?书上说书上说,这本书分明是在胡说八道,你随便搞本书来来糊弄我,以后我还能信你的故事?。”
白牙好奇地探头去看书上的内容,嘴里死活不承认他没看完:“不是的,混沌凿窍的故事才没这么扯……”狡辩间被共工逮着脑袋从杆子上掰下来压在身下。
“不要吃我,我真的不好吃!”白牙被翻红浪。
共工被他那九个挥舞个不停的蛇头晃得眼花缭乱,琢磨不定该从哪里下嘴。他随便捞过一个塞到嘴里。
……
白牙伤心欲绝。
“你哭什么?”共工邹着眉把那个头拎出来按在肩膀上拍拍,“我又不是真的控制不住,我就尝尝味道,尝一尝,保证不真吃。”
“你早晚会吃的!”白牙九个头埋到肚皮里,哭得打嗝“你最近老对着我流口水,你以前不这样的!”他哭得不能自抑,整条蛇都一抖一抖的。
我去,哭成这样看起来更好吃了……
共工压制汹涌的口腹之欲从床上爬起来,被子一甩改在白牙身上,孤身到外边去醒醒脑子。没走几步就撞上夜归的噎鸣。
噎鸣背上的皮毛焦了一大块,轻盈地从一棵树窜到另一棵树上,跳跃的间隙一个个黑色的圆以他的尾巴尖为圆心迅速生成,一个接一个甩落在空中。一者生,一者即灭。这些诡异的黑色交替出现在这片时空,所到之处一切物质均归于湮灭。
共工仰头,眼瞧着身着红衣的火神对噎鸣紧追不舍。他追逐间还得费心躲开这些连通子世界和母世界的接口以防一个不慎被传送到别的世界,束手束脚狼狈异常。
这种情形几年来很常见,噎鸣几乎每天都被追杀。唯一的不同在于追在噎鸣屁股后边跑的神一个比一个大牌,一个比一个凶悍。噎鸣小的时候嚷嚷着要做万神之神,成年了也不减其恢弘愿景。他制造的子世界如同一块香喷喷的大蛋糕,无数大神贪心不足被他勾进这个死亡陷阱,死而死矣,生还者则成为噎鸣黑色恐怖的传播者。噎鸣和他父亲一样没有长成可以凭借武力独霸一方的大神,可这丝毫不妨碍他的恶名传遍四海。
这次他将火神祝融骗进火之世界,差点就干掉了这个和他爷爷一样凶名远扬的大神。
噎鸣鼻子一动,顺风闻到了他爷爷的气味,一个纵身从树上窜进共工怀里。祝融及时止住脚步,他刚被噎鸣骗走一半神力,此时绝不是共工的对手。
共工轻蔑地瞥了一眼这个雄心心勃勃的死对头:“你也和那些狂妄无知的神一样要噎鸣给你创造世界了?”祝融Yin毒地盯着祖孙两,两方沉默的这么一小会,风神紧追而至把祝融挡在身后。
噎鸣的尾巴在共工怀里扭动,大有要趁风火二神掉以轻心之刻把他们全送进子世界烧成灰烬的意味。
两方对峙良久,最后一致确信今晚上谁也干不掉谁,只能各回各家。
噎鸣趴在共工怀里:“爷爷,这次可不是我主动挑衅祝融,是他巴巴求我给他也造一个世界的。”
共工一言不发。
“爷爷,干掉共工,我们在这个世界就无敌了。日月性格孤僻,风神当惯了喽啰没有主见,祝融一死,别的神都不足为惧。”噎鸣企图煽动他的爷爷,被人家甩到地上。
“你比所有的神都喜欢闹腾,”共工头疼,“你看见祝融看我两的眼神了吗,他一直以来的想法都和你大差不离,你倒好,主动去挑起神战。”
“趁此机会杀了祝融!”噎鸣软软nai音里里的恶意几乎要化成实质,毛茸茸的前爪哀哀地勾共工的脚踝,“帮我杀了他啊,爷爷,你不帮我他早晚会找我报仇的。他杀了我也不会放过你这个帮凶,爷爷~~”挨了共工象征性的一脚也不气馁,噎鸣牛皮糖一样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