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初露端倪,他偷觑一眼白牙光滑的腰背,粉红色的小心心“刷刷刷”往白牙那边飘。
幸好他还记得他是个即将挑起神战的男神,现在要做的不是冒红心,是免除后顾之忧。他板着脸对白牙说:“你走吧,从此以后你不是我家的蛇。”
白牙呐呐地说:“不是……你要吃我,这,其实吧,我真反抗起来你一时半会也抓不住我的,你真的以为我是你想吃就吃的吗?”白牙眨巴着眼把一个头伸到面前:“你要实在想吃我给你吃个头尝尝味道吧,你吃过就知道真不好吃了。真的,我小时候没遇到你之前被别的神吃过一个头,他吃吃就嫌弃的不行……”
“什么!”共工歪楼,“你怎么都没说过,是哪个神干的,我去宰了他……”噎鸣恨铁不成钢地挠挠共工的手背。
“神不互食”共工瞪了一眼噎鸣把他爪子撩开,“神可相杀但绝不能互食,这是规矩。”
“没事的,那个神就是一团黑气,只是个丢在神堆里找都找不着的低等神”白牙笑得格外大气,红黑相间的蛇头在共工面前晃来晃去,“我的头吃了还会长,少一个也不妨事。我又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多大点事啊你就要赶我走。”
“我就怕疼,你吃的时候轻一点。”白牙亲昵地蹭共工,不露声色地把噎鸣从共工的膝头蹭到地上,噎鸣被他推得在地上滚了两滚才站稳。
共工还真有点被诱惑到了,眼前黑黑红红的蛇头格外吸引他靠近。他冲着白牙张开嘴,临到只有两公分的距离时他冷不丁把贪婪的大嘴闭上,顺势用嘴唇碰了碰白牙的鼻子才意犹未尽松开。
噎鸣:我总觉得哪里不对……
“少废话,”共工目眩神迷,但还要强撑镇定,“让你走你就走,哪那么多废话。”
白牙小脾气上来了:“我不走,我都同意让你吃了你凭什么还要赶我走!”
哎呀这瞪着眼凶凶的表情也很可爱,这么一副对我死心塌地的小模样可真招神……老树开花的共工大神坐不住了,站起来踱了两圈,苦恼于他现在神迷意夺对着白牙硬气不起来的事实。正巧后土被他们闹出的动静吵醒睡眼惺忪地跑过里啊问:“怎么了怎么这么吵?”
共工先放过白牙拿儿子练手,他抓过后土冷酷无情地把他丢出去,言辞吝啬:“滚,不要你了。”
“喵喵喵喵~”战五渣后土被扫地出门。
丢完后土他暂时找回那种说一不二大家长的感觉,冷下脸来处理另一个:“你我也不要了。”
——我们就分离这么一小会,我保证,等我干掉祝融这货我马上接你回来。
白牙缠住共工的大腿耍赖,被他扒拉下来:“多大条蛇了还撒娇,我都说你不是我家的蛇了。”
——我希望你永远无忧无虑,随时都可以和我撒娇。
共工抓住白牙的脖子把他丢出围墙:“你太丑了,吃的又多,我不要你了。”
——哈哈哈逗你玩的,你就算哭得稀里哗啦五官变形我都能找到萌点,吃的越多别的神越养不起你,只有我能养你,只有我。
共工抓起桌上的一碗水泼向空中,万千水滴化作一道屏障将白牙和后土隔离在外。他呆在水墙之内笑得温情脉脉:“等过两天白牙和你爸与我们断交的消息传遍四海就可以去向祝融宣战了,声势越大越好,我让诸神瞧瞧,谁才是诸神的王。”
——来吧白牙,你过不了多久就得当王的男神,到时候你想缠在哪儿就缠在哪儿,每天不缠够一定的时辰还别想从我身上下来。
共工透过水墙勾勒出白牙模糊的身影,喜不自胜地盘算他那张扶桑木的大床够不够再放进一条三米长的大蛇。
……
“莫律师,莫律师你先放下毛巾到我这边来看一下,莫逾他好像笑了。”一个身穿白大褂的高挑男子帮着扶住莫逾的双肩,这会儿已经激动地都快扶不住了:“别给擦身了,转到我这边来看看。你儿子很快就能醒过来,别说擦身,过不了两天他都能上房揭瓦出门打狗!”
“谢天谢地,”莫馨和这位好心的医生一起把莫逾放回床上,按下床头的呼叫铃。
“孩子的爸爸呢,怎么不在这边,你一个人怎么搬得动这么大个小伙子,我要不是过来巡房你打算怎么给这孩子擦身喔。”医生一边记录隔壁床的情况一边笑意盈盈地看着三四个护士把这对母子团团围住。
莫馨眼瞧着莫逾的双眼随着护士打出来的光转动,同样也是笑呵呵地:“孩子他爸今天要开画展,昨天医生说孩子脑子里的血块吸收地差不多了他就走了,今天幸亏有你,谢谢。”
“不谢不谢,举手之劳。”医生专注地记录完今天的数据,拍拍夹板领着一个实习的小青年扬长而去。
莫逾因为脑震荡外加轻微的出血昏迷了四五天,他于一个万家灯火照亮黑夜的时刻醒来。窗外灯火灿烂,密集地点缀在医院周围,恰似不周山上围攻他的诸神。
浩荡的众神由风火二神带头,里三层外三层将他堵在山腰,他脚下的某个山洞中是被风火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