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默默的放弃了。
大学的那几年,唐宵征从没有放弃过的,一直在学习,也许一开始我们站在一起,但几年的懈怠已经让我落下去很远了。
世界上开始出现,唐宵征能去,而我去不了的地方。
雅思是一道门,托福是一道门,日语n2是一道门,建筑作品集更是一道门,那年大四,时间不够了。
我只能私心里小小的庆幸,还好唐宵征是去上大学,没机会把制服上衣的第二颗纽扣赠给某个我不知名的男孩或者女孩。
有些伤心,有些难过,有些方向不明……最终,毕业之后的我留在了朔桑,没回家乡去。
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倔强,但总觉得这里,还有些家乡没有的东西,至于是什么,我压根儿说不清楚。
那么,
五年后的你,还记得这件事吗?还为此难过吗?又或者,你已经全然忘记,开始了新的生活?
怎样都好,也许我写下这封信时就是如此打算,不管你过的好不好,至少在读这封信的几分钟里,能短暂地记起那个活的辛苦的男孩,只有一瞬也好。
你看,终究意难平,我还是不想忘记。
第六十三章 番外离别的意义
陈琛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瞬间被视野里漏进来的灿烂阳光吓的一激灵,电打了一般弹起,抓着手机就往厕所冲去。
然后头晕眼花的,看到锁屏上的时间。
周日,妈的。
陈琛扶着门框,松了力气坐倒在地,脑子里登时像是炸了膛,生疼。
28岁,人生第一次毫无顾虑的买醉,这种行为被斯剑戏称为,迟到了10年的成人礼。
要说为什么买醉,陈琛看了眼暗着的电脑屏幕,全是为了五年前抽风留在某个无聊网站上,直到昨天才突然收到的那封邮件。
本来已经完全忘记了的人,他自我笃定的想,虽然这么久以来都是单身,虽然至今倔强的不去参加所谓认识个朋友的相亲,不论是男是女……但本来已经完全忘记了的人,又在昨日夜里回想了起来。
那已经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了,对现在的陈琛来说,只是无端的痛苦。
缓了缓,他爬起身走进卫生间,虽然早晨不用上班,但休息日的下午,还是不得不去公司一趟,大概是行业的传统,隔三差五要请些各个领域有名的人物来做演讲,美名其曰“假日沙龙”。
有时候是建筑师,讲一讲那些大学专业课上就听烂了的设计原理,有时候是规划师,解读一下最新颁布的设计规范要求,还有时候是行业资询师,分析一下某个时期公司正在接手的某片区域有市值多少亿的经济价值,以给画图工们制造自己的工作无比重要的某种假象……
真的是半点儿没有沙龙的悠闲啊,陈琛咬着牙刷愤愤想,不去要扣工资,听完了还一定要编长长的朋友圈疯狂拍马屁,自称受教,不过是变相加班罢了。
吐槽归吐槽,把自己拾掇出个人形,拎着包拔了充电的手机,他还是紧赶慢赶着跑进地铁站,往公司大楼赶过去。
“陈琛,”前台林双抬眼正对上打开的电梯门,笑着点点头,音量随他靠近越来越低,“今天一定记着带笔记本进去啊,前面高工空手进去,被老大骂出来了。”
“好嘞,我记着了,这个给你。”陈琛随手放了杯去糖的nai茶在柜台,算作前几日她请过客的报答,抬了抬手里的电脑包示意,“你看,在家掐指一算就知道今天有这一劫,陈半仙最近功力见长。”
“嘚瑟吧你就,”林双瞅一眼nai茶,捂嘴笑,“待会儿散会了别急着走啊,徐工好不容易过了一注,说要请咱们吃饭庆祝一下。”
“一定一定,”陈琛打了个哈欠,活动胳膊轮了半个圈,迈步往沙龙中心走,“散会了记着叫我一下就行,昨晚没睡好,我进去补会儿觉……”
“待会儿见!”林双身子探出柜台来,冲他挥手。
“矜持点儿。”身旁同事扯她的衣襟,“你贴着进去得了,怕谁看不出来?”
“他就没看出来啊,完全。”林双缩回去,揉揉脸又是堆着笑意,“不过他送我东西了诶,不逢年,不过节,我也没在过生日,这是不是一点进步?他是不是也对我有意思?”
“谁知道呢?”同事无语,没点破,只说,“整个公司几千个人,他一外地人,没车没房,职位又不高,你图他什么呀……”
“他没有,我也不缺呀。”林双很认真,“不能为了房子车子,把自己卖了吧?”
她低头,有些腮红也打不出来的娇羞,“我就要他帅,还不花心,这就够了。”
“不花心?”同事抬腿活动着,“你见过快三十还从来不相亲的么,回去问问你哥见过没?老长不大呢,真是。”
沙龙中心一进门是个连续的下沉式阶梯,呈环形围拢着正前方的讲台,不同高差零落放置着许多带靠背
的地面沙发,各部门里彼此熟悉的人们早已三三两两圈好了地盘。